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春杏妹妹一块去你家吃俩饺子吧!”许氏笑着追上来两步。
“总共就切了几两肉,半碗馅儿……”姚若溪扭头,说着看向姚正中。
“那不有肉,想吃也包。”姚正中皱起眉毛。
“这点肉包了还不够塞牙缝。你春杏妹妹小孩子又吃不多。你推荐不方便,还能帮你烧烧火。”许氏推了一把春杏,示意她跟着姚若溪去。
姚春杏立马上前来,生怕姚正中说句不让去。
姚春桃也眼巴巴的,姚若溪眸光一转,没拒绝,就出了门。姚春桃一喜,和姚春杏就跟着姚若溪出来,小声的商量,“吃了饺子赶紧回来,不让他们就把肉吃完了。”
走出村的时候,正好碰到村里一个碎嘴的婆子,见姚若溪带着姚春桃和姚春杏走过来,就问,“这是又去你奶奶家吃饭了?”
“没有。给我奶奶家送两斤肉,三婶她们说不够塞牙缝的,让我带春杏回我家吃。”姚若溪委委屈屈的说着,低头往家走。
“哎呀!两斤肉还不够塞牙缝,还要多少啊!也是,几房人一块,光你们家买肉,当然不够他们一大家子吃的了!要是我们家啊,一斤肉都够包一顿饺子吃的了!”姚婆子说着,转头就跟人说二房送了两三斤肉,苗氏只叫三房和大房一块吃,还都嫌弃肉送少了不够吃。
而姚春桃和姚春杏跟着过来,一看就半碗肉馅儿,一小块面,都不高兴了,“就这一点都不够吃的,还叫我们过来吃,你都吃了,我们还吃啥!?”
“多搀点菜就够了。”姚若溪也没赶俩人走,又和了点面,剁了些韭菜进去,算是包了三碗饺子。
姚春桃俩人嫌太热,姚若溪就用凉水捞了一遍,让她们端着吃。
俩人想着家里的肉,接着碗,吃着就回了老宅。
被正在外面姚婆子几个看见,又是一通说道‘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剁了韭菜的馅儿,姚若溪没让小四吃几个,半下午的时候把留的一点肉沫端出来在小炉子上熬了肉末粥给她喝。
王三全家的玉米也都种完了,姚满屯回来的时候,还和王玉花一人背了一大捆的麦秸回来,已经粗鲁的抽了一遍,都是麦秸秆梃子。
村里的农忙也都陆陆续续做完了,闲下来的人除了针线活好的,都投身到掐辫子做草帽子中去。
王玉花出去转了一圈,大多数人手里都拿着辫子,回来就担心别人抢了自家生意。
姚若溪把家里攒的辫子蒸过处理了,再做出来的草帽子就不是黄歪歪,而是白黄色的,看着干净又亮爽。
“这梃子不都是黄的,咋弄成了白色的?”王玉花拿着新做的草帽子和先前的比较,惊讶不已。
“如果我和大姐都卖草帽子,大姐卖黄的,我卖白的,价钱却一样,你买谁的?”姚若溪看了下新作的草帽子,也很满意。
“肯定买白的,那还用说!”王玉花翻了个白眼儿,骤然明白过来,顿时又欢喜起来。
姚若溪又和姚若霞去了一趟八里镇,买了些碎布,和彩线。男式就用蓝线和绿线缝合一圈花式针法,看着不那么单调,还清爽。女式的就用彩线缝花,要么缝上一根彩带蝴蝶结,要么用碎花布拼成的两朵小花,帽檐儿也是前大后小有着变化。
做好姚若萍就挑了一个彩带蝴蝶结的往自己头上戴,“这个不卖了,给我戴!”
