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屎尿浇淋五皇子?
沈贤妃一听就懵了,又急又气,又担忧又恶心,差点昏过去。她用尽心机和手段,不惜代价集聚资财、趟平道路,就是要把五皇子推上九五至尊的宝座。用低贱的人排泄的肮脏污秽的屎尿浇过的人会不会从此晦气缠身?还能当皇帝吗?就算有朝一日他荣登大宝,会不会被天下臣民耻笑呢?
别说是沈贤妃,就是换成任何一个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左右为难。用屎尿浇,怕浇掉五皇子一身荣光,不用此法,又怕保不住五皇子的命。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秽物。”连成骏直接向王统领的大内侍卫下了令。
听说身上有伤口的人都能吸引蛊虫,大内侍卫已经跑掉十几个了,剩下的都是王统领的心腹。看到王统领被蛊虫吸食血肉,痒得满地打滚,他们都急了。只要有办法救王统领,他们不会象沈贤妃那般犹豫,他们愿意给王统领一试。
连成骏重重叹了口气,低声说:“贤妃娘娘,你看成王殿下他……”
沈贤妃腾得一下站起来,挺直身体,呵令道:“去抢药粉,把药粉抢回来。”
“贤妃娘娘,依臣之见,在城门口抢走药粉的人不是普通百姓,成王殿下中蛊虫的事还没传开呢。若是有心之人抢走药粉,存心捣乱,臣担心等抢回药粉会耽误成王殿下的治疗时间,皇上若怪罪下来,臣担当不起,还请娘娘体谅。”
“去、去准备秽物。”沈贤妃紧紧抓住宫女的手臂,银牙咬碎,眼底充满恨毒与不甘。此时,她不只恨透了具家圣女,还在心里诅咒她所有的对手和敌人。
“赶紧扶贤妃娘娘到避光的地方坐一下。”连成骏抚着脸叹了口气,暗暗冷笑几声,让侍卫把那两个身有蛊虫的太监也弄到五皇子身边去。
五皇子昏倒了,玉白色的蛊虫轮流从他的伤口处吸食他的血肉。吸饱血肉的蛊虫变成银红色,就爬到一边,把伤口让给其它蛊虫。等它们把血食消化掉,再重新回来吸食。蛊虫的身体每变一次色,就会长大一些,一会功夫,最大的蛊虫都有半寸了。王统领和那两名太监身上的蛊虫也一样,都在反复吸食,快速生长。
刘公公的额头磕破了,听说蛊虫喜欢血肉的腥香,他害怕了。趁蛊虫还没传到他身上,他把衣服脱下来缠到了头上,把脑袋捂得严严实实,模样很古怪。见小太监比划说沈贤妃叫他,他才扒开耳朵,慢吞吞朝沈贤妃走去。
“母妃、母妃。”端悦公主和端淑公主朝沈贤妃跑来。
“这儿没你们的事,快回车上去。”沈贤妃不想让她的两个女儿见到恐怖的情景,尤其是一会儿要浇屎尿,更不能浇了儿子,还薰坏两个宝贝女儿。
端淑公主忙说:“母妃,姐姐想到了一个办法,女儿觉得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
“姐姐,你说。”端淑公主不想抢功,忙把端悦公主推到沈贤妃身边。
端悦公主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才低声跟沈贤妃说了她的办法。沈贤妃愣了一下,没说可行与否,就让毛嬷嬷把两位公主带回车上了。刘公公刚走到沈贤妃身边,听到端悦公主的办法,惊得张大的嘴巴。伺候沈贤妃这么多年,他一直认为端悦公主脾气温和,比较纯善,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也是这么狠毒的人。
“刘公公,你都听到了?”沈贤妃见刘公公要后退,低声呵住了他。
“奴才都听到了。”刘公公犹豫片刻,才鼓起勇气,说:“奴才愿意一试。”
“你一个还不够,多弄几个,人多了,你就可以幸免于难了。”沈贤妃阴冷的目光从六公主身上划过,又看向沈荣华,暗暗握紧双拳,交待了宫女几句。
刘公公躬身退到一旁,看了看他身边的太监和宫女,又心痛又为难。端悦公主的办法就是在别人身上弄出流血的伤口,用来吸引五皇子身上的蛊虫。用别人的血肉替五皇子分担蛊虫,就能拖延时间,就不用淋五皇子屎尿了。沈贤妃让刘公公多弄几个人,刘公公就不用以身饲虫了,可刘公公对身边的人真下不去手。
屎尿抬来了,一股恶臭的味道弥散开来,薰得众人掩鼻捂嘴,恶心干呕,有的人都吐开了。连成骏闭住呼吸,指挥人把屎尿先浇到两个太监身上,看看是否管用。还真有用,屎尿浇上去,蛊虫当即就随着屎尿滑了下来,有的死了,有的飞到了五皇子和王统领身上。反复浇了几次,两个太监身上不痒了,马上就被臭气薰昏了。有人拿来破旧的棉被卷住他们,抬到池溏里清洗去了。
连成骏指了指仍在地上打滚的王统领,对那些大内侍卫说:“你们也都看到了,浇还不是浇,由你们做主,等我问了贤妃娘娘,你们必须给我答复。”
人群里传来吵闹哭喊声,有人四散逃跑,也有人惊叫呼救。刘公公带着十几名太监和侍卫正在捉人,捉到一个,就扒开这人的上衣,弄出伤口,往五皇子这边推。一会儿功夫,就有十几个男女,还有两个几个孩子被抓去吸引蛊虫了。
