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县洪府,洪邱被几个家丁扶着刚进大堂,就被他老子洪县尉一脚踹了出来。
“滚!老子怎就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小畜生,被人下了套,还傻不拉唧的往里钻!老子以后在兄弟们面前还要不要老脸了啊!”
洪县尉咆哮道。他刚知道儿子被骗进了大牢,还挨了揍。
“咳咳……爹,您骂我畜生,不是连您自个儿也骂了……孩儿这是失误才被人算计的,您老放心好了,今天晚上,孩儿就把这场子给找回来!”
洪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给他老子解释,一边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心里重复着:此仇不报是孙子!
“滚!”
嗖嗖两声,两把菜刀飞了出来,插在了洪邱面前的地面上。差一点就砍在了洪邱的脚上。菜刀明晃晃的,泛着一道道阴森的寒光。
洪邱打了哆嗦,扶他的几个家丁也咽了下口水,双腿发颤,大气都不敢出。这洪县尉当年号称十三太保,腰里塞着两把菜刀横行韶州,性情暴躁,天不怕地不怕,是个十足的*狠茬子。
几个人扶着洪邱悄无声息的转过来,朝东厢房走去。
“沙比,你可打探清楚了?他们今天晚上确定要私会?”
洪邱低声问道。
“公子,千真万确。小的花了十两银子才买通了那两个丫鬟。”
跟班小弟沙比肯定的说道。
“嗯,让兄弟们准备好家伙,今晚行动。嘿嘿,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今晚某就能和怡裳先生米煮成熟米饭,至于你小子,呵呵。野狼谷的恶狗,正愁没有干粮。”
洪邱嘴角溢出一丝狰狞的冷笑。
……
孔府,大门口。
顾仁和蛋蛋正要进去,忽然被拦住了。
拦住顾仁的是几个陌生的家丁,顾仁询问了一番,才得知。今天早上,孔府的产业已交给了吕家来管理。孔府上下几十号家丁遣散了过半,包括瓜丕苟丕向焦丕三兄弟都被遣散了。现在的家丁多数是是前日招聘来的新员工。
顾仁想起了,前日早上来孔府的时候,那边门口有很多男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流着哈喇子排队。原来这孔主簿夫妇早就做好了去韶州的准备。只是原本计划着把孔怡裳嫁给洪邱,然后两人去韶州。现在出了顾仁这个篓子,婚事别想了,他们也只能携着女儿一起去韶州了。
守门的家丁得了死命令,不准顾仁踏入孔府半步。
顾仁也没强闯,让家丁进去叫下三七。不一会儿,三七出来了,因蛋蛋在场,她也没有再骚情顾仁。
告诉顾仁,晚上一更天,孔府的后院围墙外面的那棵老槐树下,不见不散。
顾仁眉开眼笑,念头通达,神清气爽。
“师兄,我们现在去哪儿?”
蛋蛋抬头看着顾仁问道。
“嗯,回天机寺吧。你阿爹还在寺里不?回去找他下两盘棋。”
顾仁思忖了下后说道。
蛋蛋:“阿爹不在寺里,去了韶州。师兄,要不陪去城南坊子里面走走。阿爹给我留了几两银子,让我拿给堂叔家救济。”
“你说甚?你爹让你拿几两银子救济你堂叔?”
顾仁忍俊不禁的笑了。蛋蛋他老子张九龄可是宰相,他堂叔可就是宰相的兄弟,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人拿几两银子接济吧。
“唉,师兄有所不知,阿爹虽然官拜宰相,但刚正不阿,忠耿尽职,秉公守则。所以,并没有徇私舞弊,帮我这些亲戚弄个一官半职。他们多数自食其力。或者读书考取功名,或者做些小生意,或者在官坊做事。我这堂叔张招财一家老小十几年来,一直在韶州的官坊做事。直到去年才回了曲江。本打算靠这些年攒的银两做些小生意,不料,短短几个月亏个尽光。事到如今,一家老小生活都难以为继,若不是阿爹的接济……唉……”
蛋蛋叹息道。
“做甚生意,能把十几年的钱亏光?”
顾仁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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