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而相形之下,他这边人一夜未睡,却是落了下风,即便有心把链条重毁掉,也抵不住贺家一拨又一拨冲过来人。
魏庆急得跳脚,眼看着贺家军精锐之师踩着摇摇晃晃索桥健步如飞,额头大颗大颗汗珠直往下淌。
这里毕竟不是开阔战场,纵有千般武艺也施展不开,所有混战都集中水边,沿着临水拉成一条长线,而多数人都聚集索桥附近,一方使出浑身解数攻击索桥,一方则保护索桥不被斩断,如此混战了许久,随着贺家军上岸人越来越多,终于形成一边倒趋势。
贺翎打了个手势,身边旗手开始下达指令,战鼓顿时擂响,隆隆不绝,甚至连水面都被振起了波纹。这么一来,贺家军气势陡升,喊杀震天,又一拨人冲上了索桥,远远望去如同一条卧龙横亘临水上方。
魏庆双手颤抖,一抬眼看到郑家兄弟也上了岸,顿时气红了双瞳,拔刀就要冲上去,却很被一左一右两位副将拦住。
“将军三思!我们退守到邙城去!这里地势不利,不宜久战!”
魏庆顿住脚步,一声不吭地看着前方。现贺家一鼓作气,而他们自己士兵却已经显出疲态,再坚持下去话,确实不利。
旁边一人道:“将军切勿冲动,退一步还有余地,他们想要攻占京城,必须先把邙城攻下,否则只有退回去绕道!我们守着邙城还有转圜生机,若一直这里死战到底,必败无疑!”
魏庆额头青筋直跳,怒吼:“废物!什么叫必败无疑?!你们是让贺家鼓声吓破了胆不成?!邙城一破就等于打开了京城大门,你们担待得起吗!”
副将知道他是气急了,也不计较他怒骂,冷静道:“将军,再不撤退就来不及了!趁现贺家战马还没过来,我们先退守邙城,他们想要追上来没那么!不然等到他们马也赶过来,我们这地势下,死战恐怕寡不敌众,想跑也来不及啊!”
魏庆胸口起伏,心知他们说都十分理,邙城地势独特,一条山脉横亘左右,是京城一道天然屏障,想要去京城,除非打开邙城大门,否则不是翻山越岭,就是绕道而行。如今他们除了退回去,别无他法。
这些他都清楚明白,但昔日并肩作战两兄弟与自己兵戎相见,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旁边有人看出了他心思,忙劝道:“将军,切勿意气行事!”
魏庆顿了顿,有些颓然,垂头无力地挥了挥手:“行了,后撤吧。”
一声令下,鸣金收兵。这场混战,以贺家胜利告罄。
贺家军所有人马全部渡过临水时,魏庆已经带着他部下撤退,而且退得井然有序,贺翎不由有些敬佩,不过知道追是追不上了,只好下令扎营整顿歇息,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再战。
简单吃了一顿将肚子填饱,贺翎对兄弟几人道:“我去外面转转。”
贺羿点点头:“别走远了。”
“嗯,就看看。”贺翎说着拉起萧珞手,牵着他大步离开,身后自然是罗擒带着一众护卫跟随。
两人当真没有走多远,出了营地就站田埂上了,身后是一座一座毡包,眼前是一大片绿色,不远处临水上,索桥依然轻轻晃动。
临水两岸都有农家,不过这里因为起了战事,早已撤离得不见人影,如今放眼望去,田地一片开阔,与西北景象大大不同,可惜无人打理,长满了荒草。
贺翎长出一口气,道:“只需整顿两年,就会恢复欣欣向荣,再现一片生机。”
一路踩着那么多血肉模糊尸身过来,萧珞眼底眸色有些沉,现让这静谧景象映入眼帘,神色终于缓和了些,举目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有旁人,便低声道:“云戟,你是出来散心?”
贺翎看着远处,唇角牵起一丝苦笑:“嗯。”
萧珞侧头看着他,将他手抓紧:“你让他们硬闯进去,就算查到了什么,等我们知道时候,恐怕四弟也会得到消息。”
“不算硬闯,找个冠冕堂皇借口而已。”贺翎勉强笑了笑,“知道了正好,我看看他要作何反应。”
“消息一来一回,我们也差不多该把邙城攻下了。”萧珞略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道,“攻占京城之前没什么,就怕稳操胜券后,他会有所举动。”
“亲兄弟间耍计谋,无非是争名夺利。”贺翎蹲下去,摘了一根草递给他,笑了笑,“我们兄弟之间确实好久不曾聚一起了,晚上我找他们喝酒。”
萧珞瞥了他一眼,眼角含笑:“这是主帅挑头违抗军纪啊……”
贺翎一把将他拉下来,抱着他亲了一口,笑道:“以茶代酒。”
作者有话要说:一码打仗就死机,时速渣渣啊嘤嘤~
战争全凭yy,幼稚概不负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