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长辈出面干涉了。
随着戏台上锣鼓响,请众人入座继续看戏。
只因辩到这里,已经无需再辩了。
任世人如何评判,然玄武王说“娶媳妇是我自己的事”;周姑娘也说,她跟玄武王之间的事,上有祖父母父母主张,下有叔伯兄弟教导,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建议他们闲得发慌的话,就去周游大靖。
众人若是再不收声,也太没眼色了。
于是纷纷复位归座,板栗也一扫之前的争锋相对,跟没事人一样和大家寒暄交谈。
周旋了一会,便觉得无味起来,瞅了个空脱身出来,绕过喜棚,往后院走去。
二门前,只有个婆子在当值。见了他一愣,然后急忙拜见王爷。
板栗见她认识自己,便笑道:“三姑娘让冰儿叫我进去。”
婆子听后,丝毫不怀疑,忙不迭地开了门请他进去。
不能怪她大意,眼前这人不但是王爷,更重要的,还是周家姑爷,况且冰儿刚才确实出去过。他说三姑娘叫他进去,那就一定是了。
王爷能撒谎吗?
他犯得着撒谎吗?
所以,板栗就大摇大摆地进了二门。
周家女眷们聚集在上房东间,阵阵说笑声传出来。
板栗站在上房台阶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忽听有人喊“这里”,转头一看,西边窗户有人探头出来,正是冰儿。
他忙走过去,一眼看见周菡笑吟吟地站在窗前。
“你怎么跑这来了?”周菡惊奇地问。
“找你呀!”他往窗台上一趴,将双臂叠加,下巴搁在胳膊上,笑看佳人。
周菡踌躇了一下,道:“那就进来吧。”
板栗摇头,小声笑道:“还是不要进去了。回头叫岳母看见了·没准怪我不知礼,一怒之下悔婚就麻烦了。”
周菡红了脸,嗔怪道:“王爷这样就知礼了?”
命冰儿倒茶来给他喝,又拿了些点心来·两人便一个窗里,一个窗外,对着说起话来。
周菡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少年王爷,想起他之前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潮湿了·低声道:“你不用担心。”
板栗奇道:“担心什么?”
周菡抬眼,柔声道:“若我真不能替你生养,定会替你纳妾,不叫你绝后。”
板栗正嚼点心,闻言咳嗽道:“咳!咳!菡儿,你······是不是想太远了?那都是我用来糊弄人的。”往前凑了凑,耳语道,“咱们好好的·怎会生不出儿子来?你放心,肯定能生好多个。”
周菡虽满脸羞红,心里却极甜蜜柔软·根本舍不得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傻傻地望着他点头。
见他吃完一块点心,忙又拿了一块递给他,又端了茶送到他嘴边。
板栗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跟她说话。
因问她,是怎么知道前面情形,又派冰儿出去的。
周菡吃吃笑道:“我刚才跟冰儿绕道前面穿堂,在外面听见的。哎呀,听见他们那样说你,我可生气了。我就让冰儿进去·问他们是不是闲的发慌,没事干了……”
板栗哼了一声,道:“这些人,专喜议论些无用的东西,也不捡些实用的事做。不说他们了,我们爱咋过就咋过。”
于是告诉她·过两天他要去云天寺拜佛,让她也一起去;又说再过几天,张家还要起一个鱼塘,他再接她去;又说十一月十二日冬至张家祭祖等等,说不完的话,总想把许多事都告诉她。
忽然想起前天晚上被罚的事,急忙从头讲述。
周菡听后笑得打跌,趴在窗台上,两人几乎头抵头了。
板栗看着她红红的小嘴中间,露出一排贝齿,那小虎牙微微有点尖尖的,十分可爱,就看住了。
他忍不住仲出手指,轻轻触了触她的嘴唇。
周菡忙往后一缩头,嗔道:“王爷!”
板栗尴尬,咳嗽一声,道:“跟你说个喜事:黄瓜表弟也定亲了呢。是刘家的锦鲤。你不知道,昨儿两家都吵起来了,幸亏我跟娘去了。”
周菡急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板栗便说了缘故,随即心里一动,抱怨道:“这些老人家,全不懂小辈的心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呢,刘家还嫌日子短,一定要挪到年后成亲。可惜我们不能跟他们调换。要是我们能在年前成亲就好了。不过,我也不忍心你丢下周爷爷,还有三爷爷好容易也来了,今年你们家人多,正该团圆。”
周菡轻声道:“谢谢你!”
板栗笑道:“谢我什么?这又不是我能作主的。我倒想在年前成亲,可惜胳膊拗不过大腿……”
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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