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件?”
“没几件。除了几块品质不怎么样的小件玉器,大抵都是皮货了。”
“下午一般的就算了,大家过活都不容易,那些高端的货色,价钱掐的紧一点。我总感觉有一丝古怪。”
“恩。”邱常松将那账本放在一边,靠着墙稍稍小憩了一会儿。
……
在外边晃荡了半天的杨帆跟个老夫子一般,马车走走停停。如今洛家的天字陆号店面,变相地到了葛聂的手中。杨帆这个幕后老板,变相地作用大康酒庄的一半股份。顺带着,从这几日大康酒庄敲定的生意中,抽了自己的那份银两。如今利民当继续用钱,若是银子周转不开来,这当铺也就要玩完了。一千两,除了五百两分成,还有五百两纯属葛聂的友情赞助。这开门做生意的,那一家不想在天桥下用自己的一家商铺?
杨帆的马车离开好长一段距离,葛聂都眼眶湿润着,抱着那只木盒子,目送了好久。等到看不见了,才缓缓往回走去。鸡生蛋,蛋生鸡,小鸡变大鸡,大鸡生蛋孵小鸡,生意要做大做顺溜,杨帆有自己的套路。从城外绕了一圈,回到老铺街,好在晌午,来当铺的人不是很多,杨帆从后门溜进去,正好撞上三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梁伯他们。
“爵爷,您可算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怎么就不好了?”杨帆一头雾水,接过梁伯递过来的账本翻看着。这单子竟然过了五千两,不由喜上眉梢,道:“这不是挺好的嘛。”
“哎呀,我的爵爷啊。这顺天府二十四县大大小小的皮货几乎都来咱们利民当换成钱了。今天派了伙计满城一打听,这陈记布行今年不收皮货了,连跟着大大小小的布行衣铺都没人收。
一个以前和老孙有交情的老裁缝偷偷告诉那伙计,天字号的陈记早就发过话了,谁要收利民当的皮货,就别在这顺天府混下去了。”邱常松急起来,就喜欢将那顶毡帽拿下来,又带上去,拿下来,又带上去。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慌什么,他们不打算收,我还不打算卖呢。”
梁伯一惊,道:“爵爷,这冬货你现在这个时令不卖,捂到夏天,打算捂出痱子再来卖吗?这货囤着,不但招耗子,囤个一年,它掉价啊,到时候新的货一来,旧的积压在那边,白白便宜了耗子。”
“行了,继续收,有多少就收多少。孙伯你劳烦一下,将那些死当的好料子都挑出来,我有用。还有那些死当的成衣,好点的你们几个挑几件过冬,旧的、难看的,统统交给刘晖就行。”杨帆翻看着账单,眼睛眯缝着,似乎大鱼还没上钩啊。
“爵爷。”章尧从外边进来,在杨帆耳边悄悄耳语。杨帆眼前一亮,道:“此话当真?”
章尧点点头,道:“千真万确!”
“哈哈,开业大吉,开业大吉!老子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