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豪整整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依旧不能正常上班,久坐都不成。每天来往傅家的人就那么几个,曾岑观察了一周,确定这四个人就是傅逸豪的心腹了。
正苦于无法和秦易联系上,傅程鹏突然清醒,还是不能说话但右手可以写字了。曾玉兰以为是她悉心照料的成果,只有曾岑知道,那叫回光返照。
傅程鹏在纸上写下:送我去医院,找顾律师。
曾岑直接打120,救护车一直开进院里,程丽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傅逸豪因为受伤后知后觉,知道情况不对,但也没有理由阻止生病的父亲接受治疗。
曾玉兰留下照顾小月亮,曾岑跟着上救护车,同去的还有傅逸豪和程丽琳。虽然傅程鹏行将就木,看似大局已定,傅逸豪还是不放心。
急救室门口,程丽琳一脸不耐烦,不停看时间。傅逸豪坐久了有些支持不住,起来走动一下感觉腰上越来越疼。
曾岑看似面色无澜,心里已经翻覆几度,傅逸豪和程丽琳两个人看着她,她怎么样才能联系到顾律师?
“怎么还不出来,这都多久了,真要死了也该死透了!”程丽琳烦躁开口。
“妈!”傅逸豪横她一眼,提醒她注意场合。
程丽琳讪讪收声。傅逸豪撑起身子脚下踉跄了一下,程丽琳赶紧过去扶他,“你说你非要来,腰伤可大可小,有她不就行了!”程丽琳斜了曾岑一眼。
曾岑起身,“我去下洗手间,你们慢慢吵。”
“诶,你……”程丽琳现在是装了火药的炮仗,一点就燃。傅逸豪拉住她,“妈,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待曾岑走远,傅逸豪实在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妈,你去医生那儿要点止疼药,我在这里等着。”
程丽琳心疼儿子,“傅家的一切现在都在我们掌握,你何苦拿自己身子不当事,老头子可没把你当亲儿子,你也没必要尽这个孝道。”
傅逸豪抿紧唇,“做人不能太刻薄,他再怎么对不起你,终究给了你名份让你衣食无忧。他中风虽不是我直接害的,却是因我而起,名义上我还是他儿子傅家长子,父亲病重,我应该守在这里。”
被儿子教训程丽琳脸上终究挂不住,“好了好了,你好好坐着,妈去给你拿药。”
曾岑在洗手间掬了两棒冷水浇脸,等会儿得找个机会把傅逸豪和程丽琳支开,也不知道爸爸找顾律师要干什么。
她抽了面纸擦干脸上的水,靠着盥洗台拨通秦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曾岑以为他手误不小心挂了,又打一遍,照样响了两声被挂断,再打,居然关机。
她心有些慌,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收起手机,急急往外走,路过储物间,突然从门里伸出一只手,幸好是大白天,要是深更半夜,不被吓死也得吓疯。
那手精准抓住曾岑手臂,门一开一关她整个人就被卷了进去。动作太迅猛,曾岑都看不清是谁吓得大叫,只是那声儿还没出来就被堵在了嘴里。
她整个人被死死抵在门板上,面前的人吻得很用力,熟悉的脸在眼前放大。
“唔……”曾岑觉得有点儿疼。
秦易放开她,胸口起伏,“我好想你。”
曾岑看着他的眼睛,收拾起伤感,在他脸颊亲一口,“我也想你。”她抬手在他眼前晃晃,他眼睛什么变化也没有,“刚才,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人就是我,要是拉错了人你也这样亲?”
秦易轻笑,“你这是在吃醋?”
曾岑微微抬颚,“是啊,我就是在吃醋,要是拉错了人你们男人是不是将错就错,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啊?”
秦易抵着她额头,鼻息胶缠,“我记得你的味道,不会认错人。”秦易认真说起情话来可是能腻死人的,不然,当初她怎么才相处几个月就沦陷了。很多往事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年少无知,那却是最真的时候。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像当初那样心动,她愿意相信,即使秦易当初是有目的的靠近她,他对她说的那么多情话中一定有一句是真心的。
“你怎么来医院了,付俊呢?”曾岑时间有限,她出来太久傅逸豪会起疑。
“付俊在外面守着,别担心。”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曾岑抿了抿唇,“你是不是来看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紧张得揪紧他衣摆。
“嘘——”秦易压着她的唇示意她小声,“我的眼睛没事,医生说收到新鲜捐赠的角膜让我来配型,没想到会碰到你。”
“真的!”曾岑欣喜,“结果怎么样?什么时候做手术?是不是做完手术就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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