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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淑怡转首小声道:“姨娘不必吃惊,老太太正在查呢!”她定定看着安姨娘的脸,缓缓道:“说是晚上那碗甘薯紫米羹出了问题,姨娘也吃了,你可察觉出了异样?”
安姨娘一脸淡然,摇头道:“我也用了一碗,并未发觉异常。”
陆淑怡再不说话,只等着陆老太太审问厨娘。
如她所想,陆老太太太一番审问,并未从厨娘口中得到什么。又审问了传饭之人,皆无所获。
倒是那做羹汤的厨娘陈二娘是大太太身边赵嬷嬷的侄儿媳妇,这样一来,大太太总多了几分嫌疑。
赵嬷嬷低着头,一言都不敢多说。
陆淑怡捏了捏手指,这次安姨娘做的天衣无缝,她果然是早就绸缪好的。
此事牵扯进了大太太,不管怎么处置,都牵扯不到安姨娘的头上。
大太太冷着脸,骂那陈二娘道:“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难道连甘薯和山药都分不清楚了?”
裴氏本就是那种疑心极重的人,她心里本来怀疑的是安姨娘,但此刻查到做羹汤的厨娘是大太太身边的人,她不免又有些怀疑大太太。
既然有所怀疑,说话的语气便也多了几分冷淡,道:“这样的厨娘留着有何用处,干脆拉出去打死算了。”
大太太不言语,那陈二娘便跪在地上哭求道:“老太太明鉴,奴婢并不敢谋害六小姐。奴婢与六小姐素来没有仇怨,又怎会害她?”
安姨娘却忽然开言道:“我记得你女儿从前是不是跟在六小姐身边做粗使?”
一语忽然提醒了陆淑青,陆淑青咳嗽一声,目光落在陈二娘身上,定定看了许久,忽然惊道:“姨娘莫非说的是清歌?”
陈二娘脸色十分难看,扑||倒在地磕头道:“清歌确实是奴婢的女儿,可奴婢真的没有害六小姐的心思。”
陆老太太目光微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歌是怎么回事?”
裴氏眼里冒着冷光,看着陈二娘恨声道:“这个清歌本是青儿身边的二等丫鬟,可她手脚不干净,偷了青儿一对赤金镯子。所以就被我打了一顿,撵出去了。”
陆淑怡恍然大悟,怪不得安姨娘有恃无恐呢,原来这陈二娘还和三太太有这样的仇怨。
如此一来,不管山药是不是陈二娘下的,她都脱不开干系。
安姨娘的手腕果然是高明,一开始倒是将她想的太简单了。
陆淑怡定定看着陈二娘,见她面色发白,不住磕头道:“老太太明鉴,此事真的与奴婢无关,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啊!”
裴氏心里已经认定了就是陈二娘,一时气红了脸,赶上前来就给了陈二娘几巴掌,狠狠骂道:“白眼狼,狗东西,我们陆家供着你们吃喝,你们就是这么报答主子的?”
陆老太太也沉着脸道:“真真是脏心烂肺的东西,你女儿手脚不干净,本就该撵出去。留下你在厨房,你非但不知道感恩,还要谋害主子,这样喂不熟的白眼狼,留着有何用处?”
陆老太太扬手一挥,不由分说道:“拉出去,先狠狠一顿,只留她一口气就行。还有她的家人,都统统撵出去,卖的远远的,是死是活,再不与我们陆家不相关。”
陈二娘吓了个半死,哭着死死抱住了陆老太太的腿,哀求道:“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
这个时候赵嬷嬷也忍不住了,想过来求情。
大太太忙瞪了她一眼,不让她出面。此事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谁跳进去,都会被裴氏恨,还是撇开的好。
赵嬷嬷捏着帕子忍了下来,眼睁睁看着几个婆子将陈二娘拖了出去。
裴氏余气未散,赤红着眼睛道:“这样的狗奴才都能欺负到主子的头上来,还有上次二嫂身边的福儿,如今真是细思极恐,若不是早早把她揪出来,现在二嫂还不知道会是何种光景呢!”
她道:“老太太,如今府上乱像横生,您可得好好整治整治。”
陆老太太目光一凌,也是气急了,道:“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若再不整顿,她们这些刁奴只当无人管着她们了,胆子越发的大,谁都不放在眼睛里。”
陆昭萍忙劝道:“您也别太生气,身子要紧。”
那边陆淑青又喘了几口粗气,嚷嚷着浑身痒痒。裴氏心疼不已,又是哭又是拉了陆淑青的手不让她挠,生怕挠破了留疤。
陆淑怡悄悄看一眼安姨娘,见她仍是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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