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贾沉默的点点头,脸色非同一般的沉重——他似乎对自己要说的话顾虑重重。
秦子楚并不催促姚贾开口,反而体贴的说:“姚卿不必为了此事烦恼,既然寡人有了这样的猜测,再与范睢相国和彰黎先生探讨一番便可以了。”
听到秦子楚的安慰,姚贾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忐忑的看向秦子楚,随即,匍匐在地自责的说:“多谢国主宽宥。姚贾、姚贾生来不是秦国人,此事不能胡乱开口。”
秦子楚跟着沉默下来。
随后,他面带苦涩的笑了笑,轻声说:“终有一日,寡人可以做到普天之下都是大秦的百姓,再也不让人才因为国家的缘故枉遭冤屈或是不敢开口。姚卿起来吧,你立了大功,这些珠宝都带回去,寡人还要额外赏赐你。”
话音一落,内侍立刻捧上早已准备好的金银珠玉。
秦王子楚是直接从后宫来到正殿的,姚贾看得清清楚楚。
换句话说,在秦王子楚还未知道他带回的消息到底是好是坏之前,已经准备给自己赏赐。
姚贾心中更是感动不已,原本能言善辩的人现在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姚卿舟车劳顿,你的家人想必都十分思念你。寡人不多留你,快回家歇息去吧。”秦子楚温和的结束了他对姚贾的会面。
姚贾看着秦子楚始终有些僵硬的姿势和泛白的面色,也赶忙说:“臣告辞。”
随即,姚贾匆匆离去。
姚贾一离开,秦子楚立刻放松了自己,接过嬴政递来的软垫躺□。
他放松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侧首看向嬴政,轻轻一挑眉,低声说:“阿正,你说若是军中有人被收买了,会是什么人,或者说,会是谁呢?”
嬴政坐到秦子楚身边,在他肚子上拍了拍:“趴过来,朕替你捏捏腰。”
秦子楚毫不羞涩的翻过身,趴伏在他嬴政面前。
嬴政眸光一闪,手却规规矩矩的搭在秦子楚腰背的位置上,力道十足的替他推揉起长袍下僵硬而紧绷的皮肉。
秦子楚享受着筋脉渐渐舒展开的舒适感,过了好一会才说:“阿正怎么会做这个?”
嬴政顿了顿,随后,神色平静的说:“九岁之前,朕本来就是要伺候人的;这一次,习武之后自然也会更明白——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秦子楚点点头,从鼻腔里发出轻轻的哼声,低喘着说:“挺好的。”
嬴政嘴角往上一勾,手掌落在昨日被他抓住狠狠压在秦子楚颊边的右腿腿根。
他用力一捏,秦子楚立刻倒抽着冷气叫出声:“阿正,轻、轻一点!好疼!”
嬴政稍稍放轻手上的力道,口中却说:“日后不要总是撩拨朕,那种时候,朕控制不住自己。”
语毕,嬴政放柔声音,轻声道:“现在不推开,你会难受好几日的。”
秦子楚还想再辩解,可腿上一下接一下的推按,舒服得让他闭嘴不再多说了。
“坐起来,把腿搭在朕腿上。”嬴政拍了拍秦子楚被厚重冕服遮盖,却仍旧翘起圆润弧线的臀部。
他面色严肃,开口的声音也十分冷淡,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怒意。
秦子楚并未多想,以为自己腿上肌肉拉伤的很严重让嬴政不高兴了。
他听话的起身,将腿搭在嬴政盘起的膝盖上。
嬴政的手掌立刻没入长袍之下,在咸阳宫正殿之中借着长袍下摆的遮掩握住他,前后摇摆着手掌摩擦。
秦子楚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低叫。
他立刻垂下头,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结束了这一次,嬴政若无其事的抽出手掌,低声说:“父王觉得好多了吧?”
他抽出一条丝帕,擦去攥在掌心的湿润痕迹。
在秦子楚瞪过来的时候,嬴政忽然回答了他一开始提出的问题:“姚贾说的没错,若是有人敢出卖我大秦,此人必定是一个出生在秦国的人。……而且他在李牧军中的地位一定不低,能够掌握许多军权。朕想,此人该是樊於期。”
“阿正,你为什么会想到是他呢?”听到“樊於期”名字的瞬间,秦子楚立刻皱紧眉头。
“樊於期”此人不说如雷贯耳,对秦子楚而言也相差不多。
至少樊於期的名字对秦子楚来说比蒙骜有存在感多了,荆轲刺秦王所携带的那颗人头就属于此人!
嬴政低声一笑,用一股轻蔑的口吻说:“樊於期此人虽然有些战功,可从来不是有才华的猛将良才,而且极为怕死。”
说着话,嬴政眼中射出两道寒芒。
他微微眯起眼睛,用特别温存的声音道:“天下没有几个武安君,因此,朕从没期待过手下的将领百战百胜。战败的将领有许多,可偏偏樊於期害怕朕会杀了而他逃去燕国,寻求燕王喜的庇护。”
嬴政忽然声音忽然转冷,极其愤怒的说:“李信当初也曾战败,我大秦一口气损失了二十万士兵,朕也没将李信如何。这个樊於期恐怕当初不止是兵败才逃脱的。既然他这么怕死,那么朕就让他逃出我大秦疆域之后,尝一尝家人全部被他牵连致死的痛苦。听说他的家人死后,他在燕国夜夜无法入眠,朕开心极了。”
听到这些事情,秦子楚皱紧眉头。
过了一会,他若有所思的说:“姚贾离开之前说过,若是赵境大乱,我大秦之前千辛万苦打下的土地恐怕再难统治……与赵境相连的除了大秦,只剩下燕国和齐国。难道此事又与燕王喜有关?所以,这一次姚贾出使燕国,燕王喜才会以为我们看透了他的计划,吓得屁滚尿流的立刻将督亢都拿出来,希望破财消灾么?”
否则,只是被使臣吓唬几句就将全国三分之一税收的地区让出来,燕王喜再不着调做事也显得未免太过儿戏了。
嬴政沉着脸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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