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几天,跟丁潜朝夕相对、日夜厮磨,夏绿有点上瘾,以前她是孤单惯了,如今可以窝在另一个人身边享受周到,她贪恋这种温柔。
“等你练出了马甲线,我真可以教你几招防身术。”丁潜见夏绿又卖力健身,笑着走开。
此后的一段时间,夏绿没有再接到骚扰电话,但是丁潜这方面的调查却一点也没松懈,警方调查了民航的入境记录,发现了艾丽莎的名字。
看到警察朋友发来的艾丽莎住的酒店房间号,丁潜陷入沉思,拿不定主意是主动找上门还是等艾丽莎来谈条件。
看了一阵文件,秘书进来告诉丁潜,有个陌生女人打了几遍电话给他,因为对方不愿报上身份,她就没替对方接通丁潜办公室电话。
“你问她身份,她始终不说?”
“是的,我问了几遍,她都不说,只说丁总会知道她。”
丁潜思索着。
秘书又道:“对了,她说的是英语。”
英语?丁潜豁然开朗,一定是某个急不可耐的人找上门了。
“把她的号码给我。”丁潜道。
秘书很快把号码查给他。丁潜捏着那张纸条,嘴角隐隐浮现笑意。
按着丁潜的吩咐,一连三天,秘书对这个号码打来的电话格外留心,接也是接,但以种种借口推脱,就是不给对方与丁潜通话的机会,直到第三天下午,接到丁潜口谕后,秘书才把电话接进了老总办公室。
接完电话后,丁潜离开办公室。秘书好奇地看着他背影,心里猜测,这几天打电话来找他的神秘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一开始不接,接了以后又匆匆出门?
晚上,丁潜回家以后并没有对夏绿提起白天和艾丽莎的会面,夏绿也没有多问,她放心地把事情全都交给他处理,就不会婆婆妈妈。
书房里,夏绿在台灯下看书,升研究生后,需要加倍努力才能门门功课都优秀,她不允许自己松懈。英文原版书籍,她从图书馆借了一本又一本,埋首苦读。
丁潜推门进来,原本蹲在夏绿案头打盹的轩辕十四听到动静,警觉地竖起耳朵,看到丁潜,跳下去迎向他。
丁潜俯身把轩辕十四抱起来,走到夏绿对面坐下,见她头也不抬,忍不住叫她:“绿绿——”
“还有一点点,等我一下。”夏绿不愿被打断思路。
丁潜无奈,只得等在一旁,随意地翻看她借来的书。隔行如隔山,专业书籍别人很难看得懂,丁潜只翻了几页就没再翻下去。
夏绿终于忙完了自己的事,从丁潜手里接过轩辕十四,轻抚着它柔软的毛,“什么事?”
丁潜这才把两张汽车设计图放到她面前,“你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我准备送你一辆独一无二的甲壳虫,告诉我,你喜欢绿色还是粉红色?”
考虑到她还是学生,不宜高调,没有选太昂贵的车型,既然她那么喜欢研究昆虫,那就让她开甲壳虫上学好了。
夏绿对这些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但丁潜一片心意,她也不辜负,看着那两张设计图,“粉红色吧,看着暖暖的。”
“那好,内置全部用乳白色真皮,我会让厂家在方向盘车标上刻你的名字。”想了想,丁潜眼前一亮,“雁京限号,不如两个颜色都买,给你弄单双号两个车牌,这样你随时都能开车出行。”
有了这个绝妙的主意,丁潜想着要再联系了大众厂方修改方案,替夏绿定制两辆专属于她的车。
“这几天,艾丽莎有没有联系你?”夏绿忽然又问起这件事。
丁潜没有正面回答,“绿绿,你愿不愿意跟我去见一下心理医生?我觉得有些事情听听医生的意见可能会更好。”
他不忍心再看她失眠。
夏绿道:“聂老师就是现成的心理医生,我经常找他。”“那他怎么说?”丁潜关切地问。
“他给我制定了心理辅导治疗方案,让我每星期去找他一次。”
“你觉得有用吗?”
夏绿点了点头。
她这么说,丁潜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聂宇耕作为留美的医学博士,又是医学院教授,既然他能制定专门的治疗方案,那说明他对心理学有所涉猎,再去找别的医生,也未必就能更好。
“我想见见艾丽莎。”夏绿想了很久,说出内心的想法。丁潜眉头微微拧起,“为什么想见她?她那么偏激,你见她不会有什么作用。”
夏绿迎向他目光,“既然她是症结所在,我为什么不去面对?也许真正困扰我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丁潜赞同地点点头,“我会安排。”“你见过她了?”夏绿听出他话外音。
“见过了,就在今天。”
“她怎么说?”
“要一千万。”
“你答应了?”
“我还在考虑。”
“别给她,她是无底洞,你不能纵容她开这个头。”
夏绿的表情多了些许愤怒之意,丁潜的表情却始终淡淡的,未做更多表态。
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话题,夏绿主动道:“轩辕十四好些天没洗澡了,你跟我一起去帮它洗洗澡吧。”“好。”丁潜的表情轻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