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并不长,出来后,段久章脸色尚不算难看,只是比凌未来时却低沉了几分。
“小蓉,去和凌未把离婚手续办了。”
“为什么?”段玉蓉震惊了,她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父亲,当初她使手段迫凌未结婚,她父亲可是出了不少力,没想到这个凌未刚进书房说了几句话,转眼天就变了。
“我不去!”段玉蓉恨声道。
“不去也得去!”段久章脸色沉了下来,女婿心里一直有怨他知道,两人结婚后他不仅给教育部门施加压力让凌未不得留校任教,凌未进了省委大院后,也一直用手段压制他晋升,然而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凌未会被上面看中,一纸调令就去了南平省。
本以为以凌未性格南平也掀不起风浪,没想到这几个月下来凌未不仅没被架空起来,反而还干得有声有色。
想到刚才书房里女婿交给自己材料,段久章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凌未没有下狠手把这份材料交上去,不然借着玉蓉引出风波调查自己经济问题,这份材料一出手,不死也得脱层皮。凌未用这份材料换取父亲平安和个人自由,已经是非常宽容举动了,由不得段久章不答应。
“爸爸……”段玉蓉还待使出手段动摇父亲意志,却不想段久章打了个电话,叫来两个手下,压着段玉蓉去民政局。
“爸爸!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
“不是你亲爸我能这么纵着你?”段久章挥挥手,示意两个手下把段玉蓉送上车,见凌未一旁沉静伫立,脸上波澜不惊,不知为何,段久章有种会栽这个前女婿手中错觉。
“凌未啊,以前是玉蓉对不住你,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心生怨恨,毕竟咱们曾是一家人。”段久章脸上带着笑,拉拢道。
凌未压下眼底厌恶,脸上带出笑来,演戏演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个完美落幕。“伯父,过去就过去了,以后我只想安静地过日子。”
“那材料……”
“都您手里了。”凌未看着他,淡定道:“如果我想做小动作,不会等到现。”
段久章审视着他,思忖他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凌未将把柄送还到自己手里,就要赶把事情抹平,这样话,就算日后有心人想要攀咬他,也无证可查了。
想到这里,段久章脸上露出一记宽慰笑容。
“去吧,去和玉蓉把手续办了吧。”
女婿人选有是,既然凌未已经有了外心,还是赶划清界限好。不过段厅长断然没想到,和凌未划清界限这天,就是段家覆灭开始。
没有了凌未这个护身符,贺朝阳收拾他就不再投鼠忌器,可惜这个道理,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了。
为了保持自己弱势形象,办理离婚手续过程中,凌未是单独前往。
“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被逼着签下字,段玉蓉气势汹汹地威胁道。
凌未拿过写着离婚证小本本,珍而重之地放进了胸前口袋,从此刻起,他就算是回归自由了。
想到这几年被段氏父女欺压日子,凌未不禁心生感慨,太难了,能走到今天,实是太难了。
如果不是当着段玉蓉面,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掉下泪来。为了得回自由身,他已经筹谋了太久,也等待了太久了。
“凌未,你给我等着!”段玉蓉刺啦一声就把离婚证撕了。
凌未看都不看她,扭头就走。
段玉蓉不会放过她,他还不会放过段氏父女呢!之前因为手中材料不足以扳倒段久章,所以他没有动作,可是现这个当口,这份证据却足以威胁段久章同意他和段玉蓉离婚事。
至于段久章下场,贺朝阳已经给他透了底,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段久章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
这个段玉蓉,就让她再蹦跶几天吧。
想到这里,凌未不禁加了脚步,和这女人站同一块土地上,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民政局不远一辆桑塔纳里,贺朝阳已经等了很久。
之所以不露面也是怕段久章父女起疑,上一次戏弄段玉蓉时,他已经刻意隐瞒了凌未秘书身份,现自然也不会再留下把柄给人抓。
段玉蓉丑事闹得满城风雨,父亲对段家再无一点好印象可言,凌未此时离婚虽然名誉上受了一些影响,但是舆论操作下,完全可以把他打造成一个被跋扈女欺压受害者,这样以后到了父亲跟前,也有个缓冲余地。
现凌未是弱势,让段家父女不设防,让段久章以为这次离婚是凌未侥幸为之,自己后手操作起来阻力就不会那么大。
毕竟,老狐狸起了疑心话,要找到破绽撕开口子就会比较艰难。
他这边思忖下一步行动,凌未已经打开车门上了车。
“办好了?”见凌未嘴角带笑满面春光模样,贺朝阳也不禁笑了出来。
“嗯,办好了。”凌未点了点头,掏出藏胸前小本本,“看,自由证明!”
贺朝阳扫了一眼小本本,眼里带出了笑意,凌未恢复自由身,他追求之路就少了一重重要障碍。
“自由了!”凌未长长地吐了口气,笑道:“咱们去哪里庆祝一下?”
“你是地主你来选地方。”贺朝阳笑眯眯地看着他。
“唔,我很长时间没有外面吃饭了。”
“不着急,”贺朝阳拍了拍他手,温声道:“咱们有很长时间,你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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