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警惕起来,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跟你们两位并不认识,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人,指使你们来的?”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那金鱼眼依旧是那种冷淡的神情盯着我,说道:“我们当然不认识,但是你欠我们一样东西。”
我懵了,道:“我欠你们东西?”我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来找茬儿的,可我没招谁惹谁,谁回来找我的茬儿?如果说是同行,这里加上我,一共三家茶楼,其中两家都是走高端路线的,客户群是有钱的高端人群。我这儿走的是中端路线,为中产阶级服务,我们在客源上根本没有冲突,即便是同行,也不是冤家啊!
思来想去,我有些火了,道:“两位,我的时间也不多,有什么话明明白白的说,别卖关子,我倒是想问问,我欠你什么东西了?”
金鱼眼道:“时间过的太久,你可能自己都忘了,好好想想吧。”
我哪里想的出什么来,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上门说我欠他们的东西,怎么看也是来找茬的。我有些火了,刚打算招人把这二人‘请’出去,金鱼眼对面坐着的那个香肠嘴就说道;“看这小子如此清闲,想必是贵人多忘事,估计他也记不得了。”紧接着就看向我,道:“不如我提醒你一句,一年多以前,是不是有人托付你给谁带东西?”
一年多以前?
带东西?
难道是……
我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当初在雷鸣谷,江玺夺得了牝牡玄胆珠,他自己性命垂危,却舍不得吃那东西,而是将之托付于我,并且告诉了我一个地址,一个人名,让我将东西送过去。
但最后,因为各种原因,那玩意儿被我给吃了。
说到底,我失信于江玺,违背了对他临死前许下的承诺。
由于东西没了,所以我也没有去过那个地址,难道……他们就是江玺让我托付的人?
江玺当时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名,叫‘陈情’,莫非这二人中,其中一个就是陈情?
说实话,这一刻我心里有些慌了,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是我理亏。
失信于活人能够补救,但失信于死人,却是很有心理压力的。特别是大多数的中国人,受到传统鬼神文化和生死文化的影响,轻易是不会承诺将死之人的。
不过这会儿只是我的猜想,这二人的身份也还没有确定,于是我道:“你们从哪儿来。”
香肠嘴道:“天津。”
这下子我确定了,没错,肯定是他们,因为江玺就是让我将东西送到天津去。
可是,江玺当时死了,羽门的人虽然知道我吃了牝牡玄胆珠,但并不知道江玺托付给我的事情,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又只有我们事务所的四人。
正因为这件事情隐秘,所以干了这件亏心事后,我也没有后顾之忧。
可现在,这天津的人,怎么找上门来了?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谁透露出去的?
谭刃和唐琳琳是绝对不会的,如果说周玄业……他这么做,也完全没有意义。
我深深吸了口气,坐了下来,道:“你们……谁是陈情?”
金鱼眼道:“陈情是我们的老板,他没有功夫来深圳,所以派我们过来走一趟,讨回你欠我们的东西。”
我道:“这件事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们的?”
香肠嘴喝了口茶,道:“谁告诉我们的,你就不用打听了,东西给我们吧。”
我哪里拿得出来,只得耍赖,道:“什么东西?我这儿东西可多了,你们说的不明不白的,我可听不懂。”
金鱼眼脾气稍微爆一下,轻哼一声,道:“牝牡元胆珠,别装傻,我们兄弟忙的很,没工夫在这里耽误。”
我道:“既然有人告诉了你们这件事情,难道他就没有告诉你,牝牡元胆珠已经消失了吗?”
金鱼眼眉头一皱,刚要开口,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于是他没说话,而是接了电话,便听他恭恭敬敬对着电话里喊了声老板,紧接着连连应声,脸色也几度变幻,最后道:“是、是,明白了,好,您放心。”说着,他挂完电话。
对面的香肠嘴立刻有些紧张道:“老板说什么?”
金鱼眼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我,道:“我们老板说,希望您能亲自去一趟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