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宫凌有些不懂木子的这一笑,但是总觉得他这句话是意有所指,但是又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两曾经的主仆,现在也成了朋友。
竹意会要求亲自给木子身上换药,但是特殊的位置,南宫凌会亲自来。慢慢的,几天之后,木子能下床了。他喜欢坐在院子外,看山谷里的炊烟渺渺,看小孩子追逐着快乐的玩耍。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动也不动。
竹意就把自己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和木子说。木子每次都会很认真的听着,但听完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你喜欢做北齐的王么?”木子问竹意。此时,木子坐在藤椅上,竹意坐在他的脚边,斜阳正好,春风送暖,也没有木子的眼神温暖。
竹意撅着嘴摇摇头:“木子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一件事情拘束。我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但是如今北齐皇室真的是乌烟瘴气一团乱。小小的途安难当大任。而且,我保了他一次,不知道能不能保第二次。现在我希望的就是找到百里云霂,我爹说,百里云霂小时候是个异常聪慧乖巧的孩子。我想如果那孩子长大了,也跟你这样这般大了,或许他就是北齐的新王。”
木子听竹意这么说,就又一次陷入到深深的沉默中。眸子看着远处的斜阳,有些刺眼,刺眼的生疼生疼,可是他还是一瞬不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竹意觉得木子变了。好像这一次再见,就感觉哪儿不一样了。曾经那般纯净简单的眸子开始变得复杂,变得难懂。总觉得他心里装着什么事。可是他缄口不言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问。
如此又过了五六天,木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他用自己千辛万苦采到的千子里精心熬药给竹意服了下去。竹意服了药开始还很好,但是当晚,竹意被肚子疼折腾的死去活来。躺在床上打滚,好像受伤的小兽呜咽着。
木子对此无能为力,说她会痛苦一晚,说疼就喊出来。
但是竹意不喊不闹,只是双手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咬着嘴唇呜咽着,浑身被汗浸透,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木子心疼的走出门,在月下站着。
南宫凌进去把竹意紧紧的抱在怀里,撬开她的嘴不让她咬自己,递上自己的手臂。已经疼昏了头的竹意一口咬下去,就是一个血印子。
南宫凌此时的眸子是恨,恨不得将蔡云碎尸万段。自己是多有眼无珠,居然错信了蔡云,让她受这样的痛苦。
最后,竹意累了,瘫倒在南宫凌的怀里睡着了。虽然睡着了,眉头还是痛苦的紧紧锁在一起。
第二天,木子一早就送来一碗药。竹意有气无力的接过,慢慢的喝着。
“还疼么?”木子看着竹意苍白的小脸轻声的问着。
“不疼了。”竹意努力扯出一抹笑。
“那……你是不是来葵水了?”木子浅声问一句。
竹意不好意思的低头:“嗯,刚刚来了。”
“嗯,那就好,你身体里的麝香已经清除了。只需要在调理几天,身体就会彻底康复了。”木子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