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一个频频向自己示爱的项御天,江唯一招架不住。
除了冷着脸,她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渺渺,你没有其它想问的了?”对他们的过去,她为什么没一点好奇,没一点特别。
这段回忆对她来说,就那么无所谓么?
闻言,江唯一的目光闪了闪,想问的不是没有,比如说当初他为什么装哑巴,比如说——
“你怎么会突然走了?”江唯一问。
那三天后,她捧着粥跑到那个红砖墙的渔民房里,没再在那个角落里看到少年的身影,那个角落是空空荡荡的。
她找了很久。
她担心他会饿死,每天照常端着粥过去,可再没看到他,每次都等到粥也冷掉,渐渐地,她就不去那个渔民房了。
后来,她也就慢慢忘记了那个哑巴少年。
听到这个问题,项御天站在她面前,脸色沉了沉,眸色黯了黯,过了两秒才低沉地道,“我遇上义父,他承诺替我报仇,我就跟他走了。”
当义父出现的时候,他跟着离开,走的时候带上一张画纸。
那画纸上,是他画的铃铛。
“报仇?”
报什么仇?
江唯一愕然。
“你会开车?”项御天忽然问,显然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
“会。”
“上车,回医院。”项御天把车钥匙抛给她,绕过车子坐上副驾驶,一手随意地搭着车门,潇洒不羁。
再不去治疗,他就要在她面前倒地不起了。
江唯一接过车钥匙,坐上驾驶座,并不反对他的提议。
毕竟,比起两个人在这里各怀心思地独处,她宁愿去医院那个充满消毒水的地方。
只不过项御天要报什么仇?
她没听安城说起过项御天少年时和什么人结仇,看样子,项御天的很多资料安城还没查清楚。
江唯一启动车子,在暮色中将跑车驶离海边。
她平稳地开着车子在海口的路上,海口是个正在开发中的海边小城市,并不发达,总是有着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车子缓缓往前行驶。
经过一条小径时,一个中年妇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江唯一的视线里。
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头发却已见有些许白发,比这个年纪的旁人显得苍老,穿着较为朴素的着装。
她正从河边慢慢上来,步履是蹒跚的,一步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
显得那么孤独无依。
……
江唯一驾着车从妇人身边驶过,双手死死地攥住了方向盘,恨不得攥出一手血来。
下一秒,江唯一忍不住从后视镜中望向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眼眶泛起酸意……
妈妈。
多时不见,原来妈妈已经这么老了。
“停车。”身边传来项御天命令式的声音。
江唯一连忙踩下刹车。
“你眼睛怎么红了?”
江唯一的下巴被项御天强迫转过,他探究地看着她,随后往后望去,只见到一个年迈的女人,分不清是中年或是老年,他收回眼神,问,“你认识?”
“不认识。”
江唯一眨了眨眼,假装平静地说道,继续开车向前,“没什么事我开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