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苒也勾唇笑了一下,“你来这里我才觉得意外呢。”
左依夏傲慢的审视她一番,才幽幽地说道,“谁还不知你那德性,别一向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至少在一起两年,左依夏对她还算很了解。于时苒不回任以答,也难道理她,埋头就走进房间。
左依夏却不依不饶,于时苒绕开,她就追上去挡着。
两人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于时苒终于开口,冷声质问,“你来这里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于时苒也不怕她会把自己的消息给任以秦,因为左依夏巴不得她离任以秦越远越好。
“呵呵,目的?。”左依夏抱着胳膊,围着于时苒转了一圈,眼里露出鄙夷。
时苒在面馆工作这段日子,只有之前的衣服可穿,并不像在任以秦身边时,身上从头到脚都是品牌。
“离开以秦后,你混得还真是寒酸,故意跑这么名目的地方,你是什么目的?不好好做你的贺少奶奶,不要脸的爬上以秦的*,害得自己搞流产,贺迟年都恨不得掐死你,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和他弟弟又卿卿我我,不知道你跟三个男人在一起生活是什么样的日子!”
于时苒被左依夏一语戳中最痛处,以至于忽略了左依夏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么短时间中,知道她在贺北寅哪里。
“你给我闭嘴!左依夏,我被任以秦害成这步田地,还不是你歪曲事实,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你在水里面放了东西,我又怎么会流产!”
“那是你活该,谁叫你处处献烂好心,跟我抢任以秦,你明明知道我是那么喜欢他,你还自愿跟他上 *!”
左依夏面目狰狞,几乎变了形。
于时苒恨极,扬手要甩她耳光,却被左依夏抓住手腕,叫道,“够了吧你!贱.货,我的脸不是给你打的!于时苒你算什么东西!”
左依夏骂完推开于时苒,嚣张的扬起脸,“告诉你,迟早有一天,我会成为任以秦最*幸的哪一个,会让他知道我才是对他最有用的女人,而你,任以秦不会要你,贺迟年更加不可能!”
于时苒被左依夏推得后退两步才站稳,“那你就等那天来了,再摆出这嚣张姿态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于时苒愣住了,只见房间里,以前她寄放的东西都被翻的乱七八糟,而单人*的*垫,被人用划破,里面的棉花全都露出来,枕头也被扔在地上,枕巾上两个脚印分外鲜明,而她的平时看的书也被扔的满地都是!房间里完全被人打劫过一样!
于时苒气得脸色铁青,大步流星从房间里出来,“是不是你?!”
左依夏正站在玄关,听了这话,回头挑衅地笑了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做的了?你的房间,请我我都懒得去!”
这话说出来,明显表达出左依夏已经知道于时苒房间的惨状了,所以,她去过于时苒房间,这套房子里就住着她们两个,如果是遭了贼,没道理只有她的房间被弄成那样,被没有那个小偷会无聊到那利器把人被子划破,还刻意在枕头上留下脚印!
“你欺人太甚了!”于时苒咬牙,就算她在恨她,也别把以前所有珍惜的过得东西全部都毁掉。
左依夏根本就不正眼看于时苒,而是准备离开了,看来她真的是来找茬的,“你没亲眼看见的事情,最好别诬赖到我身上,于小姐,麻烦你用证据说话,少在这儿含血喷人,ok?”
于时苒几步上前,拿着她鞋上的高跟鞋,那个细跟很别致,也很少,而且和她枕巾上的印子一模一样,她咬唇将她拖住,指着左依夏的鞋子,我枕巾上的脏印也是高跟鞋印,你还有什么话说?!”
左依夏不耐烦地甩来于时苒,“这世界上,和我的鞋子款式一样号码一样的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说是我的?”
面对死不认账的左依夏,于时苒越发觉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居然会选择这样的人做知心朋友,忍无可忍之下,她一把将左依夏狠狠腿在门坎,左依夏整个身子撞在门口对面的墙壁上,发出悾的一声响。
左依夏被这么一撞,突然蒙了!大概是没料到于时苒会做这么粗鲁的事情,当下火气也上来了,一直憋在心底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股脑儿借着这个机会翻涌呼啸,奔涌而上。
二话不说,站起身的左依夏像个市井泼妇一样,朝于时苒扑过去,戴着护甲的尖尖十指,对准于时苒的脸猛抓过去。
于时苒完全没想到左依夏会突然这么发疯,下这么狠的手,虽然及时作出反应,闪躲了一下,可脸上还是被于时苒坚硬的护甲抓出三道明显的血印,不一会儿,血就顺着伤口滴落下来。
火辣辣的痛意从脸蛋上一直延续到心尖上,未必多心疼自己的脸,她只是痛恨自己,居然会瞎了双眼,结识于时苒这样疯子,而且,以前她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她不后悔诚心对待左依夏,只恨自己那么诚心的对待,居然无法换得左依夏半分的真心!
