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祈巧心里,她更偏向于阿安。
因为她已经从祈望那儿得知木匠铺那个五子之前曾向九月提过亲的事,却因八字不合被拒,所以,他是不可能再和九月有什么的,要是两人有什么,九月怎么可能会拒婚拒得那样俐索呢?
而阿安却是有机会的,没瞧见九月总是带着他吗?闲人免进的杂物房里,他如入无人之境,就是现在,据说九月还给他留了一间屋子允许他入住,据说他为了九月,除夕夜放弃与家人团聚连夜赶了回来,据说他为了九月,这几日都是白天回家去照应晚上赶回来,种种迹象,不就是表明了他们间不同寻常吗?
虽然,那个阿安比九月小了三岁,可女大三,抱金砖,祈巧并不觉得这个差距有什么不对。
更何况,那个阿安很附合她说的几个条件,无父无母,对九月言听计从,这样的人选多难得啊。
而九月,要不是对阿安有好感,又怎么会这样关心他关照他呢?
祈巧自以为摸到了九月的心事,怕九月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便主动提到了这件事,想为九月解决一下这个难题,也是她这个做姐姐的一份心意。
可谁知,九月听罢她的话,尽笑得前俯后仰。
“我说的可是正经事,你笑什么?”祈巧再次嗔怪的白了她一眼。
“姐啊,你都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九月好不容易敛了笑,拭去眼角因笑溢出的泪花,说道,“那个五子哥,我之前可是拒过婚的,若有意于他,干嘛还要拒?还有阿安,他比我小好不好?我只当他是个弟弟,哪有什么别的想法了?你怎么把他们与我扯到一块了。”
说罢,又是一阵好笑。她两世加起来都有几十岁了。怎么可能对个十三四岁的初中生有什么念想呢?当然,以她这样的心理年龄来算,她与游春之间显然也难逃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可是,她与游春的相处,却是自然的,在他面前,她至少还当自己是个女人,寻常的女人,而五子和阿安。她却没这样的想法,她甚至无法想像自己与五子或是阿安一起生活是个什么样子。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祈巧被她笑得无语。只好颦着眉看着九月干瞪眼。
“姐,等哪一天,我真的看上了谁想和他在一起的话,我一定告诉你,让你帮我作主,好不好?”九月也知道祈巧的一番好意,笑够了之后。才拉过祈巧的手作了保证,她与游春若有结果,她这边还真得有个能说话的人出来为她操持,祈巧便是那个最合适的人,至于家里的祈丰年,早被她排除在外了。
“你说的哈。”祈巧这才重新展颜,心里也松了口气,她最怕就是这个妹妹一根筋拿出灾星的名头宣言自己终生不嫁,既然没有这个想法。那就一切好办了,至于这个能被看得上眼的人……嗯,打明儿起,她得好好寻摸寻摸了,找着了合适的不妨让他多到九妹面前晃晃,天长日久的,不怕不成功。
九月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为她招来了多少烂桃花,她心里记挂着之前那个寻上门的年轻人,生怕那是韩樵派来的人,所以,也没有心思多聊下去,在祈巧这儿略略小坐,便提出自己还有事要上街一趟。
祈巧只当她是为了铺子里的事,也没有多拦,只让她早些回来,晚上等杨进宝回来一起吃个饭再回铺子。
九月应了,留下了舒莫在这儿,自己独自出了祈巧的家门,往成衣铺赶去。
“樵伯。”九月匆匆进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柜台后的韩樵,便满脸笑容的上前行礼。
韩樵乍一看到九月,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往楼上瞧了一眼,不过,他反应很快,只一眼,便放下了手中的笔,撩着长衫下摆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动作流畅,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他看到九月便立即从柜台里迎出来般自然,九月自然也不疑有他。
“姑娘来了,新年安好啊。”韩樵走到九月面前时,满脸笑意,冲着她拱手作揖,嘴上说着吉祥话。
“樵伯新年好。”九月忙重新福了福。
“今儿才初三,姑娘怎么没留在家里呢?”韩樵微笑着问道。
“出了一点儿事,年三十便回来了。”九月一言带过,直接问道,“樵伯,今早可曾派人去我姐夫家里寻我了?”
“啊?有这事儿?”韩樵暗骂一声,脸上却不变,“这大过年的,铺子里的伙计都放了假,只我在铺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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