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在庭院内足足跑了十圈后,身子渐渐觉得累得不行,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看来要尽快打通十二正脉才行了,这点内力实在可以忽略不计了”秦浪轻叹道。
休息了几分钟后,秦浪没再继续练步法,而是练排云掌的第一式“流水行云”。
“流水行云”掌式浑圆,连绵不绝,如水流似云涌,流畅无阻,威力惊人,如果内力深厚,在一秒内可以打出九九八十一掌,掌影无数,让人难以捉摸不透,打得对手无反击之力。
秦浪曾经一秒内可以打出七十二掌,一招便把一边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打成了烂泥。
秦浪才练了几分钟,梦惜云就从房内走了出来。
“浪儿,你的伤刚好,不多休息一下,怎么可以到处乱动呢”梦惜云埋怨道。她知道儿子自两年前被废之后,从来没间断过修炼,可是却总是无功而返,然而儿子却不想面对现实,她做娘的看在眼里又心疼又是无奈。
“娘,我早没事了,起来多锻炼一下,对身体也有好处”秦浪停止了动作应道。
梦惜云走到秦浪旁,掏出随身的手帕给秦浪擦了擦脸。
秦浪望着尺咫的这张端庄,秀丽的脸蛋,那眼角难掩的鱼纹尽现,两膑间已生几缕白发,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心酸的味道。
“娘,让你担心了”秦浪脑中浮现了以前这便宜老妈对原来的“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忍不住脱口而出。
“傻孩子……我是你娘”梦惜云很欣慰地应道,她心里感慨,儿子这次受伤未必是坏事,他现在已经长大,懂事了。
“喂,快过来拿月奉了”一道厌恶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
在门口叫的是两名穿着小厮模样的仆人,年纪都在二十左右,一个满脸麻子。一个鼻子带弯难看,两人双眼老是溜转,让人觉得像贼,一看就让人觉得恶心。
这两人一个叫麻子。一个叫狗鼻子,分别是凌锐身边的两条狗,会咬人的狗。
刚才说话的正是麻子,他手里抓着一个小袋子,在不停地旋转着,一脸不屑地看着秦浪两母子。
凌家的财务由五长老掌管,而身为凌家嫡系的凌战一家本应该由管家送上月奉的,如今来的却是五长老孙子身边的两条狗,可见凌战一家不受凌家人待见。
“我这就来拿了”梦惜云赶忙迈着莲步向着两人走去。
梦惜云还没走近,麻子却是随意地把钱袋丢了过去。
这麻子敢情是想让梦惜云难看。因为那钱袋使的力度不够,只丢到了梦惜云前一米,眼看钱袋就要落在地上。
梦惜云脸上闪过不意察觉的不快,脚步加快了几分,居然还能把钱袋勉强抓在手里。
麻子与狗鼻子都有些错愕。没想到这妇人还能把钱袋给抓住。
梦惜云笑道“谢谢二位走一趟了”,接着她掂量了一下钱袋,赶紧打开一看,接着又对着两人道“二位我们一家的月奉不是每月三十个金币吗?怎么只有十个金币了?”。
“夫人,莫不成以为我们俩贪了你的金币?这可是财务执事亲自发下来的,要不你亲自去问问他看”狗鼻子仰着头颅,用着鼻孔阴阳怪气地说道。他这态度实在不像一个奴才。反而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人。
狗鼻子口中的财务执事是五长老的儿子,也就是凌剑的父亲凌冲。在凌家谁都知道凌冲与凌战从小到大就是死对头,狗鼻子让梦惜云去找凌冲,这分明是在拿凌冲来威压梦惜云罢了。
“你,算了,你们走吧”梦惜云气结地说道。拿着手中的十个金币。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还想着这个月买点补品给儿子补补身子的,如今少了二十个金币,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因为她还要留一些给丈夫凌战买酒喝呢。
麻子与狗鼻子微微得意。正要转身离开。
“慢着”这时,秦浪走了过来喝道。
“不知,你有什么吩咐?”麻子回过脸来轻蔑地看着秦浪道。他居然不称呼秦浪少爷,而称呼“你”,可见这些奴才也跟着主子一般要奚落凌战一家。
“把二十金币拿出来,不然别想离开这里”秦浪冷冷地说道。妈的,好歹也是堂堂一名少爷,居然要看两个奴才的脸色,看来在这个大陆,没有强大的实力,却是比卑贱的奴才还要卑贱一等。
“刚才狗鼻子不是说了吗?要那二十金币尽管去向财务执事要,或者……向锐少爷要也行,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要呢”麻子一脸玩味地说道。
前几天,秦浪被打得半死,完全是因为凌锐出言辱及父母,然后才与凌锐拼命,当时麻子和狗鼻子可是现场的观众,他们俩也仗着是凌锐身边的奴才而显得极为猖獗,对秦浪更是不屑一顾。
“看来你们这俩个狗奴才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秦浪阴沉着脸道。
麻子与狗鼻子一脸不惧,他们虽然是仆人,但是两人却也是四级武徒,面对秦浪这废人,可以算得上高手了,他们又怎么会怕秦浪呢。
“算了浪儿,由他们去吧”梦惜云拉了一下秦浪的手道。她可怕儿子冲动,万一又伤了,她可不想看到这情况。
“娘你放心,你且看浪儿教训这两个奴才为您出气”秦浪挣开了梦惜云的手,缓缓地走向了麻子和狗鼻子。
“你想干什么?”麻子微微后退一步。尽管他们可以鄙视凌战一家,但是他们却没有资格以下犯上,敢出手对秦浪不敬。凌家的规矩深严,要是发现任何一名仆人敢对凌家人不敬,轻则扫地出门,重则格杀勿论。
“三声内,拿来二十金币给我滚”秦浪大声喝道。
“都说了金币不在我们这,你有本事找大总管要去”狗鼻子在一旁插嘴道。
“三”
“我们走,别理他”麻子扯了一下狗鼻子说道。
“二”
