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没有,据说,两百年前,记入帝国史的第一世家要回归帝都了。”
“这么大的事,怎会没有听说过。不过,宁家这么多年来都无个踪迹,如今重建又算得了什么。”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帝都城内许多的大官或是权势人家,大多数都是出自于宁家先祖当初所创办的书院或是学院,宁家对帝都的影响力会小到哪里去?”
“对了,我还听说,今时的宁家家主失踪过一位嫡孙女,前先日子才寻到她,过阵子得在帝都举办那嫡孙女的回归大宴,让她认祖归宗,同时宁家家主还对外称要将家主之位在那天传给他嫡孙女呢。”
“你们说,宁家主的嫡孙女现在多大?”
“这我哪儿知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
……
帝都城的大街上,一辆兽车在青朴的石路上碾压而过,兽车内的明月汐掀了一角帘子,听到大街上的消息时惊诧了片刻。
当时,她记得君上师叔说起宁家时是十分激动的,可她没想到,宁家在帝都城内的地位竟然大至此。
如今已时隔两百年,也无人忘记了这个传承世家。
“汐妹,穿过这条街,就快到我们的新宁家了。”兽车内,除了坐着明月汐外,还坐着宁兴。
而他,本是宁家主遣去圻云山接明月汐回归宁家的。
“嗯,对了,二哥,我让你去接圻云山上接列大哥的,他怎么还没来。”明月汐扯下帘,回眸看向正盯着自己瞧着的宁兴,脑子里不由地便涌出了宁颜曾经对她说过的一番话。
如果列薄真的是她亲哥哥,那么,为何宁家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宁兴见她双眉低锁,便道:“我已经派人上山去寻他了。只不过他在修炼,所以估计得耽搁几日。”言罢,又疑问:“小想,列薄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向只见她关心龙沉一个男人,现瞧着他对另外一个男子也关切至此,自然心疑。
明月汐只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去了宁家验一验才知。”
宁家不是可以验血液传承么?让列薄验一验,便可以推断他到底是不是宁家骨肉。
若他是,那么当初自家娘亲难产而死的大哥哥,是不是……根本就没死?
正想着,街道之上一些小商贩的另一番议论声霎时惊了她的深思:
“唉!四殿下好不容易在汐姑娘的招夫盛会之上得了头魁,今日又遭了这种事。他怕是今生与小汐姑娘无缘分了。”
“是呀,当初汐姑娘和冷法师可都说过的,要娶汐姑娘的男子得是干干净净的,不能沾染其他女子。如今四殿下还没将汐姑娘娶进门,便已经有了孩儿。别说汐姑娘,就连我都无法忍受。”
“就是就是,依汐姑娘那样的性子,怕也不会同意与人共侍一夫。”
“就算汐姑娘同意,冷法师也不会同意。冷法师一向眼高于人,选徒要求高不说,选徒婿的要求更高。”
“唉,四殿下也真是的。听说呀,徐大小姐失了清白时根本就不知自己肚子里孩子是谁,还是陈预言师用预言镜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