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左熙带着彩儿走进来,引玉掀了掀眼皮,而后挥手让伺候的宫人下去。左熙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并没有看到引玉那形影不离的侍婢喜鹊。
微眨了下眼,尽量保持淡定地也对身后的彩儿道,“去外头侯着吧。”
彩儿看了眼左熙,心领神会地点头应了声“是”,与钟秀宫的几个宫女一起打了帘子出去。
“你找本宫来有何事,说吧!”左熙见人都走了,也没什么耐性,嘴角抿了抿,道。
引玉却难得地有耐性,她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拿过倒扣的一个茶杯,给左熙倒了杯,对她笑笑,“别急,我们坐下慢慢聊。”
左熙心中的不安更甚,像是要掩饰自己的不安似的拔高了声音,“你装神弄鬼地想干什么!”引玉那笑太意味深长,左熙总觉着她是不是想害自己。
见左熙这样子,引玉眼中笑意加深,连带着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加大,最后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害怕了?”引玉现在的心情是出奇的好,第一次,她也有让人慌张不安的时候。挑眉看了眼抿紧唇一脸戒备的左熙,她咂了咂嘴巴,道,“我知道,御厨之事是你安排的。新来的会做虾仁的御厨是你宫里某个奴才的亲戚,你让他为你所用,故意给我做了虾仁,而我也是事后知道我对那种虾过敏……”
左熙大为惊骇,引玉竟然全部知道了,只是她的神情太诡异了,竟然没有一点愤怒激愤,反而像说别人似的将这话说出来。
“你满口胡言!本宫什么时候串通御厨害你!”尽管引玉说的都没错,左熙还是不承认,她不觉得引玉足不出门还能搜集证据指控她。
引玉抚了抚鬓角的珠钗,莹白的珍珠色泽温润,煞是好看。她索性开门见山对左熙说道,“你不必惊慌,我并没有要拿你怎么样,若是之前知道是你害得我,我肯定是不会饶了你的……只不过,现在可不同了,当我知道我们都是被利用了之后。”
左熙越听越惊讶,的确如引玉所说,她如果有了自己害她的证据,绝对是要去皇上那告状,她们从来都是敌对的。只是——“利用?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呵呵呵……”对左熙明显想知道但又故作不知过敏一事的样子,引玉心下冷笑,虽然是被利用,但左熙想要害她这点是毋庸置疑了。“你以为喜鹊那小贱人是投靠你了吗!错了,她只不过是让你上钩的鱼饵罢了……”
提起喜鹊,引玉方才的笑意全部化作狰狞的恨意,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奴才算计了。
左熙听到喜鹊的名字身子一僵,再听引玉这话她又面色一变,“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来人,将喜鹊带进来!”引玉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高声对外头唤道。
两个太监将被绑起来的喜鹊带了进来,引玉摆手让他们出去,留下一身狼狈的喜鹊。
“你可知道喜鹊真正投靠的人是谁?”引玉从座椅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喜鹊跟前,弯下腰,一只手扣上她的下巴,眼中是让喜鹊不寒而栗的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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