两人没理会秦浪转身就走。他们虽然不敢以下犯上,但是凭他们的身手,秦浪也耐何不了他们。
“算了。浪儿,我们回去吧”梦惜云从后叫唤道。
“一,三声已过,你们是找死”秦浪大喝一声。突然迈动了脚步,瞬间居然就追上了麻子和狗鼻子两人。
两人都是四级武徒,秦浪从后袭来,两人立即察觉,马上分了开来。
“流水行云”秦浪使出排云掌第一式,向着麻子拍了过去。
麻子大惊,他没想到秦浪居然出招这么快,赶紧要躲避。
可惜,秦浪踏着“云踪魅影”速度极快,又岂是麻子随意可以躲得了的。
秦浪一掌重重地拍打在麻子的鼻梁。
“咔嚓”。
“啊”麻子鼻梁被秦浪一掌压碎。疼得他惨叫不已,那鼻孔处鲜血喷洒而出。
秦浪见麻子蹲了下来,一脚又揣在他双手正捂着的鼻梁处,麻子再度惨叫,倒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敢打人。难道你不怕锐少爷了吗?”狗鼻子没想到麻子居然被这号称陨石城第一废才给打了,而且才两招就被打扒了,他赶紧抬出了自家主子的名头,试图威胁秦浪。
“哼,我迟早会找凌锐算帐的,现在我先教训教训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奴才”秦浪冷哼了一声,脚下生风。来到仍然发愣的狗鼻子面前,撩起一脚,直接踢在了狗鼻子的裤当下。
“嗷”狗鼻子惨叫一声,抱着命根子在原地跳个不停。
这丫的居然使阴的!
秦浪三两下让两人失去战斗力,开始对这两人进行惩罚。
“贱奴才,把金币给我吐出来”秦浪抓着狗鼻子的衣领。连续两拳打在了狗鼻子的双眼。顿时,狗鼻子变成了熊猫。
“我,我……”狗鼻子刚要开口说话。
秦浪双手抓着他双肩,同时脚下膝盖重重往上一顶,顶在了狗鼻子刚才受伤的裤当处。
狗鼻子话没说得出来。直接疼晕了,估计鸟蛋都被撞碎了。
秦浪转过来怒视着麻子。
麻子心生胆寒,立即哀声道“笑少爷,不,不要再打了,我这就给您二十金币”。
“我*你妈”秦浪骂了一句,一脚踩在了麻子的脸上。
麻子可怜的鼻梁再三受创,真是断得不能再断了,满脸的血迹,狼狈的模样,那里还有刚才猖獗的样子。
麻子和狗鼻子都晕了过去,秦浪探下身子,在两人身上摸索了一会,从他们身上各掏出了两个钱袋,也不细看里面有多少金币,直接往家门口走回去。
门口处,梦惜云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发神威的儿子。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已的儿子居然三两下把两名四级武徒给打晕了。
“娘回去吧,别让这两个狗奴才的样子脏了你的眼”秦浪拉着梦惜云走回了门口,然后转身把大门给锁上了。
秦浪把其中一个钱袋塞到了梦惜云手里,然后自个收下一个,直接回房了。
梦惜云两手各抓着钱袋,仍然发愣地看着儿子那俏弱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前。
秦浪回到屋里,随手把钱袋丢在一边,双手不停的甩着,嘴里嚷道“我靠,才来两拳手就疼了,这身子真是弱不禁风了,还好老子先下手为强,不然也不一定能废得了那两个狗奴才”。
刚才秦浪是有目的性选择攻击的。他如今只打通了一条经脉,只恢复了一丝普通人的力气,所以他很理智地选择了先下手为强,并且专攻击对手最为脆弱的部位。
不管是谁,鼻子永远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只要轻轻一拳,要是武者都觉得受不了,所以麻者在秦浪的两击之下疼得他无法还手,而那狗鼻子更惨,“小*”更是所有男人至命的地方,秦浪下了狠手把他的“小*”给废了,目的就是要震慑麻子。麻子虽然鼻子受伤,如果他敢拼命反抗,秦浪不一定是他对手,幸好他麻子不敢以下犯上,更被秦浪的手段给吓倒了,这才让秦浪一举拿下两人。
经过晨运。又收拾了两个奴才,秦浪一身臭汗,赶紧打了一桶水洗澡。
洗过澡后,秦浪又在房间里开始打坐。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冲开第二道经脉。他料到,今天他教训了两只狗奴才,那奴才的主子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所以他必须分秒必争,只要全部打通十二正脉,凝结内力他就不惧对方来找茬了。
变强,是他如今的首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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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赤着上身的弱冠少年盘坐在床上,双掌摊开平置入小腹前,双目紧闭。神情甚是专注,那如墨如瀑的黑色秀发隐约可见缕缕白烟,仿佛正在接受着蒸浴一般,显得极为奇特。
一个小时后,那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双掌徒然收好,跳下了床去。
这时,屋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的是秦浪的父亲凌战,他手里依旧抓着酒壶,似乎这酒壶一直都不曾离开身一般,他神情略为兴奋地看着儿子。
“听你娘说,你打了凌锐身边的两条狗?”凌战寻着一张椅子便坐了下去问道。
秦浪点了点头道“是的。爹”。
凌战眉头一挑,带着些许的兴奋问道“你可以重新修炼玄力了?”。
秦浪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行,不过……要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重修玄力的”。在这个大陆把内力称为玄力,那以后就称为玄力吧!
