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随即加快了脚步。
好像生怕慢一点,贾宝玉便会把病传给她一般……
袭人回房间,研磨了两粒洗髓丹,用酒调和着让宝玉服了,又倒了天浆散,同样兑了点酒,在手心研开,小心翼翼的在贾宝玉的患处涂抹上,可仔细了。
“呀,疼,疼……”
“小祖宗,你且忍着点,敷上就好了。”
贾宝玉听了,且忍住了。
过了片刻……
“呸,都这般了,还不老实!”
袭人忽然红了脸,拍了贾宝玉大腿一下。
贾宝玉烧红了脸,不敢辩驳,把头用被子蒙上。
袭人却比贾宝玉大方多了,只红了一下脸就略过去,说:“都说你,在外面别什么人都结交,你偏不听,不然哪里用受这个罪!”说归说,仍旧仔细的给他上好了药。然后给他系裤子有些系不上,怕伤着状态异常的小贾宝玉,没奈何,只得用一张柔和的丝帕给他裹住了,然后再给他整理好了衣裤,系上腰带。
……
……
刘姥姥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看上去,比她们乡屯里的场坝还要大。
那一根根柱子,每一根都怕是几百上千年的,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
进了屋,只看见满堂的花团锦族,脂环粉黛,她晃花了眼,不敢多看。只看见当中有一个老太太歪在高榻上,身后一个仙女似的丝罗裙女孩子正跪着给她捶腿,而她见过面的王熙凤正站在面前说笑。
她便知道这就是贾母了。
快步走上前去,跪道:“给老寿星请安。”
贾母也向前欠了欠身,道:“快起来老亲家,今年多大年纪了?”
又让周瑞家的给座。
刘姥姥告罪两次才坐了,一便催着怕生的板儿磕头,一边道:“今年七十五了,老了……”
贾母笑说:“你们瞧瞧,比我大这么几岁,还是这么硬朗!我要是到她这个年纪,还不知道怎样了。”
刘姥姥陪笑道:“老太太生来是享福的,我们生来是受苦的。依我们到想像老太太这样,可是庄稼就没人种了。”
“哈哈哈……”
贾母等笑了笑,这个老妇,倒不像别的穷婆子那样粗蠢。
“我听凤姐说你带了好些瓜菜来,我就喜欢吃你们田里的瓜啊菜啊的,他们市面上买的,没你们田里种的好吃。”
“不过是点子野意儿,头起摘了,用来孝敬奶奶太太小姐们,不过吃个新意儿。依我们的话,倒是想天天吃鱼吃肉,可是又吃不起。”
刘姥姥笑着说。
贾母呵呵笑了,说:“我啊,这些年不在外走动,亲戚朋友们都认不得了。别人来了,我怕人家笑话,都不见的。今儿你既然来了,别空空的就走了。我们这里虽比不得你们那边场院子大,空屋子倒也有几间,不嫌弃这里,就留下来,玩几天再走。
我们这里有个园子,里面也有些瓜果,等明儿我叫她们摘了,也让你尝尝。”
王熙凤听贾母这么一说,就知道刘姥姥合了贾母的心意,便也笑着让她留下来,还叫她多说点她们乡屯里的故事给贾母听听。
贾府里姑娘丫头们少见这样的乡野妇人,听她谈吐大不一样,一时倒是满满的新意,所以都安安静静的听她说话,比听说书先生说话还认真。
刘姥姥虽然是村妇,却也生的有几分见识,见这些贵人们都喜欢听她说乡野故事,便将那平时务农时,大家闲谈的故事用比较文明的方式说出来。
别说,这些无根无据的话,还真能逗得这些贵妇小姐们哈哈的笑,倒是让大家对她产生不少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