“贤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连成骏高声呵问。
“连大人,你看清楚,是刘公公要帮主子,与本宫无关,你不要乱说话。”
“贤妃娘娘,这样做会引起民愤的。”
“那你去跟刘公公说,让他不要为主子效力,同你一样,对主子的生死不闻不问,自顾逍遥。”沈贤妃阴冷的目光直视连成骏,心里想着怎么应付他。若此事传开,御史言官肯定会弹劾她和五皇子,到时候该找谁替罪更合适。
“好吧!既然贤妃娘娘说臣自顾逍遥,臣也无话可说,反正在场的人也都看到了。来人,去叫津州府衙的官员,成王殿下出了事,他们能躲清闲吗?”连成骏可不怕沈贤妃指责他,他既然敢和他们较量,就留了后手,更有脱身之计。
那十几名男女及两个孩童身上都流出了血,被推到五皇子身边,有的哭喊嚎叫,有的就直接昏倒了。那些蛊虫飞到他们身上,落了一会儿,就又飞回到五皇子或王统领身上。刘公公远远看到这一幕,又看了看白晃晃日头,心里大惊。
举头三尺有神明。光天化日之下,他亏心太过,报应只争早来或迟来。
刘公公慌慌张张跑到沈贤妃身边,低语了几句。沈贤妃腾得一下站起来,看向被绑住手脚、围在五皇子身边的人,他们身上都流着鲜血,却根本不着蛊虫。
祁小七跑到沈贤妃等人身边,高声说:“你们可真笨,刚才那人说蛊虫最喜血肉的腥香,也说蛊虫好洁净,喜欢香气。你们找的那些人都是普通百姓,不知道多少天不洗澡了,还有乞丐流民和一身臭汗的孩子,能吸引蛊虫才怪。”
“小王八崽子,你怎么不早说?咱家抓你去试。”刘公公扑向祁小七。
“很抱歉,我也三天没洗澡了,有种你去试。”祁小七没躲避刘公公,反而制住他,又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我说了句废话,你本来就没种,咱俩一起去。”
祁小七咬破了自己的手,又扯掉绑在刘公公头上的衣服,拉着刘公公去了五皇子身边。一会儿功夫,刘公公头上、身上就爬满了蛊虫,痒得他倒在地上直打滚。祁小七和那十几个人一样,蛊虫飞到他身上,马上又飞走了,去找刘公公了。
突然,有两个宫女被扔了过来,身上都用刀划开了伤口。沈贤妃看到这两个宫女正是她派去弄伤沈荣华和六公主的人,没想到被弄伤、打回来了。她知道沈荣华会跟她记下这笔账,但她现在顾不上考虑怎么对付沈荣华了,
“刘知府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祁小七示意那十几个人跪地喊冤,并连滚带爬朝刘知府而去。刘知府带着几名府衙官员给沈贤妃和连成骏行了礼,又看了看喊冤的人,不禁皱眉摇头,又让虫九拿药粉去医治五皇子。
沈贤妃看到虫九手里只有一杯药粉,沉脸怒问:“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没等刘知府说话,虫九急忙行礼回话,“贤妃娘娘莫要担心,毒圣说一勺药粉就能杀死几百只蛊虫,只要蛊虫没钻到身体内部,都能杀死,就怕……”
“你还不快去施药?”沈贤妃等不及了,直接拉着虫九朝五皇子走去。
连成骏和刘知府等人也跟上来,被喊冤的人截住,刘知府和其他府衙官员互看一眼,都摇头叹息。衙役赶紧给他们松了绑,把他们都带到医馆去治伤了。
虫九指着刘公公说:“他身上的蛊虫还在表层,赶紧把他拖到一边浇屎尿。”
刘公公被浇了几桶秽物,连薰带吓,不省人事,被拖去清洗了。他身上的蛊虫多数死了,少数又飞回到五皇子和王统领身上了。药粉有限,肯定要先给五皇子用,把五皇子救活之后,才轮得到王统领。看到虫九很慷慨地把药粉全洒到了五皇子身上,王统领的几个心腹手下互看一眼,决定马上给王统领淋屎尿。
药粉洒到五皇子身上,一些小虫子掉下来,死了,大一些的虫子直往他的血肉里钻。五皇子身上除了七处排毒伤口,又被虫子钻出了几个血洞,正流淌着鲜血。大虫子藏到血洞里面,还在吸食血肉往里面钻,药粉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虫九摸了摸五皇子的脉搏,摇头说:“恐怕人不行了,耽误时间太长了。”
沈贤妃大叫一声,掐住宫女的胳膊,才没昏倒,“药粉、药粉……”
“回娘娘,药粉不管用了,蛊虫钻到了身体里面,药粉是起不到作用的。”
“那怎么办?”众人齐声询问。
“我那会儿来的时候,你们要是听我的,直接给他淋些屎尿,蛊虫根本长不了这么快。那会儿到现在有半个时辰了,差半个时辰就可能要了成王殿下的命。”
“你赶紧说有什么办法。”
虫九为难片刻,低声说:“把他浸粪坑吧!十二个时辰之后,要看到白色的蛊虫浮上来,他就好了。要是没有蛊虫浮上来,我不多说,你们也知道后果。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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