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是被别人看到非得肉疼死不可。
热水慢慢的将红花艳丽的色泽浸润下来,水变成了漂亮的橙红色,温晴的脚轻轻的动了动,很舒服。
“每一刻老实的。”白征坐在一侧看着她说道,眼眸黑黑的,仿佛两颗晶亮的黑钻,深得看不到底。
温晴很像还他一句,私下里毕竟是接触的多了,虽然对他很是敬畏,但是偶尔她也会无伤大雅的顶撞他几句,每次他要不面无表情,要不就是冷哼一声。
可是今天她突然不想说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温晴干脆闭上了眼睛,嘭的躺在了白征的床上,反正这家伙现在的心情好得很,应该不会在意自己躺在他床上的吧?
郁闷,温晴知道自己被白征搞得郁闷了,一方面理智告诉她,这是敌人发射的糖衣炮弹,白征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在成为优秀标兵前有足够的精力来坚持下去,完全是为了他的目的,可是在相处中,从最初的假装臣服,到真的被他吃得死死的,温晴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对他犹豫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上辈子她认识的男人很多,却从来没有接触过军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白征给荼毒的精神出了问题,这个不把他们这些队员当人看的魔鬼队长,让他们恨不能撕碎咬烂的家伙,竟然有柔情的一面——
唉——
轻叹一声,温晴竟然在自己的思绪中沉沉的睡着了。
白征看着温晴平稳的呼吸,轻轻的起身,没有挪动椅子,而是抬腿跨过扶手,缓缓走到温晴的跟前。
墨绿色的床单上,纤细的身影如拂柳般娇柔,可是他知道就是会这样的她却是顽强的,固执的,长长的睫毛下盖住了有些暗色的阴影,红润的嘴唇泛起一丝干燥。
蹲下身,用手指轻轻的试了下水温,有些凉了——
拿出自己的毛巾,轻轻的裹好她的脚放在床上,随后拿出一根针将她叫上的水泡挑破,上药——
等温晴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渐渐暗下来天色,让她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咦?
她不是在泡脚吗?怎么睡着了,瞬间温晴清醒了过来,环视四周,在书桌后,她看到了白征正在台灯下写着什么,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望了过来。
“醒了?要吃饭了。”
“哦,马上!”
温晴觉得很不对劲,俩忙穿上了袜子,套上鞋,在白征的默许下快速的离开了白征的办公室兼休息室。
白征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看着她被鬼追似的背影,忍不住失笑了——
晚上就寝前,温晴脱掉袜子,看着已经平整的水泡,眼神有些复杂,——是他,做的吧?
范宇博看着温晴,如有所思的垂下眸子,将手上的一盒药膏轻轻的放回了口袋,若无其事的关灯就寝,灯灭了,却灭不了纷乱的思绪。
如此过了二十多天,温晴渐渐开始害怕,她休息时间通常会呆在宿舍,生怕单独碰到白征,见到他思绪就会纷乱起来,弄得她的神经紧绷,而白征又在每次她觉得要爆发的时候倒下一碰冰水,如此反复,如此煎熬——
——这真的是糖衣炮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