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宴其实想的是,若九皇子发达,自己哥哥自然是水涨船高,到时候还愁没好的吗?说不得到时候来个直接赐婚呢,也省得受老太太的摆弄了!
阿宴笑盈盈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心里想着,再说了,说不得过些日子,自己身份也就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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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九皇子和宁王在书房谈了一番朝中的局势,他回到了自己的聚天阁,刚一上楼,便觉得气息不对。
再看过去时,只见自己那张床上,坐着一个姑娘家,香肩半露,两眸含春,娇媚地望着自己。
见到自己出现,她忙羞涩地低着头,过来柔声道:“九皇子,婢女红枝,今日个由婢女伺候九皇子。”
九皇子微蹙了下眉,盯着那婢女,淡淡地问:“谁命你来的?”
那叫红枝的婢女咬着唇,笑得羞涩:“王妃娘娘说,九皇子身边一直没有伺候的,所以……”
九皇子冷笑,凉淡地道:“真个荒唐。”
他声音极低,又暗哑,以至于那婢女并没听清,只是怔怔地望着九皇子。
黑暗中,九皇子扫了这婢女一眼,倒是觉得她低头含羞的模样有几分像一个人。
他心情忽然大好,笑道:“你奉命前来伺候,那是要怎么伺候?”
红枝闻言,眼前一亮,柔媚的眸子勾着眼前这风姿卓绝的少年:“九皇子,您要婢子怎么伺候,婢子就怎么伺候。”
九皇子点头,道:“好,你去楼下,取来笔墨纸砚,为我磨墨,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能停,给我一直磨。”
红枝不敢相信地望着九皇子:“九皇子?”
九皇子的好心情和耐心此时已经耗尽,眸中寒凉,俊美的五官忽然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周围的气温仿佛陡然间降低:“怎么,你不听话?”
红枝吓得浑身一抖,忙跪在那里:“是,是,是,红枝听令!”
说完,犹如逃命一般,哆嗦着双腿,连滚带爬去了楼下磨墨了。
待这个婢女离开后,九皇子轻轻敲了几下窗棂,于是便听到一阵风声,然后一个身穿黑衣的挺拔男子就跪在了九皇子面前。
黑暗中,九皇子棱角分明的脸俊美得犹如鬼魅一般,黑眸散发出锐利的冷意,削薄轻抿的唇挽起嘲讽的笑意。
“什么时候,我房中的事儿竟然能传的到处都是了?”
九皇子自然是明白,那一日侍女为他整理床铺,看到了床上的痕迹,于是这个事儿不但皇兄知道了,就连皇嫂也知道了,如今更是自作主张敢在他房中塞人了?
他是不介意自己没事梦个遗就被传得人尽皆知,可是却绝对不容许卧榻之外有人酣睡!
上一世的他,曾是九五至尊,因忙于政务,后宫之事,他轻易不曾插手。一直以为不过是妇人之争,无伤大雅。
可是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心中曾经的那抹倩影,在后宅骨瘦如柴地黯然逝去,追查之下,其真相却是触目惊心!
从那一刻开始,后宫之中,再也不能有任何龌龊之事。
他手中御笔变身夺命屠刀,红色朱批,不知道批去了多少人的性命。
就连他后宫之中唯有的两位妃子都没能幸免。
至于这一世嘛,防微杜渐,他这位皇嫂,别想染指他的事情半分。
此时此刻,跪伏在那里的黑衣男子也是察觉到了九皇子冰冷的怒意,带着森寒嗜血的暴戾。
黑衣男子微惊,他向来知道自己跟随的小小年纪九皇子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从来不知道一向面无表情的他竟然有这般被惹怒的时候。
当下恭敬地道:“启禀九皇子,属下定会查清此事。”
于是当天夜里,宁王府里凭空少了七名婢女,三个仆妇,一个园丁。
至于她们怎么消失的,谁也不知道。
那天夜里,一个叫红枝的娇美女子在聚天阁里磨了一夜的墨,磨到最后手都发抖了。
她以为自己受尽了委屈,当晚哭着回到了平日居住的后插房。
可是正哭着,嬷嬷面无表情地道:“你倒是个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