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九月惊讶的问,没说自己从余四娘那儿知晓了一些事,“以前什么事?”
“当年,因为他们的事,村里人难免话多了些。”祈族长说到这个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家的人当年也不是没说过类似的话……咳咳,“连带着,你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也就受到了牵连,这不,累得你二婶滑了胎,险些丧命,那胎……还是个成了型的男娃儿。”
“所以,就把这责任归到了他们娘俩身上?”九月笑容淡了下来,这样没了孩子关葛家母子毛线关系?
“也不是……”祈族长刚刚开口,又马上闭上了嘴,端着茶杯喝了两口。
“要不是他们,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祈康年咆哮着。
“爹!”祈稻终于知道他爹干嘛来了,不由无奈的上前想拦,被祈康年再次推开。
“大堂哥,让他说。”九月对祈稻没什么意见,反倒甚是敬重,这会儿也不想让他为难,“二叔心里既然不痛快,那就让他说个痛快,是非对错,大伙儿评评也就是了,若是那件事真的是他们的错,我从此不会再带他们踏进这个门一步。”
“好。”祈康年的眼睛红红的,瞪着九月喝道,“这话是你说的。”
“我说的。”九月从从容容的看着祈康年点头,“我虽是女子,却也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
“既然这样,康年呐,那你有什么就说说吧。”祈族长点了点头,示意祈康年淡定,“好好说,急,有什么用?”
祈康年梗着脖子,涨红了脸开始细说往事。
葛石娃安静的站在门边上听着,屋里燃了香,葛玉娥已经沉沉睡去。
原来,当初葛玉娥未婚生下了葛石娃,葛家的人抬着还在月子里的葛玉娥和婴儿找上门来,要让祈丰年负责,休了周玲枝娶葛玉娥进门,祈丰年不同意,拒不承认自己做的事,葛玉娥也就是那个时候受了刺激变得疯癫,葛家人也因为她做的丑事,把她赶出来葛家。
葛玉娥带着孩子住在破庙里,也遭到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人骚丨扰,结果都被葛玉娥又打又咬的赶走了,那些人没占到便宜,怀恨在心,就开始在村子里散播流言。
后来,祈家不断的出事,随着九月的出生,灾星之说和葛玉娥的事再次成为众人攻击的重点。
陈翠娘就是那个时候出的事,只因为,她出门的时候,被人围截着指指点点,回到家后心情郁闷了两天,接着就滑了胎……
“二叔,您的意思是,二婶是因为被人围截说了难听的话,心情郁闷才滑胎的?”九月打断了祈康年的话。
“如果不是他们,她怎么会被人围着说那些话?”祈康年被她问得,粗声问道。
“二叔,三婶似乎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为什么她就没事?”九月无奈的提问,这样算在葛家母子头上,未免也太无辜了吧。
“你……”祈康年被她的态度气到,“总之,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族长,我能说说我的意见吗?”九月没理会他,转头看着祈族长微笑着问。
“当然能。”祈族长点头,他巴不得她早些说完,他们好回家过节去。
而这会儿,院子外已经围了不少闻风而来的人。
“首先,我对二婶的遭遇深表同情。”九月扫了那些人一眼,站在院子当众缓缓开口。
“谁要你的同情?”祈康年气得直喘气,这个臭丫头,居然不帮自己家的人反帮着别人。
“二叔,您今儿是找我要说法的,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完吗?”九月无奈的看着他,“我理解你的心情,若那男娃儿还在,也是我的堂哥,我一样心疼他的不幸,可是,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盲目的附和您的意思,那样,对玉姨他们母子,不公平!”
“你……”祈康年还等发作,边上的祈稻忙拦了下来,肯求的看着他:“爹,听十九妹把话说完好不好?”
祈康年瞪了他一眼,总算闭上了嘴。
“各位长辈,当年的事儿,我不清楚,而且,我是晚辈,对我爹他们上一代的恩怨,我没有任何资格去评说是非。”九月冲祈稻笑了笑,转身对着众人说道,“我今儿只是以我九月的个人立场来说我个人的意见,当年,要不是玉姨,这世间早就没有我九月的存在,是她救了我,用她的话说,我的命是她给的,我接她回家,向她尽孝,是我九月感恩,是我九月和玉姨之间的事,我喊葛石娃哥,也是因为玉姨的关系,请问诸位,今儿这家宴,我请我的恩人、我恩人的儿子来吃一顿饭,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