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已寒的时节,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里,秦雅芙从一片略为陈旧、寂寥的楼群中推着车子匆匆走出来,却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抱住。
这惊吓可是够要命的,尤其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揪心的挣扎,心神俱疲,还没从中恢复过来,就又遇到这样的事,她的心情比受惊的兔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大脑完全停止了思考,心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身体只是出于本能反应地拼命反抗。
要说之前常远对她的正面攻击曾让她心生恐惧,但至少她还明白是死在谁的手里呢,那么现在,未知的危险,更加让她毛骨悚然,她就想不明白了,今天的点子怎么会这么背呢?这危险还没完没了了。
她紧闭双眼,使出全身的力气,毫无章法的手抓脚蹬,甚至想要去咬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可惜,都不成功,她愈加惊恐,粗重急促的喘息声音压过了一切,她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呼和吸......
她的潜意识里只闪过一个讽刺的念头:刚刚还好心的怕乌珊珊死得不安心呢,想不到自己倒是走在了她的前头。
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雅芙,你怎么了?雅芙,你不要害怕,是我呀!”
秦雅芙有种做梦般不真实的感觉,她不敢睁开眼睛,她害怕梦醒过来,发现自己处在更为窘迫的环境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苦,她尝受过,她不愿意面对。
还不如就这么无知无觉的死掉算了,她默默地告诉自己,甚至放弃了抵抗。
抱住她的林子航受不了了,他压根儿没想到秦雅芙的反应会这么大,他一直记得第一次与她在马路上搭讪时,她嬉笑娇嗔的可爱模样,撩拨得他的心里痒痒的,今天,他只不过想要重温一下当初的浪漫,再次给她个惊喜而已。
想不到的是,惊喜她没收到也就罢了,却带给了她惊吓,而且吓得不轻,他如何能不急?
他慌忙扭过她的身子,手忙脚乱的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捧起她的脸道歉:“雅芙,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不哭,乖,不哭!”
他现在的心里满是内疚,做出如此弄巧成拙的傻事,他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秦雅芙终于被他唤醒,她小心的张开眼睛,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林子航看了半晌。
她还不放心的抬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细细地描画了一遍他英挺的轮廓,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眼泪愈加汹涌而出,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呜呜哭出声音来。
林子航看她有了反应,总算是放下点心来,轻拍她的后背,温言安慰。
他的心里难免奇怪:平时一向谨慎的她,遇事不应该慌成这个样子啊?只是暂时也没办法询问,先把她哄好了再说吧。
秦雅芙绷紧的神经一经放松,心情随之好转,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后,哑着嗓子开始抱怨:“林子航,你想吓死我呀?”
林子航指天发誓:“没有,雅芙,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其实是因为看见你匆匆忙忙的,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想要和你开个玩笑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他借机点了下问题的核心,想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可是,秦雅芙显然没有领会到他的用意,反而把憋了半天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她不依不饶的撇着嘴撒娇:“你就是故意的!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没安好心,你想要吓死我,好名正言顺的娶个更好的老婆吧?”
说着话,她的思路一转,就又想起了常远,那个男人在乌姐死后会再娶个女子吗?尽管乌姐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是估计他们现在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暂,恐怕连法律上的程序都不一定有吧?
她的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两个人的感情走到了那个地步,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判了。
林子航看到她肯跟自己闹了,反而更加放下心来。
今天他是忙里偷闲,专程跑回来的,一心要给她个惊喜,所以中午在出发前给她打电话还嘴硬说是不能回来呢。
没想到因为堵车,晚了一步到达教委,正好遇见后出来的陈曦和李秘书。
陈曦笑嘻嘻地指给他秦雅芙走的方向,林子航不解:那里不是回家的路。
李秘书告诉他,秦雅芙是接了个老爷子电话后,才匆忙离开的。
陈曦说,要是他打车去追,没准儿还能赶趟,建议他不妨试试。
林子航回来就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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