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佛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可以从容面对任何的情况。唯独对眼前的妇女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妇女不好看,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但是一双眼睛却透露出凄苦,张小佛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主动帮妇女提水的原因吧。
“没什么,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妇女善解人意的笑笑。
“对了,白天看到的是你孩子吧?”张小佛没话找话。
妇女浑身颤了一下,草草的应了一声:“嗯!这个村晚上不能出门的!”
“外面那些怪物是什么?”张小佛还是问出了口。
“天一亮。你就快点出村子,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问,谁叫你也都别理。你的东西也别要了……快点出村!”妇女急急的说。
“为什么?”张小佛脑子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和外面那些怪物有关?”
“别问那么多了!”妇女落下了脸:“你如果不抓紧时间就再也走不了了!”
“这样啊!”尽管心里又疑问,但是看到妇女态度坚决,张小佛也只好什么都不问:“可是我朋友……”
“别管你朋友了!”妇女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或许你朋友也躲在谁家里,然后一大早也出去了呢!”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张小佛还是点点头。
“离天亮没多久了,早上第一只公鸡叫了,你就快点跑!出了村子就好了!”妇女强调完,就回房了。
张小佛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
喔喔喔!
第一只公鸡打鸣的同时张小佛猛的拉开了大门,然后一头钻进了还未完全清明的晨曦里。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张小佛还是按照妇女指点,一个劲的往外走……
当终于走出了那个刻着“苦水”二字牌匾的时候,张小佛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等着。
从张小佛的角度可以看到村民陆续从屋子里走出来,好像并没有受到夜晚的影响开始一天的生活。
“你什么时候出去了?”张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张小佛一里一外对峙起来。
“昨天晚上不小心就出来了!”张小佛掐灭了烟头,带着笑容回答。
“快进来,在我家吃完早饭再走吧,毕竟你给了那么多钱……”
“不了!我马上就走!”张小佛打断张伯。
“是吗?”张伯笑得越发和蔼:“你昨晚上看到了?”
“看到什么?”张小佛装傻。
“哼!”张伯立刻变脸:“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你走不了了!”
“张伯,腿张在我自己的身体上,您还能拦住?”两人显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只是没想到还能如此平静的对话。
“我说你走不了了!”张伯突然拍了拍巴掌。
张阳被押了出来。
张小佛只能又点燃了一支烟,非常无奈:“张阳啊,你很弱啊!很狼狈!”
张阳嘴角带血,全身的衣服被撕成了一条条的。他被张小佛挖苦,也不恼怒,嘴巴一撇:“能活着就不错了!你还能指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