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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不是该女人出场嘛,她怎么能不来呢?
胡钧上前,对葫芦抱拳道:“末将胡钧,见过白虎将军。”
葫芦冲他点点头,然后看向胡家门前,爷爷奶奶和娘正轮番对一个妇人斥骂,那女人已经失去理智,口不择言、状若疯狂,完全没了贵妇气度和举止,还不如刘云岚镇定。
胡钧等他看完了,沉声问道:“敢问将军,究竟要我胡家怎样?若说为胡镇所犯之事,他已经被押往府衙,如何处置全凭知府大人判决。”
他觉得,跟葫芦说理是能说得通。
葫芦将目光转向他,问道:“你也觉得胡镇罪有应得?”
胡钧紧闭嘴唇,一言不发地点点头。
葫芦便扬手指向围观人群,沉声道:“那便当着京都百姓面,告诉他们:胡镇清南村欺男霸女,胡家蓄意谋害张家,害张家被抄;又数次于军中谋害于我,买凶追杀张家幼女,伙同其姐夫霸占张家财产;如今张家平反,尚不知收敛。光天化日之下,指使家奴谋害张郑两家亲眷。”
一席话说得胡家人大惊失色:若是认了这些,胡家京都还有立足之地吗?只怕要步张家后尘,要被抄家了。
大太太再也忍不住,厉声叱喝道:“白虎将军休要欺人太甚!胡镇犯了错,自然交由府衙处置。来我胡家门口闹事。居心何?既然好言相劝不听,那便请了龙禁卫来,当我们怕事不成。”
葫芦冷笑道:“这里不是胡府?”
胡钧面色冷峻,沉声道:“这里是胡府,可不单单住了胡镇一家。”
葫芦“哦”了一声。脸上似笑非笑道:“你也是胡家儿子?可我怎么不觉得你是胡家人呢?胡家好像只有胡镇一个儿子。”
大太太大怒道:“白虎将军此言何意?”
二太太和郑老太太刘氏也停止对骂,关注他们几人对话。
葫芦看着胡钧冷笑道:“胡镇就好像生胡家身上一颗毒疮。原本剜掉这疮就好了,可是胡家为了维护这颗疮。不让人碰他,为此干下了无数昧良心勾当。现胡家已经是全身都生疮,个个都变得跟胡镇一样了。连你这个胡家出息儿子,也被他们放弃了,沦为保护胡镇弃子。”
胡钧顿时俊脸煞白,倒退了两步。
大太太是悚然震惊,如同被戳中了心肺,尖叫道:“你胡说!胡镇是胡镇。他不成器,跟我儿子有什么相干?你休想攀扯!”
她禁不住转头看向二太太,满脸痛恨和懊悔。
世子夫人和陈二夫人有些奇怪。忙上前安慰母亲,不要听白虎将军挑拨离间,胡家怎会放弃弟弟呢。
大太太抓着大女儿手。身子不住颤抖,神色慌张恐惧。
葫芦则冷冷地看着胡钧,像要看透他内心,那了然目光,令他再一次绝望——原本他以为,可以侥幸逃脱,终究是奢望了。
二太太见葫芦几句话就撩拨得大房对她反目,彻底疯了,扑到葫芦马前抓扯他,一边哭喊道:“你这个狼心狗肺杂种,害死我家老爷不算,还跑到胡家挑拨离间,绝我母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郑老太太大怒,喝命刘云岚:“把这死婆娘拖走。莫要让她碰了我大孙子,省得沾了晦气!”
刘云岚忙上去推搡二太太,马小六媳妇也跟着帮忙。
而胡家那边,没了大房人主持,都乱了,也没人管二太太,被刘云岚推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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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乾元殿偏殿内,永平帝靠御座上,眼神空洞地仰望殿顶那珍禽异兽雕饰花纹,心中默问神龟:“为什么?为什么朕都认错了,还是不消停?这张家和郑家事,什么时候是个头?”
才一日工夫,白虎将军婚事尚未解决,就又出事了。
什么时候他能安生一日,无牵无挂地睡上一觉?
神龟自然不会回答他。
可是,跪下面御史大夫胡敦却喋喋不休:“皇上,玄武侯、白虎将军和朱雀将军恃宠而骄,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如此骄矜气盛,将来岂不要犯上作乱?”
偏殿内还有宰相、礼部尚书、工部尚书等人,众人都默然无语。
赵耘也,他听了胡敦话,忍不住怒道:“胡大夫,孰是孰非,等玄武侯到了,皇上自然会决断。若由这一事就推定将来如何,你那侄儿又是什么好鸟?他干了那么多坏事,何止是骄矜气盛,岂不能推出你胡家要谋反?”
胡敦抬头怒视他道:“赵培土,尔敢信口雌黄?”
赵耘冷笑道:“你不就是信口开河么,怎么就不许别人信口雌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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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午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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