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目标还是相当顺手的,而且数量较多,可以形成有效弹幕,将冲锋集群和远处大队集群有效分割开来,我敢打赌,敌人第一次冲锋,肯定不会一拥而上。而是先小规模试探,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再外延,我布置了三道防线,以壕沟、木栏等组成,最贴近外延,也就是距离主铁丝网约400米地地方,设置第一道防线,每隔150米设置一个机枪阵地。可以控制左右约120度的扇形面,约有36个这样的阵地,相邻机枪阵地间,以壕沟相联系(黄河沿岸主要是砂石地,挖掘相对方便)。主要由步兵协助防守,每个壕沟段再配备轻机枪2挺,一个排外加大量手榴弹,这是主要防线。我军重机枪基本都配置在这里;这道防线后面,是第二道防线,第二道防线左右两翼都是骑兵,必要时可以向中央冲击,掩护步兵撤退,中间的障碍物和铁丝网规模要小,用来延缓敌军推进;第三道防线是在前两道防线后的补充防线,步兵撤退到这里后。必须顶住,有进无退,若是敌人打破这里,直接就可以面对我们的炮兵阵地了,这仗我们也就打输了……”
“干得不错,短短4个多小时就能构筑起这样地阵地,已经很牢固了,告诉弟兄们。第一道防线是主要防线。一定要顶住,绝不能后退半步。”夏海强看到铁丝网前面还有不少部队在劳动。便又问,“铁丝网前地地雷都埋好了吧?”
“差不多了。不过地雷数量有限,而且工兵人数不多,铁丝网前地预设防线是以地雷、壕沟和木栏等为主地混合防线,说实话,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拦住敌军,毕竟范围太大,我们无法一一设点防御。”
“外延防线是让你迟缓敌人冲击速度的,要靠这玩意儿挡住大队人马,我看不现实。”夏海强望着远处,“对付骑兵,主要是遏止住他的速度,这一带既然没有有效的地形可以利用,就只能靠这些来延迟一下了。”
“可靠这样就能遏止住吗?”马允承对铁丝网还是没有多少信心,这也难怪,这种作战方式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比如,骑兵要是砍断铁丝网进来怎么办?铁丝虽然带刺,但毕竟经不起敌人用刀砍。”
“我从来没说铁丝可以顶住敌人用刀砍,咱们的目的不是让他砍不断,而是要延误他地时间,不能让他大模大样冲过来。”夏海强指着一处机枪阵地说,“这玩意可是能要人命的东西。现在天黑了,铁丝网只要距离稍远就看不真切,敌人又怎么知道这里有玄机呢?因此,这样设防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你尽管放心好了。”
照夏海强这么介绍,马允承定睛一看远处,果然看不真切,现在天还没完全黑透,如果黑夜里骑兵傻乎乎地撞上来,不走到近距离是看不到的,若是敌人以高速度冲锋的话,等他看清楚了也已经来不及了。因此,马允承又多了点信心,或许,这是用步兵对付骑兵最好的法子了吧。
“那您说马安良能来打我们吗?”马允承看着营地,“咱们设了营地,敌人肯定也能摸得虚实,他们会上钩吗?不会傻乎乎地往上撞吧?”
“这我可就没法子判断了,好歹咱们安排了侦察骑兵。”夏海强踌躇满志地说,“先在这个营地过一夜,等明天天亮,飞艇来了就好办事。”
“难怪昨天抢运了这么多物资,原来明天飞艇就不能运输了。”马允承可是见识过飞艇地威力的,夏海强部没有地形做掩蔽,敌人同样也没有,在这种一眼望过去就可以一览无遗的地方,直接便利了飞艇单方面的屠杀。
“要不,今夜咱们去骚扰骚扰马安良,引他们上钩?”马允承将自己地意见一说,夏海强乐得眉开眼笑,连声说好……
在夏海强部忙着构建防御体系时,不太远的十字川,马安良也收到了自己斥候骑兵的通报,敌人已经就地安营扎寨。
“什么,背河?”马安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敢和我玩背水一战?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爹,我看可以趁敌人立足未稳,咱们打它个出其不意。” 马廷勷给他老子出主意。
“兵法有云,敌军远道而来,正宜劫寨。”马安良四子、马廷勷之弟马廷贤也赞同这一观点,他说,“爹,孩儿已经二十三岁了,应该上阵杀敌立功了,这劫寨的活,就让我去干吧。”
“小弟,你毕竟未经战阵,还是为兄去吧。”
“哈哈。”马安良笑了,“你们两个不要争了,我让你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马保,你率骑兵两千,前去探探敌军虚实,我领大队随后赶来。”马保是马安良手下第一号大将,深得马安良的宠信。
“是!”
马安良转过头来,对马廷勷和马廷贤说:“你们哥俩,就跟着马将军见识见识吧,多积累点经验也好。”
“是。父亲,孩儿必定马到成功!”
“我听闻夏海强也是战功赫赫,你们不可轻敌,此去能胜更好,若是不能胜,摸清了敌人虚实,也是大功一件。”
“什么时候出发?”出了营帐,性急的两哥俩问马保。
“七时吃饭,九时准备完毕,十时出发。此去敌寨,约一个半时辰,那时已是下半夜了。敌人远来疲乏,必然会早早的睡下,正好方便我军出其不意地进攻。”
“好!”
晚上十点左右,马保率人整顿好了队伍,正准备出发,还没走出大帐,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在营寨中响起,一片炸响后,几个帐篷被火点着烧了起来。
“什么声音?”马保暴跳如雷,“哪里来地爆炸声?”
“不好了!不好了!”传令兵慌慌张张地前来报信,“不……不知道哪里来的敌……敌人,正……正在向营帐中开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