“真的!”凌战激动得站了起来问道,旋即神色又黯然了下来苦笑道“经脉被废,除非有五阶以上的逆天丹药或许有一丝希望重修经脉。否则……唉,浪儿,我们父子俩都在自欺人欺人呐!”。说罢,凌战仰天灌下了一口烈酒,企图用精酒来麻醉自己。
秦浪看着眼前的父亲。双拳紧攥了一下,然后慢慢松了下来道“爹不要灰心,正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我们努力,一定可以重新掌握我们的命运的”。
凌战抬头看了一眼儿子,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房子,只留给秦浪一个寂落的身影。
“放心吧平宜老爹,你儿子已今非昔比了”。
……
五长老家的大宅院里。
西厢房庭院前,一名穿着青袍的十八岁青年正在挥酒着剑技。
“青虹贯日”那青年嘴里大喝一声,整个人如苍鹰一般跃了起来,手里长剑一旋宛若太阳一长,紧接着向着前方刺去,一道半米长的剑芒迸发着凛烈的气息。
那青年稳落在地上,收起剑势,脸上挂着一抹笑容,配上他那一双单眼皮的眼睛,一看便知此人并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
他正是五长老的嫡孙凌锐,也就是财务执事凌冲的二儿子。
凌锐刚收势,一名姿色不错的侍女立即端上了一水盆,来到了凌锐面前道“少爷洗把脸吧!”。
凌锐吟吟一笑,在那侍女的娇脸上摸了一把道“小梅你真懂事”。
“少爷你真坏”小梅侍女轻别了俏脸嗔声道。
“嘿嘿,少爷本来就是坏人,今晚你的房门可不要关上啊,今晚少爷要去做坏事”凌锐拿出了盆子里的毛巾,一边洗着脸一边笑道。
小梅粉嫩的脸蛋升起绯红,直至耳根,轻应了一声“是,少爷”。
洗脸后,凌锐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小梅问道“麻子和狗鼻子还没回来吗?”。
“还没见回来”小梅应道。
“这两个蠢蛋,办点事情都不利索”凌锐把毛巾扔到了盆子里轻骂道。
就在这时,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两人,这可不正是麻子和狗鼻子吗?
只见他们俩,一人捂着鼻子,一人弓着腰,捂着下根,哭丧着脸,一见到凌锐,几步上前跪在了凌锐面前哭诉道“少爷请为奴才做主啊……”。
“怎么回事?”凌锐不明所以的问道。
麻子鼻子痛,说话不利索,最后由狗鼻子断断续续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凌锐对着麻子和狗鼻子各踢了一脚骂道“蠢材,你们两个都是四级武徒,居然连一个废才都打不过,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狗鼻子哆嗦道“少爷,他……他速度很快,我们跟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就着了道”。
一旁的麻子连连点头附和。
“混蛋。难道你要告诉我他已经可以修炼玄力了吗?正蠢才”凌锐拧着脸大骂道。
本来前些天他挑衅秦浪,目的就是想让这个凌家的笑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谁知被他下了暗手后,这小子居然没死。并且还敢对他的人嚣张,他能不动怒吗?一个废才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想到这里,他疑惑了,那小子不是废才吗?怎么打得自己这两条狗毫无还手之力?难道那小子真的可以修炼玄力了?
不可能的,那小子经脉被废,就连太上长老都断定他一辈子都无法修炼玄力了,这一定是巧合。
“少爷我们说的是句句属实,那小子专使阴的,打了麻子的鼻子。还……还踢了我裤当呢,最后把我们的金币都抢走了”狗鼻子哭丧着脸道。
“少在这里给我丢人,小梅各给他们取十个金币,去治疗,赶快给我滚”凌锐不悦地喝道。他心里泛起了隐隐的担扰。
小梅应了一声。然后带着两人走出了庭院。
凌锐抓起长剑,大喝一声,轮着长剑全力对着院子里的一株两人高的树木砍去。
剑收,树倒。
“哼,就算你能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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