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仰头看去,天上蔚蓝,白云悠悠,隐约能见一道白光闪了过去。
莫说是寻常人肉眼难见,就是道行不高的修道人,也是法眼难辨,看不出白光的真形,甚至连那白光也未必能够看得清楚。
实际上,那白光就是一座楼船,更甚于当初秦先羽在两界山乘坐的乾元大舰。
这座楼船,高有三层,长约二百余丈,宽亦八十余丈,通体如白玉所铸,风格典雅,整体大气,而细微处亦是十分精致。人在里面,更似在楼阁之内,宫殿之中。
此外,这上方刻制了无穷阵法,可用以防御,亦有攻伐之效,论其速度,可轻易超过声音之速,数十上百倍于声音之速,若是有仙人操纵,更能提升许多。
这座白玉楼船,不论速度,还是攻伐及防御,都比之于乾元大舰,高了远远不止一筹。
广成白玉楼船。
这是燕地一件从古时流传下来的仙宝,年代久远,至今仍洁净如新,效用不减,对于燕地而言,更是先辈遗留之物,意义非凡,十分珍贵。
“往年或有一位二代长老,或者两位三代弟子,驾的是青玉舟或古月船。今年不仅有我们两个二代长老出来,更用出了这一座广成白玉楼船,咱们掌教真人对于小师叔,可是十分关照的。”
玄京笑了声,说道:“只是咱们两个,可不太好受了。”
这是一个约是年过花甲的老者,但打扮得十分得体,衣衫整洁,鬓发梳整,乍一看去,似乎又年轻不少。其实。若非他衣衫色泽较为灰暗,样式过于古朴,或许还能更显年轻一些。
而玄冲则是一个七十多岁。约有八十的老者,面颊消瘦。尽管看似老迈,但精神瞿烁,双目炯炯有神,看他脸色一片冷淡漠然,约是个类似明途一样恪守规矩,行事严厉的刚正冷毅之人。
玄冲操纵着这座广成白玉楼船,渐渐熟悉操纵。
一旦有敌近前,便可轻易抵御。而楼船各处的阵法,更是可以迸射出千万道剑气,其威能锐利,纵是地仙,也受不住一道。
听闻玄京所说,玄冲随口回道:“怎么不好受了?”
玄京笑着道:“他老人家是小师叔,乃是你我长辈,但掌教真人又让咱们两个主事,你说还能好受么?”
玄冲冷声说道:“既是小师叔,你我自当恭敬礼遇。以长辈之礼待之。但此去玄庭宗,一旦到了地方,见了外人。那么这座广成白玉楼船之上,便没有本门的十脉首座,只有四代弟子善言,该责罚便责罚,该呵斥就呵斥。”
“确是此理。”玄京点头道:“可是以下犯上,不尊长辈,这可是宗门大忌,我不敢,你敢?”
玄冲沉思片刻。说道:“虽然有掌教诏令,命你我主事。但本门弟子,尽是尊师重道之人。即使这位小师叔来历古怪,但毕竟是长辈。”
玄京微微摊手,笑道:“不就得了?连你这么古板严厉的家伙,手执掌教诏令,主持此事,都是如此想法,谁降得住他?其实啊,小师叔既然来了,这里他辈分最高,其实主事之人是他才对,你我不过是名义上的领头人,给他办理杂事而已。”
玄冲默然不语。
……
楼船边上,栏杆亦是白玉质地,但上方俱有纹路,仿佛裂纹,但却不显狰狞,反有一些美感。栏杆围住楼船边上,每隔几步就有一处定在地上,显得牢固,而每一处定在地上的位置,又有一些别样的雕饰,风格特异,却又不显冲突,反而有些相合。
秦先羽手上撑着栏杆,望着外边蔚蓝天空,以及蒙蒙云雾。
广成白玉楼船速度快得超出百倍声音速度,早已破了音障,撞破大气,一切阻拦在前的物事尽数撞得粉碎,灰分湮灭。而所谓罡风,则都被阻隔在外。
秦先羽站在这里,反而有些宁静。
乘坐楼船,却不是在湖海之上航行,而是在九霄之上,破云冲雾。
“真是奇妙……”
他低声笑了声。
这一回前往玄庭宗,清风并未随行,毕竟秦先羽此去,乃是以四代弟子善言的身份,而不再是燕地小祖师爷,自然不适合有道童在旁服侍。此外,清风虽是四代弟子的辈分,但他是古剑宝殿的上的童子,若无意外,此生都不会踏出燕地一步,更不会轻易去到其余宗门。
临行前,秦先羽曾向景叶道了一声别。
景叶枯坐四十年,一朝成就地仙,并连推二转,如今在门中体悟自身境界感悟,道行及本领,可其实他早已领悟完善,有心离山外出。可因为受命,要为秦先羽解惑,故此留在宗门之内。
这三年间,秦先羽每当心中有新的疑惑,泛出新的难题,都会寻他指点,理清思绪,最终自行解答。
如今秦先羽离宗,他也随后离山了。
至于明途则留在宗内,明风外出,倒是有一个在听音阁熟识的三代弟子,也随着白玉楼船而行。他便是三代弟子,景字辈的景尧,亦是本门剑仙,这次随行算是随两位二代长老而来。
倒是秦先羽未曾想到的是,连善盈善柔,善仁善信这几个年轻弟子,也都要前往玄庭宗参与比试。
说来也是,原本三年前的九州大比,他们年纪稍小,火候未足。但延缓三年之后,这些少年少女道行精进,岁数也增长了一些,倒是适合参与这场比试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略作沉吟。
玄冲长老就在里面。
五色烟罗的三个部件就在他手上,解除封禁的手法,也在他手上。
“空守宝物,钥匙近在咫尺……”
秦先羽低声叹了叹。
就当这时,就见善信急匆匆跑过来,招着手喊。
其实这几年过去。随着秦先羽在听音阁的日子,可谓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此外。他随着修道感悟日益精进,也曾和善仁善信等人同坐一阁。一同听讲。虽然在两月之后,秦先羽就已脱出了这一阁,到了另一阁去听讲,但低头不见抬头见,三四年相处,也亲近了不少。
他们之前当着秦先羽的面,辱及本门小祖师爷,后来发现秦先羽就是小祖师爷。心中的尴尬及羞恼,自是无比强烈,但随着数年相处,其实都已烟消云散,这些正值青春年少的男女也都放开了颜面,现如今,面对小祖师爷心有敬畏,但还是以亲近为多。
见到善信过来,秦先羽笑着道:“你这个活宝,又怎么了?”
“那个……我们上次在外游历。虽然因为您老人家,导致后面的游历不能成行。但是本门长老还是较为重视,不久前让我们自述经历。写成册子,上交出去。”
善信嘿嘿笑道:“我这里刚好写到尾声,就是写到那头野马时的地方。善仁善盈他们的我都看过,全都不如我讲得好。”
秦先羽顿时笑道:“你写得如何?”
善信取出一本小册,递了过去,道:“小祖师爷请看。”
秦先羽翻开册子,便见上方写着一段话。
昔年有道祖行走于世,降野马为坐骑,以布带为缰绳。骑行三日,弃马驾云而去。此后。马儿一日开灵,成精化妖。以缰绳布带为法宝,纵横一方,降服八方妖物,自号妖王,为非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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