而更可悲的是,她以为最坚固的友情,到最后,居然会变成这种面目全非的模样!
于时苒伸手想推开左依夏,可左依夏完全陷入癫狂状态,抓住于时苒地头发,对陌直言安又抓又咬。于时苒就算再怎么忍耐,也无法再这个时候不进行反抗,所以,她想都没想,反手抓住左一下的领子,身子一翻,把左依夏骑在地上。
要说于时苒,小时候,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淑女,打架爬树斗蛐蛐,和男孩子玩儿单脚跳,撞在一起,她还真没输过几次。
后来长大了,父亲要求,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可那种女孩子家的样子,也改变不了她掩藏在表象下地本性。
所以,到了这种时候,那些小时候练就的“才能”反而发挥了巨大作用。
更何况她还跟*任以秦‘单过挑’。
左依夏也是个不甘示弱的,从始至终,都没放开于时苒地头发。生生扯下一把来。
这是于时苒在狼狈,她完全不在乎,被左依夏欺负到这种地步,她已经无法再忍了,既然左依夏敢这么欺负她,那么,她绝对不会再客气!
所以,她掐住左依夏的脖子,一反常态,狠狠把左依夏的头往地板上撞!
直撞得左依夏头昏眼花,抓于时苒头发的双手都慢慢松了力道!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你却步步紧逼,左依夏,你有什么了不起,要我这么步步退让?你不过是仗着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甚至连你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我都还自欺欺人的认为有一天或许你会后悔,会发现,我是真的真的在乎你!可现在,我发现我就是一傻.逼!居然对你抱有那种殷切期望!”
于时苒也疯了似的,开始打左依夏耳光,打了一遍又一遍,直打得左依夏嘴唇都破裂了,才停手,从那种失控情绪中回过神的时候,她有些呆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有那么暴力的因子,做了那么残酷的事。
她放开左依夏爬起来,“以后别再让我发现你做这种无聊地事情,左依夏,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我忍让不代表我软弱可欺!”
撂下这话,于时苒回房收拾房间,而左依夏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从地上缓缓爬起来,居然笑了半晌掏出手机,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听到没有,这就是你口中那个阳光灿烂的女孩,她根本就在装蒜,她心底的暴力和黑暗,被她灿烂的表面遮掩了,任以秦,你醒醒吧,不要被她的假面骗了!”电话那边,任以秦始终没有回答,于时苒只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她还想添油加醋说点什么,可刚一开口,那边就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于时苒有些失神,半晌才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她她来的目的就是让于时苒在任以秦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毁掉,不惜再度让任以秦知道她在这里。可是任以秦居然在电话里如此平静.....
她又看向于时苒地房间,眼神里全是蚀骨恨意!那么站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楚亦见吕锦成从病房里出来了,立刻挂断电话迎上去,“老大情况怎么样了?”
吕锦成双手插兜,“和以前一样,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静养一个星期左右,就好了。谁的电话?”
楚亦见吕锦成从病房里出来了,立刻挂断电话迎上去,“老大情况怎么样了?”
吕锦成双手插兜,“和以前一样,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静养一个星期左右,就好了。谁的电话?”
楚亦耸了耸肩,把任以秦的手机给吕锦成,脸色却出现细微的变化,“左依夏打过来,为了就是让老大自聆听的。她好像和于时苒发生冲突了,听起来战况激烈?”让他意外的是,于时苒安静了这么久以来,爆.发后就连‘傻.逼’都吼出来了。
吕锦成接过手机,金丝框眼睛下地眼皮子一挑,“于时苒找到了?”
