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时她是鬼魂,只敢远远看着,不敢靠近,生怕那里钻出一个鬼魂来收拾她,从本质上来说,她就是胆小的,死了都没让她变得胆大。
所以除了离得最近那个墓碑隐隐看到一个弓字……
夏含秋猛的站起来,弓,喻长弓?拼命回想当时看到的字迹轮廓,好像名字是三个字的,最后一个是弓字,中间那个笔划也少,越想越像!
而在墓地的最里面,有一处最大的墓地,她当时在那里偷看了多少天,就看到郑多新每日都会在那里供上新鲜的水果,香火不断,结合郑多新来会亭后对换之的态度,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秋儿……秋儿……”周围的声音终于落进耳里,熟悉入骨髓的呼唤,让夏含秋从臆想中脱离出来。
那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是那一辈子的事,这辈子,她没有被齐振声害得成为阴间去不得阳间容不下的鬼魂,换之也活得好好的,还成为了她的夫君。郑多新更没有落草为寇,有换之在,怎么会让他有落草的机会,一切都改变了,每个人的命运都变了。是的。都变了,那些事永远都不会发生,绝对不会。不会!
段梓易脸色黑得都能滴出墨来,什么预言者,这到底是要将秋儿折腾成什么样!
若有办法能让这层身份去了,他一定不择手段!
该死,葛慕怎么还没来!
脖子突然被人死死搂住,段梓易愣了一愣,立刻用力回抱,要不是害怕极了,秋儿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做!
到底是又看到什么了?!
“不怕。秋儿,不怕!”说着干巴巴的安慰话,段梓易看向门口,只恨不得亲自去将葛慕给拖来!
耳边传来秋儿颤抖的轻唤,“换之,换之。换之……”
“我在,我在,秋儿,我在……”
葛慕一阵风似的跑来,谁也不看。直奔上首之人,握住王妃的手就号脉。
杜仲比他慢了一步,只得在一边等着,看到葛慕皱眉忙问,“怎么样?”
“奇怪,王妃的身体无碍,倒像是受惊了。”
杜仲拨开他自己上,没多会眉头也攒了起来,还真是受惊了!
“王爷,小师妹怎么了?”
怀里的人还在发抖,段梓易再一想秋儿有异常后的反应,“进来刚坐下就突然站起来,那模样确实像是受惊了,可当时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会受惊?会不会是看到了什么?无为呢?他那边有没有看到什么?”
“早在一个月前师傅就说过他现在已经看不到什么了,只是隐隐有所感应。”杜仲摇头,“我让人去通知师傅了……”
正说着,无为疾步进来,一连声的问,“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杜仲将小师妹的情况一说明。
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夏含秋抬起头来,脸色白里透出青来,唇上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的头发都湿成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头上,“我没事,没有看到什么,休息一会就好。”
这话自然没人信,可这会,他们也不能再去追问什么。
段梓易一把抱起人,没留下一句话就疾步离开。
“葛慕,你去主屋外面守着,以防万一,仲儿,你去给含秋煎一副压惊的药。”
“是。”
无为看着一屋子神情莫名,压根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众人,就是为了含秋也不得不交待几句场面话,免得他们将含秋当成个病秧子瞧她不起,“含秋会的是我的看家本事,具体情况,你们去问四王爷,他若是愿意说自然会告诉你们。”
郑多新心下却多出了几分心惊,那时候王妃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感觉到了,然后马上便出状况,会不会是他的原因?
可他心眼虽多,在王爷之事上却无不可对人言,跟随王爷的心更是坚定,他又怎会成为原因?
待无为一走远,喻长弓就凑过来轻声道:“王妃的身体会不会太差了些?这还要生养呢!能生得出来吗?”
郑多新一巴掌拍到他头上,话里带出警告,“这话要是让王爷听到一定会把你丢出城去,不许你再靠近半步。”
喻长弓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对王妃的不以为然却写在了脸上。
这就是榆木疙瘩,郑多新认识他几十年,哪会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就为了不让他惹了王爷忌讳也不得不点醒他,“喻长弓,你要是还想跟随王爷就给我牢牢记着一件事,王妃就是王爷的死穴,你怎么敬王爷就怎么敬王妃,不然就趁早离开,免得到时王爷不念旧情。”
“王妃就值得王爷那么做?”
“她值不值得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要给我记牢就行。”
喻长弓少有看到多新这么疾言厉色的时候,终是将话听进耳了。
ps:
今天有没有三更看大家的表现了哟,现在好像还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