“拿十文钱来。”姚若溪只撇了她一眼,继续手里的活计。
“十文钱?种半天玉米也才十文钱,买这么贵谁买啊?”王玉花提高声音。
“大姑娘小媳妇,爱美的臭美的都会买。再说也不过一个荷包两个帕子的功夫。这东西虽然本钱少,可却费功夫时间的。”男人家自家做一个就能戴上了,小姑娘家小媳妇家的,看到更漂亮好看的,就会忍不住想买,这价钱又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如果十文钱一顶,我就买!”姚若萍立马接上来话。
“这就是一个。”姚若溪挑挑眉毛。
姚满屯看着几个闺女笑,王玉花掐了姚若萍一把,也不再多说了。又去了一趟三王岭,给王三全和程氏送了两顶草帽子,在村里一比较,那些自己做了不工整还黄不拉几的草帽子立马就被嫌弃了,又有王三全帮着说话,王玉花很容易的收了一大捆辫子回来。
娘几个忙活了两天,做了二十顶草帽子,由姚若溪和姚若霞姐妹和姚满屯一块去了八里镇集市。
有槐树村和张河里沟,三王岭的人见了,一看又白又好看,顿时就歇了自己做草帽子的心思。虽然简单,但毕竟花费功夫,怎么蒸煮都弄不白。费劲儿做了几顶,还卖不上价钱,净瞎搭功夫了。
姚若溪让姚满屯做了个木架子,正好把几个样式的草帽子都挂上,她自己头上和姚若霞头上也戴了一顶小巧的花边草帽,头发在两边编成了小辫子,从耳后垂下来,微微笑,顿时招揽了爱美的小姑娘眼神,过来瞧看。
男式的也有人过来看了试戴,因为上面是空的,正好头发扎在头顶挽着,不碍事,“这草帽子怪轻便舒服的。”
“还能拿着当扇子扇风呢!”姚满屯不太会说话,拿着草帽子跟人示范。
“这草帽子咋卖的?真好看,还这么白!”旁边的两个小姑娘挑完这个挑那个,哪个都想要,一脸的纠结。
“男式要六文钱,女式的八文钱。姐姐戴上这个丝带蝴蝶结的好看,青色的蝴蝶结看着清爽又飘逸,还衬姐姐皮肤白!”姚若溪回着话,看那小姑娘舍不得放下那青色蝴蝶结的,就给了她建议。
“呦!你这丫头小嘴倒是甜。那我戴啥样的好看?”旁边的一个小姑娘噗嗤笑起来。
“这个小碎花的,趁的姐姐又嫩又娇俏。”姚若溪伸手拿了一顶粉红小碎花的给她。
俩人看了又看,试戴了下,果然喜欢,就掏钱买了。八文钱又不贵,攒个几天就出来了。
姚若霞颇有些崇拜的看着姚若溪,本以为三妹不咋会说话,平常也不见她跟人这样说话,没想到夸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哄的人高高兴兴掏了钱。
姚满屯看着俩闺女不大会就卖了好几顶,吸了口气,对正试戴草帽子的大爷道,“大爷带这个蓝色的好看,回头…大娘也会说好看的。”
那大爷愣了下,看姚满屯涨红了脸,哈哈一笑,“那个老婆子才不说好看,只会说我装洋相。”看了看,还是买了两顶。
姚满屯松了口气,他没这样摆摊卖过东西,原来夸人卖东西也不难啊!
