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辜负了二叔的信任,把机密泄露出去了,害得二叔丢了官。”
“你胡说八道什么!”游氏怪叫起来,“现在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清楚呢!你别张口就是我妹夫害的他!”
“那难不成是你害的?”
游氏气结,拍桌道:“我告诉你湘丫头,你可就只有这么一个亲叔叔,如今他为着这事丢了官,是咱们宋家的大事!
“我这几日正四处想办法挽回,花了不少银子,如今手头也紧张,我知道你们平日也没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你赶紧拿二百两银子出来给我救急!”
宋湘失笑:“二婶张口就二百两,当我们长房开钱庄呢?再说二叔丢官事情再大也是你们二房的事,跟我们有什么相干?
“你缺钱花,不是应该找害你们的那个人吗?为什么找到我的头上?
“我固然只有这么一个叔叔,可但凡你们知道这一点,当初也不会还贪图我们长房的东西,弄得我们连好好一个家也住不下去,不是么?
“——濂哥儿,送客!”
“好嘞!”
宋濂立刻领着狗子自门外跳出来:“二婶,请吧!”
游氏跳起来,手指头指上宋湘鼻尖:“好你个死丫头!你这是要见死不救是吧?我告诉你,这事要是弄到了朝堂上,事情就摁不下来了!
“我们二房落不着好,你们长房也别想好!就算你们娘俩不怕,濂哥儿不怕么?他可是还是要科举的,你是要让他前途也没了么?!”
宋湘闻言抬头:“这话什么意思?!”
宋渝连忙扯了下游氏衣袖。
游氏恍觉说漏嘴,立时噤声。
宋湘看过去:“闹到朝堂是什么意思?”
游氏有些慌乱,左右相顾而不能言。
宋湘长得跟郑容还是有八份像的,平时不言语的时候不觉怎么,眼下这么样一来,眉宇之间郑容的彪悍与宋裕的不怒自威立刻就显现了出来。
她起身就要走,宋湘却道:“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又何不把话说清楚再走?”
说着她脸朝外:“濂哥儿去把院门关了!”
宋濂冲出去砰地把门关上来,带着狗子守在院门里。
游氏母女呆立在门槛下,回身指着安坐着的宋湘。
宋湘道:“这徐大人丢的是什么东西?”
游氏一怒冲回来:“这公堂上的事你一个闺女家也不懂,你追问什么?!”
“那二婶这是有办法保二叔的官了?”
游氏噎住。
宋湘把茶盅放下:“既是关乎公堂,那么徐大人丢的想必不是他的私人物件吧?是与朝政有关的公文?”
游氏咬了半天牙,索性坐下来:“此事已经传开,你我两家又是同根同源,左右荣辱都是一起的,我也就不瞒你了!
“徐大人丢的是几封极重要的信。由于你二叔当初帮着他搬过书房,这些信经过手,所以他知道。
“据你二叔说,那些信大多是徐大人与何侍郎通的家信,但当中有几封却有些年月了,看着像是十七八年前的!
“信纸用料倒是讲究,但面上看着也平常,徐大人却不愿意被人知道的样子,不但从你二叔手上夺了回去,还锁入了密柜。
“没想到,半个月前那天晚上,就有贼人把密柜撬了,把东西给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