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年轻弟子不服,上至蛮荒神宗,中土仙宗,东海散仙,西方佛陀,下至部落宗族的年轻俊杰,俱都要寻他斗个高低。甚至连老一辈的人物,也都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燕地弟子。
为此,已经有人开始在寻找四代弟子善言的画像,认清此人样貌,然后开始搜寻此人踪迹。
秦先羽松了口气,心道:“好在样貌还未传出去,否则我在此落脚,也不安生。但既然有人去查,恐怕过不了多少时候,就会有人知晓燕地弟子善言的相貌,到了那时,我恐怕便没有多少清闲的时候了。”
“都说这些消息是经过燕地证实的,这么说来,燕地四代弟子善言的狂妄言论,应当便是燕地分宗传出来了。”
“莫不是丰先师兄?”
“从他过往的一些事情中来推测他的行事风格,恐怕真是他。”
秦先羽一阵无言,倘如真是丰先,那么不必等过多久,自己的样貌恐怕也要被蛮荒众多英杰所知晓了。
元帆从头到尾都不曾变过颜色,或许他早已从丰先往常的行事风格之中猜测出来,只是不敢说破,故作不知罢了。
秦先羽想了许久,然后说道:“这地方不能待了。”
元帆深有同感。
最多不出三五天,小师叔祖的样貌一定会被丰先师叔祖放出来,到时候麻烦定然是接踵而至。
“离开这里。”
秦先羽收拾了一些东西,收入玉牌之内,就和元帆启程,离开这人群聚集的地方。
他们行走三百余里,到了荒山野岭。
原本想要彻夜行走,毕竟他们身为神仙之流,已可辟谷不食,也可不必入睡。但秦先羽不愿耽搁修行,每日固定的打坐运功是不能避免的,而且夜间的蛮荒也有凶恶野物游走,不甚方便。
他们在荒山野外住了一宿。
第二日晨时,白雾未散,露水晶莹。
晨时气候清凉。
秦先羽见元帆尚在打坐,不去打扰,便即腾空而去,飞过百里,停在一处山头,他微微吸了口气,神清气爽。
翻起左掌,略作比划,尝试六阳至境神雷的融合。而右手则举着守正剑,略微感应洞虚剑光。
两者俱是用以对敌的绝佳手段,但其中有些不同之处,在不同的环境之下,须得施展哪一类手段,便是须得深思的。
他在山头处比划,心中不断揣测。
就在这时,远方骤然传来一声厉喝。
“大胆!”
那声音大声喝道:“谁人敢在本门之前举剑?”
秦先羽停下手,看向远方,只见有六七人腾空而来,气势汹汹。他收了守正剑,然后施了一礼,说道:“几位莫要误会,贫道只是心有思量,不觉间有所比划,并无挑衅之意。”
“在本门之前持剑比划,不是挑衅之举,又是什么?”
当头那人乃是个中年人,面容粗犷,脸色难看,言语低沉,说道:“今日若不能令我息怒,你就休想安然离开。”
秦先羽正待解释,忽然,远方有一道剑光奔来,刹那而至。
元帆立身在秦先羽身后,问道:“小师叔祖,怎么回事?”
秦先羽如实相告。
元帆眉头紧皱,抬起头来,看向远方,问道:“道兄宗门位于哪方?”
那中年人说道:“前方四百里处。”
元帆默然片刻,然后施了一礼,说道:“相隔数百里,在此练剑,可有阻碍贵门?”
那中年人冷声道:“正是。”
元帆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既然如此,便请贵门举宗迁徙,搬出千里之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