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孔,怒气在瞳孔里肆虐。
高胡脖子一缩,急忙后退,装死去了。
莲儿把一包硫磺撒完,回来怯怯的不敢进,低着头小声的招呼:“太子殿下……屋里请……”
本就是被逼无奈随口的一句招呼,没想到,太子爷真的就撩起袍子走向门口子。
就是,木门低矮,太子殿下又一直高高仰着头颅。
于是悲剧了。
‘咣铛’一声,门框上的尘土落了几许,莲儿‘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赎罪!太子殿下……”
“行了,莲儿起来。太子爷长得身材太过挺拔修长,怪你什么事?应该怪门长的太矮了。”
竹意没料到南宫凌会真的进来,而且进来还就撞到了门框上。看着太子爷白净风华的额头上出了一道红印子,心里那个爽啊。真有种老天爷替她报仇的感觉。
竹意从桌边起身,风摆杨柳的走过来,伸出素手故意在南宫凌的脑门上按了按,然后故作惊讶的样子:“太子爷您没事吧?臣妾这儿还有母后给的雪肌膏,快给您抹点。”
南宫肃被撞的一瞬间想的是,这破地方居然还能住人!二瞬间想的是一定老子要拆了这破地方!三瞬间是额头有一个温温凉凉的手,细腻带着柔嫩的触感,好像心头忽然就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南宫凌猛的把作乱的小手抓住,眉头一皱:“你的手怎么弄的?”
竹意雪嫩白皙的小手,是最开始的开始,南宫凌唯一觉得她还有好看的地方。可是现在,那白皙的左手手背上一条长长的伤口却快要贯穿整个手背。
竹意顺着南宫凌鹰鸷的眼神看去,看着那手背上早已经干涸的伤口,向天无语的翻个白眼。你大爷的,都三四天了才发现!真是亲亲的夫君啊。
不过这也不怪他,之前大部分时间她都是把这只手缩进袖子里的。
猛的把手抽回来,回身就往桌边走,不咸不淡的说道:“自己用碎茶碗割的。”
“为什么?”南宫凌寒声质问。
竹意扯起嘴唇轻笑一声,撩裙坐到桌边,双手托腮,眸中妩媚瞬间散落一室。
“洞房被下了春药,想男人想的呗。可自己男人去了别人的房间,没人慰藉,就只能用疼痛来麻痹高涨的欲望。好容易跑到湖边寻思跳水凉快凉快,又碰见多事的大侠来英雄救美。呵呵,太子爷,你说我当初是不是不应该自残,而是应该出门随便抓一个侍卫解了药性?那样,你就不会怀疑臣妾去勾引你的妹夫了?”
什么?
南宫凌蓦地危眯了眼睛,洞房之中,她被下了春药!而被侍卫引着去湖边看到的一幕居然是那样的原因么?又或是,那一幕本来就是有心人设计好的!
没有春药,就没有他误会她勾引拓跋丹珠。
没有误会,就没有恼怒的去打她,去关柴房,甚至就没有现在的一切。
原来,自己所有的生气到头来都是被人设计的一场误会么……
南宫凌懊恼的很,从前都是理智的,现在怎么一碰到她的事情上就变得如此急躁,刚愎,不把事情问清楚,就武断的弄出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