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昨夜做了个噩梦,梦见五万精兵,围城四月。凌河城弹尽粮绝,最后杀战马、啖人肉,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把他直接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趁着天尚微凉,他坐在灯前,准备给孙老帅写封迷信。
他自以为已经将杨帆的本事都摸了个透,结果还是被惊吓到了。那个吓人的计划,还有那挺都没听说过,能够在一千步开外的火铳,这他娘的还是火铳吗?若是有了这样的火枪,祖大寿简直无法想象,这战还怎么打?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掌控不住局面了,万一杨帆真的用造出这样火器的本事,这凌河城不守也罢。
写了半天,祖大寿的笔一顿,墨水在纸上化开来,变成了一墨点,周围的几个字也模糊了。他将原先写的那些话,直接团成了一团,放在烛火上焚去。定了定心,还是打算不将那个计划递给孙老帅。这大金军队连屁影都没有,这会儿要真是上报了,万一人家根本不是五万,而是五千,怎么办?也许人家压根就不会来呢?
沾满墨水的毛笔被丢在了一边,祖大寿有些心烦意乱地走到营帐前,看着将晓的星空,有些怅然。他之所以不写这封密信,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朝中有奸臣。袁崇焕被斩,朝中一定有奸臣进献谗言。他死都不信袁崇焕会通敌叛国,不然≈≮,,没了关外辽东子弟的拼杀,这大明朝还能撑下去?
这个计划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祖大寿早早地就在锦州,就对几个自家人下了口封。昨夜辗转反侧,一直没有睡好。如今有个指挥员,虽然杨帆说过打仗他帮不上忙,感情这话意思就是修城还凑活。当然,这只是祖大寿一厢情愿,自个儿这么想的。他杨帆也不是学什么土木的,那懂修墙这活儿。反正这事爱谁管谁管,老子不掺和。
何可纲就更有意思了,大被子一盖,睡到天亮。这前有总兵顶着,后面有杨帆这个小指挥员垫着,这小日子过得舒服的,仿佛将那五万精兵围城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间或听见帐外嘿咻嘿咻的吆喝声,以及指挥声。都以为其他两个人在指挥,自己再眯上一会儿。杨帆本来就不爱早起,就这么睡着。
几个人都是到了日照屁股,才披着外衣,起来撒泡尿。刚走出帐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在这儿?”清醒了不少的祖大寿还有何可纲看向杨帆,眼中怒色渐起,意思是这活交给你了,怎么到这个点了还睡着。
杨帆一愣,反瞪了回去,似乎听见拉锯的嘿咻声,于是便往帐外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浩大的场面简直把杨帆惊呆了,几万人分散在四头,扛木的扛木,搬石料的搬石料,有些年纪大的,有经验的民工,拿着石灰,划着尺寸,每个人似乎都热情洋溢地投入到了这场浩大的筑城当中。
一些将士,也是将盔甲卸了,投入到了和泥、夯土之中。
看着这浓浓的军民鱼水情,杨帆终于明白了,在那个新中华成立后的二十年了,即使是如此穷苦的生活,都是可以撑过来的原因了。我们的劳动人民,真的是太淳朴了。仅仅是杨帆昨日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这些辽地的兵民们,都将凌河城当做了自己的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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