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如今眼见错过了宿头,便想着在村中寻个废弃屋子,也好凑合一晚,却是叨扰贵地了。”李破军又是一礼。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看见李破军这般有礼,龚老头也是笑说道:“呵呵,无妨,出门在外,理应如此,在外头谁没个难处呢,哎,村中空房多的是,阿郎你们随便住吧”。老头说着好像也是有些低落的神态。
李破军见此便是如实说道:“不瞒龚老,我等先前去姑臧之时,路过贵村,却是荒无人烟,没有百姓,怎的这不到半月功夫,便是有了烟火呢?”
“呵呵,阿郎不知,此地为龚家坡,先前因为旱蝗,都是逃荒了,但是几日前,朝廷里便是发了救灾粮,让我们务必要回乡耕种,还免了税赋,我们便都是回来了”。
老人家说起救灾粮时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李破军也是大意,没有注意到这包含深意的苦笑,便是高兴的说着:“如此便好,有了朝廷的救灾粮就好,相信有了朝廷的赈济,度过这个灾年应是不成问题的”。
说着便是招呼着梁刚等人进村去了。
而那五七个精壮仍是手握铁耙叉子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李破军也是明白他们心思,也是并没有见怪。
进了村子,才发现这个小村人并不多,仅仅只有几十口人,因为好多屋子都废弃了没有人住,一些妇人从门缝窗户口探头探脑的张望,似乎发现这一次并非是劫匪,而里正也是跟那少年说说笑笑的。
“阿郎,这些屋子都是空置的,你们就随意找地儿歇息吧?”龚老指着这临近的几处屋子,好歹还有墙壁茅草屋顶。
“龚老,此间主人可还在?”李破军略有迟疑的问道。
龚老闻言一怔,半晌直叹道:“哎,逃荒时都是一起走的,如今我们都已经归乡了,而这几户仍是不见人,恐怕,恐是……回不来了”。说着老丈很是低沉,干瘦见骨的手臂也是微颤着。
李破军皱皱眉,直说道:“虽不见踪影,却也是有主之地,既是有主之宅,小子不敢随意闯入,老丈,我等还是去村东头的土地庙将就一晚便可,叨扰了”。
龚老丈闻言一愣,愕然说道:“你,你们怎知村东有座土地庙?”
“呵呵,老丈忘啦,我刚才说过我们半月前从此地经过的,当时便是在土地庙歇脚的”。
“啊,噢,呵呵,阿郎见笑了,老头子记性不好”。这老头很是热情,又直拉着李破军说道个不停。
李破军连连应着,直从憨娃怀中掏出半贯钱,递给老丈,忙说道:“老丈收下这点银钱,权作小子投宿之资”。
“啊,这怎的使得,出门在外这点事值得甚,收不得收不得,土地大神会怪罪小老儿的”。龚老头一愣,继而便是直摆手推辞。
李破军眼见了天黑,也不想多做纠缠,直说道:“老丈且收下,就当做是敬土地神的香火,保佑贵地风调雨顺就好。放在你这儿了。天色不早,小子就不麻烦了。”说罢将银钱塞在龚老手中便是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