等王铁花找来的时候,俩人就把所有的草帽子都卖完了,收摊准备回家了。
“三姐夫!若溪啊!既然来了镇上,咋不来家吃饭!?看你们见外的,快快!肉我都买好了。”王铁花路上看了那俩小姑娘戴的草帽子,那丝带蝴蝶结和小花也容易,她针线活好,定能做的更好看精致。
“小姨!我们还得回家做草帽子,不能耽误了。等下回吧!”王铁花的东西可不是好吃好拿的。
王铁花又留了两遍,见留不住,也不好太过殷勤了,就笑着说下回。再说肉她还没买呢!只是回到家,吃了饭就往三王岭去了。
父女三个回到家,可把王玉花高兴坏了,还以为一个草帽子卖那么贵没人买,没想到二十来定全卖掉了。
“女式的九顶,卖了七十二文钱,男式的十三顶,卖了七十八文钱,总共一百五十文。”姚若溪把钱倒出来让王玉花数。
“不是说买饴糖吃吗?”姚若萍看啥吃的都没买,不禁撅了撅嘴。
“死丫头一天到晚就想着吃,你长个嘴就是为了吃啊!?”王玉花瞪她一眼,手下麻利的数了钱。
她们收的辫子是两文钱一挂,除掉针线和碎布的,也赚了一百文钱。
吃了饭,姚若溪把一个半成品的小草帽做成了带花边的,伸手盖在了姚若萍头上,“你去跟娘一块到村里去收辫子。”
姚若萍伸手拿掉帽子一看,见是白底蓝花的花边,还有两朵碎布拼的花,忍不住喜欢的笑起来。
“这一个帽子八文钱,给她戴都可惜了!拿过来!”王玉花脸一虎,伸手要姚若萍的草帽子。
“不干!小三都说给我戴了!”姚若萍捂着帽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姚若溪抿嘴笑了笑,连王玉花都要不走,别人就更要不走了。换了若霞戴,保证出门就被人一堆借口的摘走了。
姚若萍臭美的把头发编成小辫,戴上草帽子一蹦一跳的跟在王玉花后面进了村。
有那做了草帽子出来的,不用对比看着就不一样,跟王玉花打听,为啥王玉花做的草帽子是白的,她们就黄歪歪的,沾过水一晒更黄。
几个小姑娘也都围着姚若萍夸的样子好看。
姚若萍得意的摸摸帽檐,又摸摸上面的花,笑嘿嘿的,“这帽子要八文钱,你们想要可以到我家买。”
“这法子当然是保密了,我们还靠这个挣俩钱,买口粮呢!收别人村的是两文钱一挂,我跟当家的商量了,咱村的就五文钱两挂,多让半分钱给乡里。”王玉花看那些人黄歪歪的草帽子,又看自家的好看又白发的草帽子,心里得意。让你们拿我家的法子赚钱,都给你们亏本!做那丑样子,一个人没得买!
几个年纪大的一看,就乐呵呵的拿了掐好的辫子出来卖给王玉花,凑不够对的,就留着,下次凑对再卖。
有那听了草帽子卖的贵,还想再试试的,就讪讪的笑着没卖。
王玉花心里不以为然,只要能卖得出去,让你们卖去。然后把辫子背回家,又去了张河里沟找王金花。
王金花正在家里做草帽子,也是蒸啊煮的,却始终弄不成白的,不禁有些不耐烦,见王玉花来收辫子,就拉着她嗔怪道,“藏了啥好法子也不告诉大姐,你分家这么帮着你,还吃起独食来了!”
“瞧大姐说的,我们家现在连口粮都不够,不想办法挣钱,总不能还到爹娘拉粮食吧!大姐掐了多少辫子,我五文钱两挂收你的。”王玉花说到底还是私心在,虽然觉得该回帮王金花,可现在王金花家又没啥难处,她自己家可没存银了。
王金花心里窝火,又不好强逼王玉花,只好把自己这几天攒的几挂辫子拿出来给她。
王玉花给她算了钱,有一个单数的凑不够对,按三文钱算了。
王金花拿了钱,就笑着和王玉花出来,说是哪家掐辫子,然后帮着收了张河里沟的一大捆辫子。
见王玉花跟人说话,王金花后退一步,拉着姚若萍小声问她,“这辫子是咋弄成白的了?”
姚若萍摇头,“不知道小三那死丫头加了啥,就变成了白的了。”
王金花脸色阴郁,听那边人笑着打趣她有个手巧会挣钱的妹妹,忙笑着过去跟人说起话。
王玉花把辫子都收了,绑成一大捆,结算了钱,跟王金花招呼一声,叫上姚若萍回家。今儿个收这两捆,有五六十挂,就能做五六十顶草帽子了,不禁越想越高兴的。
她这边到家,那边苗氏就和毛氏,许氏上门来了。
压辫子是个力气活儿,都是姚满屯来干的,看到姚满屯正忙活,许氏眼神一亮,凑上来,“原来这辫子还要再压一遍才上锅蒸啊!咋你们蒸出来就是白的,人家的都是黄的!?”
