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羊!给我滚出来!”
火光下,黄副使从一边走进来,朝杨帆道:“是在下下令放的箭。当时听见屋内有刀剑声音,而且有人举报有贼人,便射箭击杀,实在不知道里边有杨谋士,还请恕罪。”
“哦?那是何人举报?”
黄洋一滞,道:“是个打更的。”他解释道。“当时我和手下在巡逻,那个打更的慌慌张张跑过来,说这里有匪寇盗窃,所以就赶过来了。”
“那打更的呢?”杨帆眉头一挑,虚眯着眼。
“这个……杨谋士也太为难我了吧。当时事有轻重缓急,怎么可能去看住那打更的,现在杨谋士让我去找,怎么找得到?”
“城里打更的一共就那么些人,如果要验证黄副使的话,只要将所有打更的找来,问一问,便知道黄羊副使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黄羊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在下再问一点,那几个贼人,其实在进客栈之前,就被我等察觉到了,是从后院的小巷翻进来的,敢问黄副使,那个打更的,是如何知道是匪寇,而不是一般的小贼,就敢如此确凿地向您报告说是城外的匪寇呢?”
“这个……”黄羊的气息更加紊乱了,他努力是自己保持着平静,道:“可能是他听到了屋内的响动,所以才来报案的吧。”
钱七夜听着杨帆条理清楚的分析,渐渐明白了什么,手中的剑握紧了一分,不过他没用轻举妄动,太过草率地下结论,容易显得自己很鲁莽。
火把有些暗了。钱七夜差人换上了新的木火把。杨帆站起来,道:“还有一点,希望请黄副使给一个解释。请问你是如何知道所谓的匪寇在这件屋子内的?我刚刚细查了一下箭矢,基本都是朝在下的这件屋子射进来的。想必这个不是巧合吧?”
“当……当时,只有这间屋子亮着灯,大半夜的,正常情况,怎么可能亮灯呢?所以在下觉得应该是这间屋子进贼了。”
“呵呵。黄副使,你回答在下的话,一直是可能、应该、觉得,看得出连你自己都不那么敢肯定。然而为什么,仅仅是那一刻,你就敢如此肯定,并且毫不犹豫地放箭了?再则,点了灯,黄副使就敢这么放箭,你见过哪个贼人入室行窃敢点灯的?黄副使说的话漏洞百出啊!”
“黄羊,给我个解释吧。”
“把总,我真是担心匪寇跑了,才下令放箭的。你问我的几个手下。是不是这样。”黄羊赶紧辩解道。
杨帆冷冷一笑,道:“看来黄副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就让在下分析一下,黄副使当时是如何从一个贼。变成内应的吧。”
陈王廷从院子内走出来,将一团东西交到杨帆手中,道:“杨爷,这是在柴房找到的。”
杨帆拿过手上那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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