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叠放在茶几上,靠着沙发,恢复了慵懒闲散的神态,却让人不寒而栗。
白奕承嘴角抖动了一下,在心里怨念四升:寒大少啊!你是來专门坏我好事的吗?你黑了我五亿,让我被自己老爹逼得身不由己就算了,你还要來堵我赚钱的后路,你是诚心跟我作对的吧!
然而,接下來,陵寒的话,却拉起了白奕承的神经。
“谢公子,你应该感谢我将你的女人给你带來!”陵寒醇厚的话语,幽幽道。
白奕承胸口一紧,清润的眼顿时沉下一片凌厉,不可思议的看向陵寒。
冷溪心下一窒,清媚的眼带着痛意看着悠然自在的陵寒。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把她还给谢飞。
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意涌上冷溪喉咙口,让她的喉间都在颤抖。
谢飞带着血丝的眼在冷溪身上扫了一圈,微笑道:“那就谢谢陵大少爷了,冷溪,还不到我这边來!”谢飞冷下脸來,突然说道。
冷溪绞着双手,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白奕承目光落在冷溪身上,看着她肩膀微抖,皓白的脖子间还有些被人掐过的淤青,白皙细长的小腿上包裹着纱布,有丝丝血迹从那纱布上侵染而出,显然是被人虐待而伤成这个样子的。
沒想到他被自己老爸逼着去澳洲出差不到一个星期,沒有时间去见她,她就被人伤害成这个样子了。
谢飞,是谢飞。
“溪儿,你是我花了五亿买來的,谢飞算个什么东西,岂能是他的女人!”白奕承阴沉下俊逸清润的脸,眼底划过一丝他身上特有的属于政级人员的威慑,他温暖中带着丝丝凉意的大手按住冷溪的手臂,示意她别动。
冷溪垂着眉睫,胸口起伏不定,也许她的人生就是这样吧!被人买來买去,卖了又买,或许她真的应该认命,嫁给谁不是嫁,嫁给谢飞又怎么样,他虽然身材魁梧彪悍,嘴唇肥厚,四方国字脸,五官粗糙,眼睛带血丝让人惊恐,四肢发达,粗犷而蛮横,让人惧怕靠近,那又怎样,至少他愿意娶她,这样一來她就不会被人当做货物买來卖去了。
冷溪眨回眼底的泪水,手覆在白奕承的手上,一点一点将他挪开,她整理好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颤音微微道:“谢飞为我花了一亿,他愿意娶我,百里程你买的是惊心动魄破之诱惑发卡!”说着,她就要起身了。
她的话让白奕承心狠狠的一痛。
她需要的是一个家,白奕承震惊。
白奕承突然转身,即刻按住冷溪的身子不让她起身,板正她的身子,看着她严肃道:“别忘了,你我有婚约在身,我们双方见了父母,你想悔婚,门都沒有,谁说五亿是买的发卡,我买的是你的心!”
我买的是你的心。
这句话回荡在冷溪的耳边,让她的心狠狠一痛。
她还有心吗?她的心在哪里。
“别废话了,谢公子,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吧!白公子花了五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你是不是也花了钱,这就未见定数了!”陵寒阴邪悠然的话突然响起,拉回了冷溪的神愫,她转头看着陵寒轮廓分明带着男子野性的俊脸,看着他挺翘的鼻梁,狭长的邃眸,色泽偏淡的薄唇,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梦想,是她向往的爱情,她曾经一度疯狂想相守一生的男人,就在她眼前,而她却感觉她离他好远好远。
“我……”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冷溪回过头,正准备拿开白奕承的手,说点什么?还沒出音,就被陵寒一个厉声喝斥,给吓了一缩,吓得噤了声,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在眼眶打转。
这是她选择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为什么就沒有说话的权利,陵寒想干嘛?他到底想干嘛?
冷溪只觉得她越來越看不透陵寒,被他的强势和霸道逼得很是委屈无奈。
是他自己不要她的,她为何就不能自己选择自己的归宿。
臭陵寒,死陵寒,你坏蛋,冷溪在心里骂着他,泪水如泉水泛滥不止。
“寒少说得沒错,怎么说,冷溪无论怎么样都是我的人,我拥有得光明正大,而你谢飞,你有什么资格……”
“谁说我沒资格!”谢飞打断了白奕承的话,满脸的势在必得。
“哦,那就拿出你的证据和诚意吧!”陵寒挑眉,醇厚的话语悠然而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