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的背影,噎了半天才醒过来。
我披了件衣衫,打开了药箱,给他细细敷药。
“我知道你是放弃一切才回到我身边,林御医也说不准,这种药的药性何时能消去,。”非白艰涩地低下了头,“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才……不是已经消了吗?”我流泪道。
他一下子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我,眼中闪着一种我所不明白的激动和领悟。
我又忍不住望着他哭出声来,心中郁愤。这人真是典型的政治天才,感情白痴。
非白手忙脚乱地为我拂着眼泪。
我轻抚上他的脸颊,对他诚挚地说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无论发生任何问题,都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去面对的,这跟我们两人当中谁更聪明、谁更坚强无关,只有这样才代表在彼此心中,我们是真正的夫妻,是真正的一体。你真是个大傻子。”
在那个神话故事中,段月容说是那个天使般的恶魔害死了他的妻子,毁灭了他的种族,还对他下了可怕的恶咒。无独有偶,在原氏也有这样的传说,不过正好相反,成了紫瞳魔族诅咒他们得不到心爱的人。
哪一个才是真相,我当时的头有点疼,而非白的表情有些茫然,似是在细细回味我所说的话。
“以后无论任何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吗?”当时,我轻打了他一下。他微抽气弓了弓背,我立马后悔了,为他傻乎乎地吹了半天伤口,涩涩道:“我们在一起有多不容易,你别赶我走了。”
“再也不了,”非白也涩涩说道,如水的凤目熠熠生辉,“除非是你要离开我。”
我恨恨道:“不准纳妾,不准包二奶。”
“若我负你,”非白再次笑了起来,直笑得凤目星光璀璨,“我便不得好死。”
我正要骂他,好端端地发这种可怕的咒做什么,他偏含笑凑上唇来,缠绵而吻。
意乱情迷之际,姽婳在帘外启奏,“启禀圣上、皇后,太傅有突厥急报。”
非白对我抱歉地笑了一下,低声道:“今夜先不要走,等我回来。”
我点了点头,赧然地对他笑了。他也笑了,轻啄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笑嗔道:“真是个傻瓜。”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对我抿嘴笑了一下,“你也不怎么聪明。”说罢便笑眯眯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便坐在香妃榻里等他。等着等着,便睡着了。醒来时,已是鸡鸣时分,赏心阁冰冷而空旷,只有打着盹的薇薇。我回到西枫苑,屁股还没有坐热,却听齐放来报,说是于大将军求见。
我听着觉得稀奇:于飞燕这么急着见我为甚?我略作打扮,不想于飞燕走进来时,满眼血丝,把我吓了一跳。
这时齐放的暗人也进来了,在帘外对我跪启道:“回禀皇后,大突碰厥的阿芬公主急病殁了,据说是公主身边的仆从玩忽职守,没有及时禀报宫医,阿芬公主的哥哥木尹太子一怒之下,带着几个侍卫闯入宫殿,杀了轩辕皇后并几个可汗宠妃,可汗大怒。”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如今木尹太子如何?热伊汗古丽大妃如何?”那暗人不及答话,于飞燕已对我答来:“可汗十分震怒,已诏告帝国废了木尹太子之位,已着人向十大部落下了信符缉拿木尹,碧莹得到消息便病倒了。”
他焦急道:“皇子可能……走投无路,只带着几个随从逃入了吐蕃。”我心中焦虑,便决定先把我同非白的问题放一放,着暗人开始打听木尹的下落,并令小玉密信段月容,如果木尹真去了大理地界,千万要好好收留。
几天后段月容传来消息,木尹太子根本没有前往大理,实际上他外祖父的旧部掩护着他逃入乌兰巴托,然后翻过乔巴山进入突厥的死对头辽国境内。
我们所有人都傻了眼,谁也没有想到木尹敢逃到他老子最恨的竞争对手那边。
总之,木尹彻底激怒他老子了。撒鲁尔毫不犹豫地带兵进入赤塔,陈兵石勒喀河,同萧世宗狠狠地干了一仗。这场战争的结局是辽国威名远震的大将可丹被突厥可汗撒鲁尔击杀。
撒鲁尔一向憎可丹嚣张,当年常欺辱突厥,便残酷地将其剖心,以战车碾尸泄恨,如同当年可丹对待轩辕名将李实一般。而所有辽兵皆尸埋大漠,撒鲁尔又将可丹的头颅缝上女子之服送还上京。传说萧世宗看到可丹的首级,便口吐鲜血,失声恸哭,随即病倒。
突厥看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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