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科夫的话语里带上了某种悲怆的情绪:“战争,检验出了这种统治是多么虚伪。国家得到了从联邦抢夺来的各种技术,建立了专门的研究机构、研究所来分析研究,想要赶上世界最先进技术的步伐。也许他们会成功,可是,那些牺牲的将士又如何呢?这个国家已经无耻地变成了小偷、强盗、骗子,但承受损失的却是我们。弗洛伊德总统被刺杀的时候,我们被夺走了未来,夺走了一个发展的契机;国家新闻检查法出现的时候,我们被夺走了观察这个世界、观察周围的透明度;全国范围的身份证无线射频识别技术,夺走了我们漫无目的地在荒野漫步的权力……没有目的,那就是一种罪,我的基地,每年都要在军事禁区附近逮捕相当多的旅行者,甄别,然后释放他们。没有人告诉他们那是禁区,没有人告诉他们,其实他们距离禁区还有很远……除了我们被允许做的事情,一切都被禁止了。然后呢?七年前,普遍兵役制不再和减税免税政策挂钩,变相提高了百分之三的税款。六年前,国家选送精英知识人才公费进修制度公开化,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到国家掌控的各级研究机构工作……可是,我们的技术有多大的改善吗?我看到的,仍然是失败。莫亚的导弹精度比联邦差两级,莫亚的步枪和其他单兵武器比联邦平均重400克,没有一种武器的性能赢过联邦同类型武器,手榴弹的爆炸威力比联邦差7,重量重27克,故障率高0.28。”
“还有机甲……我们都认为那是集现在最先进的军事技术之大成的作品。莫亚搞来了图纸,却造不出一样的东西来……”萨科夫叹了口气,说:“于是,我们的胜利最终被夺走了。公民们,我们还在等这他们夺走什么?你们,要等到他们夺走我们的亲人、孩子,夺走我们的面包和牛奶的时候才开始反抗吗?你会惋惜,会痛恨今天的局面吗?谁该负责呢?找一面镜子吧,你可以看着那张脸问,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萨科夫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能看着敌人在我的国家、我的领土上耀武扬威,我不能看着敌人带着一份胜利的缔约回去。我不能看着,属于我们的牺牲和胜利被破坏,被玷污,被篡改……于是,到了今天,我线则遵循我的誓言:自由与荣耀。是的,自由……自由,或者一无所有……”
“我恳请你们聆听今天在这个城市里要发生的事情,恳请你们亲眼去看看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恳请你们想想,我作为一个年轻的莫亚将军,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做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电视画面被切断了……不过,其实,萨科夫的话也讲完了。
短短几分钟的电视讲话像是投进了平静湖面的一枚石子,整个瑟尔帝格都沸腾了起来。上班路上的人们先是茫然无措地东张西望,和身边的人低声交换着意见,或者问这个说话的到底是谁。仿佛整个城市,在这个时候都陷入了一种低沉的嗡嗡的议论声,让人有些心烦意乱。一些人停下了脚步,想着那些话,看着自己每天循着轨迹越来越无聊地生活下去,忽然觉得自己面目可憎了起来……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总统府里,凯恩冲着文化部长和电视台台长叫嚣地问。总统这几天身体不好,已经连着两天没出现了,而今天晚间,他还要出席一场晚宴,迎接远道赶来参加联邦和莫亚和谈最后阶段的谈判,并且将最终代表联邦在合约上签字的联邦议会议长以及联邦经贸合作谈判团一行……
“技术人员已经查了一遍线路了,好像和上次差不多,还是用的控制器接进了主干线路,然后直接被他硬性切换,接管了几分钟电视信号。除非事先发现了那个控制器,不然,这种硬切换一旦出现,都得有几分钟时间来排查。瑟尔帝格和周边,能够有效安装这种控制器的有好几个地方。”文化部长焉能不知凯恩现在心情很差,这是在拿自己撒气呢。但电视节目播放的管理方面,维持安全的最多也就是退役士兵加上少数几个军中和情报领域的好手罢了,萨科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潜入安装了那个控制器,他们完全没办法发觉。
回答凯恩问题的,则是极权海夫纳所属的安全事务总管恩里克。凯恩又继续问他:“你确定这不是林闻方干的?要是林闻方和萨科夫联手,那情况会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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