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情况最好的城,为何?”
伏睿平静的对视,“敢问将军,一个注定没有援军的孤城该如何对抗燕国几十万将士?我们,该为谁而战?”
“降臣被人唾弃,你就不怕遗臭万年?”
“万年后的事我管不了,主政会亭十余年,我不能看着在我手里一点点繁荣起来的城市成为废墟,我也不忍看万千家庭因为我的一个命令失去顶梁柱,降城背下骂名,我心里也安宁。”
伏睿说得很平淡,就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语句没有起伏,可听的人无不动容,谁都知道如果真的开战会亭绝无胜算,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背下骂名的勇气。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请将军应允。”
燕国主将纵身下马,将头盔取下抱在手里,给与他尊重,“请说。”
“请将军管束将士,不要让会亭蒙难,城中百姓也绝不会和燕国将士过不去,请将军,给我们会亭留一线生机。”
“可以。”
将军应得很爽快,爽快得一众官员皆抬头看向他。
“本将军虽带军打仗,却自认不是毫无血性的莽夫,更何况,燕国还欠人一份人情。”看着跟在官员队伍最后的人,将军说得颇有深意。
伏睿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认出那是王爷身边的人,默默转回视线。
收下降书,打开瞧了瞧,将军并不曾留难降臣,“打开城门,让会亭所有将士放下武器站在显眼处,本将会着人去收缴武器,为了我们双方着想,请……伏大人交待清楚,不要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将军放心,我比您更害怕发生这等事。”
“很好,请回吧,你,留下。”
蒋念并不意外自己被留下,他之所以会出现,便是王爷给会亭加注的一个筹码。
当没看到他人讶异的视线,蒋念坦然走近,微微拱了拱手,“木将军,好久不见。”
“你怎会在这。”
“主子在这,我自然在这。”
木将军眉峰拢起,“你已经厌恶燕国厌恶到要与之为敌的地步了吗?”
“不曾,若是厌恶燕国,当时我就不会去走那么一遭,事后你们该很清楚我没有说假话,若没有我的提前报信让你们有所准备,那一城百姓的结局必定会如我所言那般。”
“你主子是谁?和梁国王爷有何关系?”
“主子的事我不能透露,我只能告诉你,师兄,当时为了让你们相信我的话,我主子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弄到那封信,我主子没有其他要求,只想保会亭一个安稳,这是他的养老之地。”
“就这?”
“是,就这。”
木将军显然是不信的,但他也不再追问,“真不愿意回燕国?哪怕是给你风光前途也不愿意?”
“不愿,谨祝师兄得胜回朝。”
“等等。”叫住转身就要痛快离开的人,“我去哪里找你。”
“师兄不用找我,以后各为其主,相见也不合适,师兄保重。”
好不容易逮着人,木将军自然不愿将人放走,他没法和师父交待,刚要动手,城门里就传来大声喧哗声,一恍神,刚才还在眼前的人已经从眼前消失。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论身手,他怕是不及师弟了。
想追上去,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只得作罢。
蒋念一进城就闻到了一股异味,心里顿觉不好。
往喧哗之地看去,伏睿被人泼了一头一脸的馊水呆站在那里,白衣湿透,露出里面的里衬。
这时候,伏睿心里还在想,好在他是个表里如一的人,里面没穿那颜色鲜艳的衣着,不然这脸怕是要丢尽了。
虽然现在就已经丢得没有了!
“城主……”率先回过神来的官员手忙脚乱的上前给他清理,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被波及的几人更是又气又觉委屈,他们背骂名做降臣不但没有让人记好,还给人这般对待,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们以为开战是过家家吗?那是会死人的,会死很多人!上都自顾不瑕,上一个城溃败,居然没有一个人退往会亭方向,就是因为他们知道燕国的下一个目标是会亭,而会亭必败,一场必败的场争,有开始的必要吗?
“你们……愚不可及!想要开战,可以,自己出城去和人打去,看是你们的头硬还是人家的刀硬,有胆子去啊,别在这里窝里横!”
ps:
债好像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