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重点搞错了。我是想跟你说啊,这干缺德事儿的啊,没有好下场。那地龙王爷,自打年轻时开始挖坟盗墓后,日子过的是山珍海味,可你看看,现在,除了他那老婆以外,身边可以说是没有一个真心相待的人。五十多岁了,干劲儿也没了,可掏心掏肺养个二小子,弃他而去;小心翼翼养个姑娘,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呢?姑娘还向着自己父母呢。跟地龙王爷作对的人不少,可地龙王爷都不放在心上,而他唯独放在心上的人,却相继离散。这人吶……都是如此,别人怎么对付你,都心如止水,而你真正心爱的人伤你之时,那才是痛彻心扉啊。地龙王爷今年才五十多,已经是满头白发,心力衰竭,离死不远了。”
这话我听到颇为感慨,能将刀子戳到心头上的,往往都是最信任和心爱的人。那地龙王爷一世枭雄富贵,到老时不过渴望有个女儿陪伴在侧,结果女儿转向亲生父母怀抱,还将他算计到如此地步,可谓是挖心之痛,只能说是报应了。
但我紧接着就觉得奇怪,道:“不对啊,柯阿姨,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柯仙姑道:“盗墓的和走尸的是对头,稍微打听就知道了,再说了,这事儿又不是什么秘密。”说着,又兴致盎然道:“还有一个,洛阳的徐家,也是盗墓大家,两代都遗传一种怪病,一到阳光底下,双目就难以视物,治也治不好,徐家的直系,几乎跟吸血鬼一样,都是晚上活动,白日里很少出门,时间长了,各个都短命,外间事物,全靠旁系支撑,所以他们家的人,都是和旁系的姑娘结婚,算是近亲了,生了不少畸形怪状的娃儿,听说都悄悄的处理了,造孽啊。”
“还有苏州的‘骆冰河’,年轻的时候,那是多牛的存在啊,说实话,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枝花,要不是因为立场对立,我就要去追他了。听说他出门的时候,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能被迷的丢魂儿,后来不知怎么的,好像是染上了一种尸毒,死又死不了,满身都是脓疮,这边好了,那边又冒起来了。就算他有权有势,也真没几个姑娘能闭着眼睛和他睡。听说他用强的,娶了个挺漂亮的媳妇儿,结果人被逼的跳楼了。”
“还有……”
我见她还要说下去,连忙打住,道:“阿姨,阿姨,您歇会儿,喝口水,别累着了。”虽说我对这道上的事儿挺有兴趣,但柯仙姑讲的这都是什么啊,没有丝毫重点,全是些八卦新闻。
柯仙姑被我一说,便喝了口水,道:“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之前那姑娘再漂亮,她也是个盗墓的,现在再怎么好,以后也不会有好下场,小苏啊,你可不能被她的美色迷惑啊。”
我苦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又不把女儿嫁给我,否则我肯定不被迷惑。”
柯仙姑闻言,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钱夹子,打开之后递给我,道:“这是我女儿的照片,你看看,长的可水灵了。”
“……”我看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可是,她好像有胡子?”
柯仙姑道:“这点随她爹,怎么,你嫌弃我女儿啊?”
“不是、不是,但是她……长得还是跟您挺像的。”这脸,有我两个脸大啊!眼瞅着要变成相亲座谈会了,我赶紧朝周玄业投去求救的目光,真的,我不是一个肤浅的、以貌取人的男人,但这照片……这照片上长得跟‘如花’一样的女人,真的让我……
周玄业没吭声,脸上保持着笑容,一幅我很赞同的模样。
我操,坑队友不是这么坑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把一个二百多斤的大妈公主抱啊!而且还是抱了左手换右手啊!妇女之友不是什么人都能当!
所幸天然呆够给力,仿佛是看懂了我的暗示,一直沉默不语的他突然道:“天色不早了,休息了,明天早点赶路。”
我连忙点头称是,倒地睡觉,任凭柯大妈怎么摇我,都直接装死,最后她熊熊的八卦之火,不得不燃烧到了周玄业身上。周玄业没有一丝不耐烦,陪柯大妈聊着各种八卦,从盗墓贼的报应,聊到了传统文化,从传统文化聊到了现代婚恋关系,又从现代婚恋关系,聊到了如何养出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上。
我由衷的佩服周玄业,这份儿定力,不是所有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