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膛,而他的xiong口上,鲜血已经浸湿了他白色的土布衣裳,老人牙关紧咬,嘴角浸出丝丝血迹,眼神空洞无华,已然去世。却任由面目狰狞的小鬼子脚踢拖行,使尽全身力气,依然拔不出老人手里的枪。
离老人不远处,一个ting着大肚子的孕妇躺在血泊中,嘴里还咬着一块带血的黄布条,和日军的军服颜色一致,在妇女的身边,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哭着喊妈妈,声音都嘶哑了,一双小手使劲地在妈妈xiong口推搡,小手上沾满了妈妈xiong口上的鲜血。她偶尔抬头望望身边乒乒乓乓打架的大人们,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搭理自己,就连平时喜爱自己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们也不搭理自己。两行泪珠犁开她肮脏不堪却又无比稚嫩的脸,一双原本漂亮的大眼睛里,此刻尽是无助和惶恐,令人心碎欲绝。
也有青壮的老百姓,捡起地上的三八大盖当棍子使,劈头盖脸朝鬼子身上招呼,但显然,纵有一身蛮力,也不是训练有素的日本士兵的对手,三招两式就倒在了敌人的刺刀下。
但也有奇迹,在人群中央,一人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可怖,手持一把三八大盖,舞起来呼呼直响水泼不进,突然立枪左挑右刺,每着必定有人躺下,如同战神附体般一路入无人之境。周围日军纷纷避让,顷刻间竟然形成一个不小的包围圈,或许因为周围都是自己人,日军虽然手里都端着枪,但没有人选择开枪,怕误伤自己人。
血人突然停止追杀,驻枪而立仰天长笑。
“哈哈哈!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哈哈哈??来呀,小鬼子!爷爷告诉你什么是军人,什么是铁血军人!哈哈哈”
日军当中突然有人用中国话惨惨地叫了一声:“剥皮屠夫!”
血人循声转脸望去,虎目所到之处,一个日本兵突然一脸刷白,冷汗如雨下,脚下一软,摊到在地,随即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连滚带爬地往山下逃窜。
这个日本兵正是从马回岭逃走的翻译官,他亲眼看见苏鹏活剥了联队长铃木正雄,只是当初距离远,没有看清面貌,但对苏鹏这笑声再熟悉不过,几乎每晚噩梦里,他都是被这笑声惊醒的,原本已经脆弱的神经在此刻彻底崩溃。
苏鹏的声音瞬间将国军将士引了过来,胡占魁一马当先冲进包围圈,随即十几个警卫也冲了进来,将苏鹏团团围住,苏鹏却在这时候,没有任何征兆突然仰面倒下,山呼海啸的叫唤声响起来。
“师座师座!”
很快,山上的大部队到达,对日军进行再一轮的清扫,将老百姓分离出去。县大队和区小队的民兵主动担当了救援任务,只要穿着老百姓服装的,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躺着的,用拖用抱用抬,哪种快捷用哪种,只有到了山上他们才算是暂时安全了。
就在大家不遗余力清理余寇的时候,山下突然传来震天的叫喊声。
“杀鸡给!”
“杀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