楚亦脸上没有过多情绪,含糊的‘恩’了一声。吕锦成却看出来他的担忧,“什么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就连以秦也不能办到。”
“我知道。”楚亦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老天一手安排了的,他改变不了命运。
为了掩盖情绪,楚亦立马转移了话题,问道,“这个星期,老大的行程怕是要全数推迟了,既然老大在这段时间内,不宜见外人,也不宜处理公事,不如把艾瑞儿叫过来照顾吧。她跟了老大这么多年,算是老大最的心的女人,也是最了解老大脾性的人,我想,她应该是最能胜任的人,也是最不会被老大排斥的人了。”
吕锦成对楚亦突然的变化,也隐约为他担心,想了想,然后点头,“现在只能这样了,这段时间,你好好看着老大,集团现在压着几个大单子,要处理,两三天之内,我大概都抽不出时间过来,老大就交给你了。这七天之内,一切关于那个集团的信息都不能出现在老大眼里,包括于时苒地消息。”
楚亦愣了几秒,又在吕锦成眼里读懂了意识,只好点头,“我明白。”
于时苒收拾好房间,把一些该拿的都收拾齐全,这个地方她一辈子也不来了!
走到客厅,左依夏也不在踪影,但是她也无需考虑过多,出住宿已经是晚上八点,这个季节,昼短夜长,天黑得很早了。
路上灯光依旧斑斓,流水般的车辆行人川流不息。回到住处,她对着手指呼出一口气,天真的越来越冷了。
“也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想到父亲,她忽然变得焦虑担忧,很想马上就见他。
她拿出手机,这部手机在三个月前就放在住宿,因为当时事情变化太快她都没记得拿,本来以为没有低电了,试了试居然还能开机。
她在通话记录里着了找人,翻来翻去,最后还是放在荷包里。却刚放不久,悦耳的音乐流泻,号码却是她完全陌生的。
于时苒一个机灵,这个是后谁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疑迟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接通了电话,“你好,哪位?”接通之后,她礼貌地问。
那边却响起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于小姐,好久不见。”
“吕先生,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么?”任以秦身边的人会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好事,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紧绷状态,像是被无形的丝线困住,完全挣脱不得。
是的她心虚了,这么四天来,任以秦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动静,却更让于时苒不安起来,是的,她害怕她那一击,把任以秦给砸死了!
可是呢?任以秦什么人物?命比蟑螂还的人,怎么可能被她轻易弄伤亡了?
“于小姐不要紧张,我打电话来,只是想约于小姐一起吃个饭。这是我自作主张的邀请,和以秦没关系。”
听吕锦成这么说,于时苒稍微放心了些,刚刚太过紧张,她突然想起如果任以秦真的有个什么,恐怕吕锦成开口也不会对她那么客气。
楚亦贺吕锦成对她没有恶意,她就答应下来了。
医院,主治医师办公室。
三位医生坐在一起,眉头微微拧着,而吕锦城抄着手背对着他们目光一直落在窗外,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
“这种症状很罕见,身体上的伤好医治,可心理和精神上的创伤却很难痊愈。我建议结合心理暗示和催眠术治疗,这样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个医生提出自己的想法,另外两个听后,都是眼睛一亮,一起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三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吕锦成。可吕锦成却双手插兜,转过身,毫不客气地否决,“这个方案不可行。”
“为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如果这个再行不通,那么,这种症状就根本不可能痊愈了。
“这种方法,在五年前,就已经在荷兰用过了。结果……适得其反。”吕锦成露出苦笑,伸出食指,轻轻推了推眼镜,“今天先到这里,大家回去都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三个医生都有些不敢置信,居然连结合疗法都没法医治吕锦成给出的病状,那么,想再找出其他方法,只怕真的很难了。
他们都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谁得了那么古怪的病,但没有人问出口。能让任以秦身边的特助这么上心的人,只怕身份非常不一般吧。
他们都是深深明白好奇害死猫这种道理的人,所以,谁都不会傻乎乎地多问一个字。
等三个医师全都离开了,吕锦成才敛了惯常的笑意,面目变得凝重。
“今天是第三天了,还要等四天。”自言自语着,他轻轻地揉了揉额角,出了医院特设会议室。
病房门口,楚亦看见吕锦成过来了,有种如获大赦的感觉,“你可算过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顶不住了。”
看着楚亦一脸委屈的样子,吕锦成叹气,“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
楚亦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老大现在难缠得很,只要稍微一闪神,就可能找不着了,所以,即便是你也要多留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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