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乞丐看来,他那条有着地仙之实的性命,可比王启民、龚虎俩宗师加到一块儿都要贵重得多。
喝完茶,苏淳风起身到柜台前结账。
冯平尧找了零之后,淡淡地说道:“那老乞丐已经离开了平阳市,他给我算了一命让我得过且过,自然好过,我对他说,走一世看一世,繁华过后自有缤纷,何必求虚存,正道终能万古长……苏家小子,你莫畏惧甚么。”
“谢过了。”苏淳风躬身拘礼,洒然离开。
……
……
按下门铃,苏淳风站在山水园别墅区二十一号别墅的院门口,百无聊赖般打量着这处高档豪奢的别墅小区。
龚虎的日子,过得不错啊。
铁制的工艺栅栏门打开,一位披着浅蓝色长款休闲羽绒服,黑色打底棉裤,粉红色棉拖鞋的娇俏女子面露惊喜地说道:“苏淳风,怎么会是你啊?”
苏淳风笑了笑,道:“怎么?不欢迎?”
“没有没有……”龚晓蕊连忙摇头,道:“你是,找我爸爸?”
“嗯。”
“快请进!”
“谢谢。”
一边往屋里走着,身材高挑容貌娇美的龚晓蕊一边跟在苏淳风身旁低声问道:“你和我爸一样,都是术士啊?”
“嗯。”苏淳风苦笑应道。
“黎明时分,我爸和王启民伯伯与人斗法了,早上我听到他们讲述当时的斗法情况,好像还挺严重的,我爸和王启民伯伯都差点儿被人杀死了。”龚晓蕊心有余悸般露出担忧之色,道:“苏淳风,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做术士会这么凶险。”
苏淳风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能同时与王启民、龚虎这样的宗师级术士斗法,而且还能逼得王启民和龚虎都差点儿丢了性命,那该是何等实力的术士啊,甚或是……一个宗门流派高手尽出前来寻衅吗?一边皱眉思忖着,苏淳风一边敷衍道:“我还年轻,不大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唉。”
说话间,两人已经一前一后进了屋。
鼻青脸肿的龚虎刚刚从二楼下来,一看到女儿龚晓蕊和苏淳风走在一起,两人还挺熟稔的样子,当即瞪着一双三角眼怒道:“苏淳风,你个小兔崽子,我可警告你,别打我闺女的主意啊,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爹了个蛋的!”
“爸,你说什么呐?”龚晓蕊羞气地跺脚道。
齐翠拎着擀面杖从厨房蹿了出来,冲着龚虎劈头盖脸砸了上去,怒道:“老药罐子你个混蛋,胡说八道些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龚虎连连躲避着蹿上了楼梯,一边道:“小子,上来说话!”
苏淳风哭笑不得,很礼貌地躬身向齐翠问好,然后与龚晓蕊打过招呼后,迈步往楼上走去。
楼下,齐翠哄着女儿:“别搭理你爸,他就是个神经病。”
“妈,您也强不到哪儿去!”龚晓蕊气得使劲跺了跺脚,快步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抱着靠枕撅起了嘴——有这样的父母,真是让人脸面上挂不住,苏淳风可是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啊,爸妈就上演了这么一出……
唉,丢死人了。
自从鸟枪换炮住进别墅过上了好日子之后,龚虎如今也像模像样地在二楼给自己专门留出了一间书房。
不过他的书房里,可没什么书籍。
书柜里,书桌上,散乱地扔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黄裱纸、朱砂、毛笔、砚台、黑驴蹄子、艾草、桃木块、桃木枝、古木、奇石、各种古铜钱、罗盘、烛台、香、蜡烛……等等等等,还随意地在椅子上搭了件黄色的,上面绣着八卦图案,脏兮兮的道袍。总之,一个职业神棍应有的那套东西,他都有。
只是书房里除了书桌后的那把椅子之外,就没有多余的座椅了,也没有沙发。
龚虎恶作剧得逞般洋洋得意地坐在椅子上,苏淳风就只能站立,不过他表情上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和尴尬的神色,而是风轻云淡般站在那里,直来直去地说道:“龚前辈,黎明时西山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事发生了?”龚虎眯着一双三角眼,狡黠地反问道。
苏淳风笑了笑,道:“让钱明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市贸易路北段的金茗茶馆喝茶,是那家茶馆的老板,告诉我的。”
“茶馆老板?”龚虎诧异道。
“是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淳风微笑道:“有机会,你去金茗茶馆喝一次茶,自然就明白,为什么那位名叫冯平尧的老先生,能足不出户,便知晓两百多里外的西山县县城黎明时分天地生异象,从而精准地判断出,应该是发生了大规模的斗法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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