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是姐夫?那是给谁的?”九月故意逗她,低低的问着,还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你还说。”祈喜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低了头说道,“是啦是啦,你快给我做一个。”
“早承认不就好了。”九月忍不住哈哈大笑,引得不知情的文太医和小虎等人频频侧目。
“别笑了。”祈喜羞得满面通红,伸着满是水的手就要来捂九月的嘴。
九月躲开,笑道:“不笑不笑,赶紧洗了,一会儿还得给爷爷泡脚呢,明儿我再给你。”
祈喜这才满意的继续洗衣服。
这时,院门被敲响了,祈丰年从堂屋里出来,过去开了门。
“祈屠……丰哥,吃了没?”院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废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吃?九月撇嘴,立即判断出这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阿七啊,吃了呢,进来坐。”祈丰年很意外,不过还是客气的把人让了进来。
九月和祈喜好奇的回头,只见一个比祈丰年还要苍老的男人提着两个小纸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妇人,一个中年男子以及……那个之前头一个跳出来向她讨符的妇人。
九月立即便猜到了他们的来意,只怕和符纸逃不了干系。
“丰叔。”中年男子和妇人客气的冲着祈丰年弯了弯腰,似乎都有些不自在。
“屋里坐吧。”祈丰年把几人往堂屋里让,坐定后便直接问道,“阿七,今儿来。有什么事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些年他这屋里除了祈康年和祈瑞年常来常往。别人嘛,就算是本家的人也鲜少进门,更别提葛七了。
“丰哥,我也不会说话,我就……直说了哈。”葛七把纸包放到桌上,双手在自己的膝盖上搓了几搓,才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听说,今天下晌侄女儿救了阿稷那口子一命?”
“那是文大夫医术高明,跟九月没什么关系。”祈丰年现在可不打算继续做个糊涂的醉汉了。就凭他无银无粮混到京城的本事,凭那一路来回的见识,就足以笑傲大祈村,葛七一开口,他就猜到了后面的话。
“是是是。文大夫也确实了得。”葛七连连点头,话又断了。
“叔,是这样的。”中年妇人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见他们都不好意思张口,不由急了,她今天可是从头看到尾的,当然知道的最清楚,文大夫固然了得,可是,在文大夫来之前,就是九月先用符稳住了大人孩子,祈稷那个丫头可不就是这样来的?“我们家小顺自打今年年初开始,就一直晚上睡觉老做梦,又是惊叫又是冒冷汗的,我们什么法子都试过了,看大夫,吃药,都不管用,去庙里也求过菩萨还请张师婆来作过法,可是,还是那样。”
“既然大夫不管用,庙里菩萨和张师婆也没法了,我家九囡又哪来的办法?”祈丰年笑着摇了摇头,“阿源家的,乡里乡亲的,我们有话也不用拐着说,我家九囡有什么本事,我这个当爹的一清二楚,并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叔,九月妹子的本事,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之前她还救了赵家三兄弟,后来,张师婆都不是她的对手,还有那天的菩萨显灵的事儿,我也亲眼看到了。”中年男子这才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她要没本事,那天菩萨怎么会显灵呢?还有今天,祈稷家的情况,换了谁都是……叔,您就让妹子帮一帮我们吧,我保证,就算这符对我们家小顺不起作用,我也决不会说什么的,妹子能给我们符,那就是肯给我们面子,我们就知足了。”
这话的意思倒也中肯,有没有效没关系。
祈丰年有些为难,目光往院子里瞟了瞟。
“丰哥,你就当……看着玉娥的面子……帮帮我们吧。”葛七生怕他不答应,把葛玉娥都搬了出来。
这下,祈丰年彻底沉默了。
“他们和葛家姑姑什么关系?”他们这边声音不小,九月听得清清楚楚,便低声问祈喜。
“葛七叔和三姐夫的爹是本家兄弟。”祈喜掩着嘴小声的解释,“葛家姑姑前些年也怪可怜的,家里人都不管她,也就这葛七叔和婶给她一口饭吃,只是,他拿这话和爹说又是什么意思,看着三姐夫的份上还马马虎虎。”
“丰哥,我知道,这些年我们也没少在背后喊你屠子,可是……大伙儿都……”葛七是有心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可无奈的是,他这张嘴不会说话,一张嘴就说歪了,边上的老妇人一听忙扯了扯他的衣服打断了。
“他叔,他嘴笨,你别听他的。”老妇人不得已,自己出马了,“小顺那孩子这俩月确实受苦了,晚上睡不好,白天也没精神,四岁的娃现在看着跟三岁的娃都比不上,再这样下去,这小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我们这心里都急着呢,你就瞧在小顺喊根旺家的一声婶的份上,帮帮我们吧,有没有效果都没有关系,真的。”
这话还能听。祈丰年的沉默有些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