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战朔方

    其实修造防御工事不但用于防御，也能用于进攻。官渡之战中，袁绍就修建了高高的土山，用井阑向曹操的阵地射箭。利用坑道和土山双管齐下，其实都可以达到攻城的目的。

    所以在大军出发之前，我给大军配备的军备，就包含了足够的土工作业工具。当然，井阑这样的攻城工具也是少不了的。此外，还有云梯和吕公临冲车。甚至还有投石车。好古甲的技术还不过关，所以真正的云梯、临冲车、井阑、投石车还造不出来，但造几个山寨的东西来应景还是可以的。

    所以在多种攻城方式的同时操作之下，尽管四个郡城和大多数县城都还没有攻克，但每个郡好歹都拿下了一两个小县城。这也意味着，五郡之中，其实目前被我拿到手的县城，差不多已经有一个郡了。

    这其中，上郡的进展尤其快。因为攻占上郡的，不是匈奴，而是苦羌。苦羌是西羌的一支。原本跟西羌是一体，后来凉州重新被朝廷占领，苦羌就跟西羌那边道路隔断了。于是苦羌就不得不跟匈奴联合起来，共同进攻大汉边地。双方的协议就是上郡归苦羌，其他地盘归匈奴。所以上郡几乎已经是苦羌唯一的地盘。

    所以秦琼奉命攻打苦羌的时候，使用的战略又有所不同。朔方四郡是要把匈奴驱逐出去，或者全部抓住，或者至少要杀掉。而苦羌这里，照顾到现实，必须跟苦羌共存。所以从一开始，秦琼就宣布，苦羌只要愿意跟朝廷合作，依旧会自己管理上郡的地盘。当然，朝廷必须驻军，双方和平共处。

    一开始，苦羌是不愿跟秦琼和平的。人家把上郡占了这么多年，凭啥跟你和平？再说苦羌还有匈奴这个后援。但伴随着秦琼秀出了自己的肌肉，而朔方四郡同时也在被攻击的消息传来，苦羌就不再是铁板一块了。

    靠近司州和北地的六个县，本来就是大汉故地，临近雍州，距离长安也不远。这些地盘首先被秦琼截断了退路。于是南部六县全部不战而降。而秦琼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六县依旧给苦羌自己治理，平常只交一点税就行了。同时，六县的兵力，也全部得到了保留。

    只有一点，秦琼部缺乏军马，所以在南部六县征调了一个游帅部的军马。于是秦琼麾下，多出了一个游帅部的骑兵。只不过这些骑兵暂时还不能形成战力。因为没有骑兵的加成，不说碰上匈奴铁骑，就算碰上苦羌骑兵，那也是有去无回。好在南部六县顺便给秦琼还提供了骑兵教官，秦琼本人也是能够训练骑兵的，所以战力的形成，迟早都不是问题。当然，这一战是指望不上了。

    我在带着一个游帅部的主力进入定襄之后，得到了秦琼那边的战况。所以我的作战计划也稍稍做了调整。先切换到黄巾阵营在西河境内留出了一条通道，然后切换过来，派出两个曹帅部的兵力从西河过境，进入了上郡之北。这部兵力将沿着上郡的边境，一直向西，直到切断上郡跟匈奴的通道为止。

    实际上，上郡只是苦羌的主体部分，也是最繁荣的地方。在匈奴境内，匈奴人也给苦羌留了一块居留地。这块居留地刚好在老并州与凉州之间。当北地属于并州时，这块土地甚至像是并州的嘴巴，被包在并州里面。我这次不但准备拿回上郡，也准备把这块苦羌的地盘也吞了。这样苦羌一族将全部被我吞并，成为我的一个大后方。

    出击这条边境线的两个曹帅部，受到最大的威胁就是面临的是野战的环境。在面对骑兵的野战的时候，必须装备强力的防御。对此，我早在雁门的时候，就已经给这些兵力进行了装备。雁门作为常年跟匈奴作战之地，本身就有对付匈奴的大量武备。这一次丁原为了攻击壶关，又不需要对付骑兵，所以都是轻装上阵，这些装备都没有带上，正好便宜了我。

    这些装备中，长枪大盾是肯定有的。大盾的高度，正好可以整体保护住步兵。这对于依靠弓箭和弯刀进行攻击的匈奴人来说，正是对症下药。而长枪，则攻守兼备。如林的长枪，不动时就好像刺猬，动起来就好像链锤，正是骑兵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