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莫的话顿时让受伤的那个男人大怒,他正准备动手时,却被同伴拉住了:“你的伤要紧。先处理完再说。”
被这样阻止后,他才恨恨的停下了手:“快点给我处理伤口。”看他这模样,似乎张小莫给他处理完伤口,他马上就要杀了对方一样。
不过这一次,张小莫倒是没有再拖拉,直接走进了帐篷:“跟我进来。”
伤口看似很小,但那是手术刀的锋利程度造成的,其实伤口已经深入肌肉层了。如果不是对方及时撤回了手,她真的会直接把对方手腕上的神经给切断。但现在,伤势并没有她所说的那么严重,她其实也只是吓对方而已。
虽然说对方经常出入生死边缘,受的伤应该也不少,但是真的被手术刀给伤到的机会应该是没有的。偏偏他们这种人对于手术刀的锋利程度又很了解,所以心理上才会有一些暗示,错以为真的被伤得很严重。
不过,为了麻痹对方,她还是很耐心的用针线为对方做了一个三层的缝合手术。嗯,至少,看起来很专业,不是吗?
处理完后,她为对方包扎好伤口:“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每天记得换药。”不等对方开口,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应该都有药吧?就不用每天到我这里来了。该做的,我都做的,剩下的,你就祈祷上帝吧。”
本来看她处理包扎得这么细致,对方心中的怒意算是消了一点点,可是现在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又生气了:“我会记得天天来找你的。如果我的手好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妮娜从刚开始就一直站在帐篷里盯着他们两个。现在听到男人这样说后,也忍不住开口:“张医生是我请来,全权负责布拉罕病情的。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伤害她。我希望你们能清楚的明白雇主的要求与命令。”
那人看了妮娜好一会儿,最后才哼了一声,直接离开了帐篷。等他走后,张小莫摇了摇头:“你不该拿身份来压他的。他们这些人……”佣兵杀掉雇主的事并不是新闻,她不想妮娜也遭遇到那样的事情。
妮娜明白她的意思,但却摇了摇头:“不同的,那些人的手下并不完全忠于他,所以被杀了会马上有人取而代之。我这里的人,如果有人敢动我和布拉罕,马上会被外面的人给撕碎了。他们再强,也只有这么一点人,哪怕拼到最后,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大家都为之顾忌的。因为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做了,他们必死。但是如果你们出事了,对于你们的人来说损失更大。我不希望,至少不希望是因为我而引发那样的惨剧。”张小莫一边说,一边收拾着手中的医疗器具。
“那你呢?又为什么要激怒他们?”妮娜看着她,对于她这种善意的提醒有些不太明白。
她摇了摇头:“激怒他们,伤害他们只是为了等待。等待你或是布拉罕出现。我知道,在布拉罕没有痊愈之前,你们是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的。因为像昨天那样的发烧并不是偶然现象,之后的时间里,这样的情况还会经常发生,你们会需要我在他身边照顾。”
妮娜沉默了一下,最后点头:“没错!”
“既然有合作关系,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听到对方的回答,她并没有生气或是伤心,而是继续平静的收拾完手中的东西:“聚会还在继续,你不该缺席,回去吧。今天晚上,他们不会再闹了。”
妮娜想了想,叫来莫利,让他带着几个亲卫兵站在了帐篷外。虽然这些人并不能阻止那些人,但也代表了她的态度。如果那些人真的还要做什么,她就再的不用再照顾那他们的情绪,直接将他们赶走就好。
等帐篷里安静了下来,她无聊的坐到了椅子里看着外面的夜空,听着那欢快的歌声:“快乐……有时真的很简单。”
“你不害怕吗?他们可能会真的要了你的命。”一直沉默着的布拉罕突然开口了。但是张小莫却没有回答。或许是她今天晚上已经太累了,根本不想再回答任何问题了吧?
过了一会儿,她走过来测了一下布拉罕的体温后,为他盖上了一床薄被:“很晚了,睡吧。”然后她也躺到了一旁的移动床上。留给对方的,只是一个曲线优美的背影。
看着这个背影,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布拉罕突然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清晨张小莫起来后,想到门口找莫利要一盆水洗漱,却奇怪的发现,她并没有看到莫利:“请问莫利到哪去了?”
“布拉罕有事让他去办,您有什么需要吗?”虽然是经历过战争,不再像以前那样纯朴,但是对于张小莫这几天的表现,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对于这样一个女人,他们是发自心底的敬佩:“我可以为您效劳。”
“我需要一些水洗漱。”虽然不知道布拉罕叫莫利去做什么,但她也没打算问,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而她……只不过是个俘虏而已。就算抛开这个身份,她的中国身份也决定了在这个国家,她必须保持中立,不会帮助任何一方。
洗漱完后,有人送来做早餐的材料。托布拉罕的福,她可以每天早上自己动手做饭,不用再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
煮好了肉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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