“这是我们家挣钱的秘法,三婶要抢走吗?”姚若溪停了手里的活,童言无忌的样子,睁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看许氏。
许氏脸色顿时一黑,“你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啥抢不抢的,这话能是说自己家人的!?”
姚若溪看了眼姚满屯,绷着嘴不再吭声。
“娘你们坐!”姚满屯忙搬了小板凳给三人坐下,距离姚若溪有三四尺远。
苗氏撇了眼许氏。
许氏顿时住了声,笑起来,“二嫂!咱们两家都是一块分出来过日子,你想了这赚钱的小招儿,也教教弟媳妇儿我。让我们家也能挣俩零花钱帮补家里。我们一家人都感激二嫂子的!”
“三弟妹真会说笑,我们家可是连一点银子都没有,好不容易才想了这个主意能卖俩辛苦钱。三弟妹脑子好使,嘴又好,不过一个小点子,你也能想起来的!”王玉花美好的心情顿时不好了,不过当着苗氏和姚满屯的面,也没有说太难听的话。
“咱们都是妯娌,亲兄弟是一家人的……”许氏就知道王玉花不好哄,眼神瞟向苗氏。
“满屯,玉花!老大跟着我和你爹,好不好的就看她们了。老三家可是你们一块分的,你们亲兄弟互相帮衬,把日子过好,我和你爹才放心啊!看你们一个好一个不好,那人家说话也不好听,我这做娘的,心里也难受不是!?”苗氏难过的叹着气,劝解姚满屯和王玉花。
说不通就来软的了。姚若溪勾起嘴角,“这草帽子简单,连我和大姐都会,三婶直接一看也会啦!”
“这草帽子是简单,就是黄歪歪的。你们是咋弄成白的了?”许氏一听有松口的意思,急忙追问。
“正好我们家卖白的,三婶家卖黄的。有人喜欢白的就买我们家的,喜欢黄的就买三婶家的,不正好?干啥非得一样!”姚若溪现在刚卖了一回,她还不想把这点子让出去。
“那黄的也好卖?要不我们家卖白的,你们家卖黄的!”许氏说着忍不住的笑。
看王玉花脸色越来越难看,姚满屯欲言又止。
“我们不跟三婶抢,也不跟三婶争。你们家卖黄的,可是在村里收辫子,我们家就到外村收吧!”姚若溪笑眯眯的眯着眼。
“二哥!你们是不是不想帮?眼看着你们两家的日子都过起来了,文昌老小,又念着书,前途无限。就剩我们家还吃糠咽菜,过的贫苦。眼看着没有钱,下一季及第就念不成书了!”许氏说哭就哭了眼,眼泪还越擦越多。
“你们家日子不好过,我们家日子就好过了!?”王玉花恼怒了,她们家分家可连一文钱都没有见,三房分了多少银子她都还不知道,竟然眼馋她们家这一点。
“哟!我们家也作难的很,眼下拿不出银子,我儿子也念不成书了,既然教她们家,那我们家也得教了的!”苗氏张嘴要说啥,被外面一声打的噎在喉咙。
王玉花却听这话一下火大了。这是都挤着欺负她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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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下狱,爷爷刚死。没爹没娘,两间草房。三餐不保,生活凄凉。
还不等米兰卷起袖子大干一场,发家致富奔小康,极品齐齐上门。数庞大,前赴后继,有泼妇奶奶在,米兰表示毫无压力。
展开十八般武艺,从此开始斗极品的欢脱日子。
可这只半夜爬墙爬窗又爬床的俊美妖孽男人是哪家的?
卧槽!别过来!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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