倒也不觉得路途远,当众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帐篷已经搭建多顶,薛仁平看着手中地图说道:“城中匪患严重,与当初咱们那情况差不多,说起来这伙人还是听从了下山虎孟胜的召唤,不过他们运气好,没碰到咱们,再加上之前大雪封路,才没有及时清理他们!”
徐远沉吟道:“能联系到永新县令吗?问问他城中情况!”
薛仁平略微颔首道:“说来也巧,路上正好遇到被土匪赶出来的永新县令赵知秋赵大人,大人是否召见?”
徐远笑道:“见,怎么不见,这孙子知敌不报,我就想当面问问他安的是什么心思!还有,你有没有告诉他咱们是什么来历?”
薛仁平摇头道:“没说,他还以为咱们是土匪呢!”说完立刻让属下把人给带了上来。
赵知秋穿着一声单衣,衣服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泥浆,年龄约莫四五十岁,留着山羊胡,一张脸苍白无比,被人带进来一脸的惶恐。
徐远沉声道:“喂,听说你是县令是吗?老子我是盖天帮老大吃人魔王...钱钊!最是喜欢吃你这种当官人的血肉!”原本想说真名,及时住口又说了钱钊名字,谁让这家伙总是一张扑克脸。
“啊?!”赵知秋骇然无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不要吃老夫啊,不要吃老夫啊!”这个年代人的寿命很短,基本四五十岁者都自称老夫,毕竟有很多十三四岁的少年,小孩都满地跑了。
薛仁平强忍住笑道:“来人啊,去烧锅煮水!”
孔羊梁咬住腮帮憋出一字,“是!”说完走了出去,果真是安排煮水去了。
赵知秋更是骇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徐远继续道:“哼,你哭吧,哭的越多,肉越有嚼劲!嘿嘿,听说狗官的肉最好吃了,老子还没吃过呢!”
赵知秋一听顿时哀嚎道:“老夫不是狗官啊,这是误会,误会!”
徐远冷声道:“误会?永新县被土匪盘踞,你敢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此言一出,谁知赵知秋竟然火了,怒道:“我呸!县衙不过七个衙役,皆是老弱病残之辈,若是抵抗,又有何用?老夫只有忍辱负重才能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徐远讥笑道:“呦!你一个老头子,怎么解救?”
赵知秋老脸一红,讷讷道:“你们别以为你们很厉害,若是朝廷知道,大军一到就是你等碎尸万段之时!老夫就听闻庐陵县那刺史徐大人智谋过人,手下强兵无数,若知此处危局,土匪在劫难逃,大人您说呢?”
徐远见他眼中已无惧意,顿时哈哈笑道:“你是怎么识破我身份的?”
赵知秋顿时整顿了一下衣物,满脸肃容行礼道:“下官永新县令赵知秋,参见徐大人!”
徐远同样是肃容回礼,命人抬了两个树墩进来,两人坐下,赵知秋苦笑道:“土匪向来无什么规矩,大人手下令行禁止,举止颇有行伍之气,又知大人年龄,此时自然便猜到了大人身份,没想过下官会是以这种境地拜见大人!”
徐远摆了摆手道:“本官也知你风评不错,这才有心试探,不然...说说城内情况吧!”
当下赵知秋便把城内情况说了一遍。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