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杨晟涵就在柳怀袖院子里的偏房里睡下了。
当夜,冬菁为柳怀袖更衣卸妆,准备伺候她入睡时,眼下见四处无人了,这才压低了身子,凑到柳怀袖耳边去问:“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留了王爷下来过夜,又为什么让王爷住到偏房去?”
说罢,脸一红,露出些许不安与窘迫,道:“我们刚住进王府里的时候,我和夏梅都已经看过了,这个院子里,就只有主房是像话的,其他间房里虽说也打扫了,看起来是整齐干净,可看上去依旧是老旧寒酸的。你让王爷住偏房里,我担心王爷身子金贵,受不起这份委屈。”
柳怀袖不以为意:“你担心他做什么?你以为他真是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哥们?麟王自小便随军队行走天下,这军营里面的苦可比我们乱世颠沛、流离失所只多不少,他什么地方都睡过,草地、沼泽、雪山、板车……什么地方没睡过?我们偏房再简陋,想来是不会嫌弃我们房间不干净的。”
“可……”
柳怀袖打断了冬菁的话,安抚道:“我晓得你想说什么,你不必去管麟王受不受得了这份委屈。他若是受不了,自然是会说出来的,如今不见他有半点怨言,自然就是没有嫌弃我们院子简陋的。再说,他又不是没有随身伺候的人,那些人不会让自己主子吃半点苦的。你待会儿去瞅瞅,说不准,已经有人替他重新收拾过了!”
冬菁仍旧不安,道:“小姐,你怎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现在你就是王爷的妻子,你都已经让王爷留在我们院子里了,又为什么还要矜持地把王爷往外边赶?现如今,若是我们能多得一份王爷的宠爱,日后也不至于再让其他人随随便便就冲到我们院子里来欺负人了!我听说,老王妃无才无德,朝廷里根本就认她这人,这么多年下来了,一直都没给她任何封号呢!”
言下之意,便是提醒柳怀袖无需惧怕老王妃,再过些时日,朝廷给柳怀袖的册封下来了,那就是名正言顺的麟王妃了,到时候老王妃见了柳怀袖,就必须得收敛些许了。
柳怀袖瞪了她一眼,嗔道:“这般不害臊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冬菁急道:“我怎么不害臊啦?你们都已经成亲了,让王爷在房里留宿,都不行吗?而且,害臊有什么用呀!你瞧我们府里的那些个姨娘,那一个知羞了?知羞的姨娘没得宠爱!没得宠爱的姨娘下场是怎么样的?难道小姐这些年都没见到吗?”
“可我不是姨娘啊。我是名正言顺的王妃呀!”
“王妃?王妃那也只是个虚名呀!”冬菁急切道,“要是王妃的头衔真那么管用,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瞧不起我们了!”她越说越是气愤,急得揪着衣角,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柳怀袖见她掉眼泪了,心肠一软,便就不再打趣,轻声道:“你莫着急,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而且我也不稀罕那王妃的头衔……总之,你就别为我担心那么多了,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可是……”
柳怀袖见她越说越是焦虑伤心,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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