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庆短短惊诧过后,迅速回神,余光瞄到常有为兵器朝自己戳过来,连忙抱紧小世子侧身躲过,同时反手挥刀一砍,夹紧马腹往前冲。
“孙子别跑!”常有为嗦嗦一边骂着一边追了出去。
而这边郑铎听了贺翎话,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哼了一声道:“我郑铎对王爷忠心耿耿,你凭借这点离间计就想让我背信弃义,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贺翎对他态度毫不介意,笑得分外礼贤下士:“郑将军一时想不明白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如今涿州城已经是我贺家地方了,不妨就让我做一回东道主,请你进城慢慢谈,如何?”
郑铎面露悲愤,想到涿州失利,想到自己辜负了王爷一番期许与信任,不由长长一声叹息:“不必废话,要杀要剐,随你。”
贺翎保持笑意,片刻后一拉缰绳,调转马头看向停止了打斗城门口,道:“郑将军,我敬重你才没有将你斩下马,又怎么会杀你呢?来人!将郑将军马牵进城,请郑将军入王府小坐,不得怠慢!”
“是!”应声是拉着套马绳那名校尉,竟下了马亲自过来牵郑铎马。
郑铎坐马上也懒得再下去,若不是身上还绑着绳子,看起来倒真像是一名受到重视贵客。
贺翎进了城,登上城楼,看着底下一大片降兵,心底没有任何轻视。这些普通士兵都没有特别明显立场,若不是生活所迫、权势所逼,有谁愿意远离爹娘、战死沙场?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照样可以对贺家忠,贺家自然也没有必要苛待他们。所谓投降,真正难以接受只是当权者罢了。
这场仗,准备了几个月时间,又佯攻了数日,后终于以一场混战草草收场。
天边微微泛起了一丝霜白,城楼上、王府中,涿州城内所有需要兵力驻守地方,已经全部换成贺家人。
涿州城是东北核心,涿州城变了天,周围其他小城池哪里还轮得到赵暮云再抢回去,用不了几天,整片东北都将归于贺家旗下,那贺家就算彻底占据了北部半片江山,地位再难撼动。
贺翎城楼上站了一会儿,借着微微掀开晨色朝他们之前扎营地方望去,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空地,想必萧珞半夜就命人将营帐收起来了。
没多久,身后有一人匆匆跑了上来,贺翎转头一看,是常有为,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打趣道:“怎么?终于打过瘾了?”
“嘿嘿……过瘾!”常有为乐呵呵地凑过来,“属下听将军,将魏庆给放了,那孙子这会儿该火急火燎地跑去给赵暮云传信请罪了,指不定要怎么挨罚呢!”
“嗯,做得好!”贺翎点点头,“赵暮云家眷呢?”
“除了魏庆护着那个小世子,其他所有人都给抓回来了。”常有为啧了一声,头痛道,“那些个婆娘正墙根下缩着呢,哭哭啼啼,烦死了!”
“烦话将她们嘴堵住不就行了!”贺翎笑着他背上拍了一掌,“这些家眷暂时没什么用处,一会儿把她们都关押起来,命人好好看着。”
“是!”
“好了,你留下来将降兵安置一下,我去把长珩接过来。”
常有为点点头,冲他挤眉弄眼地嘿嘿一笑:“将军,旁边那些小地方我去打就够了,你近劳心劳力,正好歇两天。据说北定王府环境清雅,十分不错,估计殿下也会喜欢,嘿嘿……”
贺翎嘴角一勾,笑得无波无澜:“你眼睛、鼻子再这么挤下去,该残了。”
“咳……”常有为抬起大掌搓了搓脸,镇定转身,“那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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