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工钱,一个子都不能少!两千!”
周围闲汉聒噪声更大:“给钱,给钱,给钱!”
易伯拉欣大怒:“你们这些混蛋,阿拉孛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圣主会惩罚你们的!”他猛地去抓背后长刀。
罗伊斯一把按住他的手:“老兄,别急嘛。做大事的人,哪能为这些鸡毛蒜皮的脏事情分心?达克,问问,他要多少?”
达克双手抱胸,话都懒得说,朝狺狺狂吠的恶汉不屑地一抬下巴。
恶汉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容易就屈服了,兴奋地跳起来:“要两千二……不不不,两千五!”
达克回头道:“两千五!”
罗伊斯微笑:“给他。”
恶汉大叫:“不不不,要去城里大诊所请好大夫诊治,三千——八!”
罗伊斯微笑更浓:“算四千,给!”
“老爷心肠好,可怜可怜我们小户人家,我女马这样子,走路是走不了了,雇辆好车,四千。”
易伯拉欣怒发冲冠:“四千?买个奴隶都够了!好好好,我给五千,要你的小命!”
罗伊斯第二次按住易伯拉欣:“沉住气。我们这次来,多少带了几个,区区几个小钱,何必呢。”
“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你越是给,越助长这股邪气!”
罗伊斯哈哈一笑:“老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说着,他从怀里摸出厚厚一沓红通通的纸币,随手丢给达克:“人越来越多,赶快打发掉算了。”
达克接来,手腕一抖,大拇指一抹,刷刷的钞票翻动声脆生生的让人听了舒坦。地上的老妇人不叫了,恶汉也不喊了,直愣愣地盯着那厚厚的一沓钞票。
是大张红票!一百迪纳尔一张的!那么厚一沓,至少有一万五!
达克不屑道:“看你那副穷酸样!这是两万,拿去,滚!”
恶汉几乎欢喜得要跳起来:“谢老爷,谢老爷赏,老爷真是,真是……”
“来拿!”
恶汉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忙不迭地伸手。
“慢着!”达克大叫一声喝住他,“为了你这破事,惊动了巡查老爷,人家是不是得算一份?”
“呃,那……当然!”
“这么多亲朋好友,街坊邻居,一块帮你出头说话,是不是得算一份?”
“啊?”恶汉刚要否定,一看周围众人狼一样的眼神,赶紧改口,“那……是,是。”
“所以说,”达克诡异地一笑,突然使足了力气,大吼一声:“见者有份啦!”
恶汉一愣,一沓钞票挟风雷之声,重重地拍在鼻梁骨上!
鲜血飞溅!
以达克的手劲,这一沓钱砸上,跟一块砖砸上也没什么两样。恶汉被砸得倒翻了个跟头,一头撞在地上,正好把一起作恶的老太婆也砸在下面。鲜红的迪纳尔漫天飞舞。
达克掉头狂奔,一边猛跑一边狂吼:“钱掉啦,别让人抢了!”
围观人群同时发出狂暴的呐喊,无数双手挥舞着争夺,无数只脚争抢着踩踏,秩序大乱。
倒地的恶汉和老太婆还没等站起来,就被淹没在狂暴的人潮中,他们能做的,只剩下哀嚎。眨眼间,哀嚎声消失了。
倒霉的不光是他们两个,连试图多抢几张钞票的巡查老爷也被踩翻在地,没了声息。
达克甩钱打脸的时候就往外冲,所以没有被狂暴的人群困住,推开几个外围挡道的闲汉,一路冲回罗伊斯和易伯拉欣身边,笑道:“易伯拉欣老爷,这回出气了吧?”
看着前面汹涌狂暴的人潮,易伯拉欣擦把冷汗:“这……这也行?”
“有什么不行的。满脑子就剩钱的家伙最好对付了。”
“虽然是恶有恶报,但是,那么厚一沓,少说也有两万吧。真是可惜啊。”
达克、罗伊斯、乔治一起大笑,罗伊斯道:“那沓钱只有上下两面是真的,中间是一堆带花纹的红纸!”
易伯拉欣眼珠子一下瞪圆了:“红纸?”
乔治道:“刚才说过,我们做足了准备,当然也包括这种情况——只损失两百迪纳尔而已。从此以后,将不会有人敢对我们动这种歪脑筋。”
易伯拉欣赞叹不已:“果然,圣主总是更多眷顾智者。”
达克笑道:“乔治,这你可说错了。这种人渣,还值两百迪纳尔?喏,在这呢。”说着,他手指一捻,两张鲜红的纸票从袖管里变戏法似的滑出来。
乔治一愣:“这是——”
“这是刚才那两张,我给他看的时候还在,趁他点头哈腰的时候抽出来了。现在他们争的,不过是一把废纸!我可是巡警出身,讹我?”
易伯拉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