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妥当吗?”李德明问道,“若是让蒙塔发现太子队伍里,只怕会……”
“只能这样了!”文禛道,“清扬曾经给朕做过一个十分形象比喻,说是鸡蛋不能放同一个篮子里。如今朕所地方必定就是对方必攻之处,让鸿明跟着清扬离开,至少也算是一层保障。若是朕这边真有什么万一,好歹大夏还有鸿明这个继承人。”
李德明这才知道皇上这是做好了坏打算,不过这样一来,皇上对宁云晋信任也让他忍不住咋舌了,若是宁云晋稍微有些什么坏心思……他将那些黑暗心思连忙打住,迎奉道,“皇上,小宁大人可是天佑之人,这次任务必定能圆满完成。”
他们两个说话间,宁云晋这边已经点了两千兵马准备出发。三里路对于骑兵来说并不算太远,他回想了一下周边地形,跳上马,手一挥,“大家跟上。”
这些士兵有些是曾经与他作战过,有些则是听说过他威名,又得了上司叮嘱一切听从宁云晋指挥,因此动作整齐划一跟上了步伐。
离开扎营地点之后,果然如同宁云晋判断那样,大商人不够,还没有形成合围,因此让他们这一行人顺利借着这个时间差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营地。这周边地形已经如同印了宁云晋心里,没有丝毫犹豫就带着人直奔他怀疑一处法器埋葬点。
这个地方周围没有一点遮挡,看起来就是一块平地,他们远远就看到此刻并没有其他人身影,宁云晋却不敢放松禁戒,他让士兵们不要下马,自己跳下马开始查看。周边找了一圈,宁云晋这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事物,只得跳上马,再次带兵前进。
连续跑空了两个地方,居然都是这样情形。原本想一直将自己当做小兵鸿明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是靠什么判断,会不会是出错了?”
宁云晋瞥了他一眼,道,“虽然没有试过,但即使是以我能力,有法器增幅下要弄出这样程度浓雾而不伤自身,也只能保证方圆半里以上而已。如今没有听说过奉武族出现了祭天者,那么主持阵法便是强祭地者,而分阵便是由能力稍弱祭地者和祭鬼神者来操控。”说着他指了指浓雾,“你难道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鸿明看着都是白茫茫一片,哪有什么区别,他茫然地摇了摇头。
“边缘,注意边缘。”宁云晋道,“你看这里就应该是三个分阵交界处,而且是祭地者和祭鬼神分别掌控。由于能力不同,他们覆盖范围也就不一样,这一带雾气叠加过,显得格外浓郁。从这里可以判断出来他们每个人掌控范围其实都是固定,而控阵人必定是中心位置。若是将这些人划分成无数圆,然后找出这些圆圆心,那么必定就是法器所之处。”
他这一连串话将鸿明绕得晕乎乎,抱怨道,“你能说人话吗?”
宁云晋无辜地望着他,“总而言之,微臣就是这样判断出来,应该没有大误差,但是怎么可能没人呢?”
“我觉得还是你推测有误。这雾气有浓有薄本来就是正常现象,而且肉眼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哪里分辨得出来。”鸿明绝不承认自己是一点都没发现蹊跷,他吐槽道,“你既然信誓旦旦地说哪里有人,难道会是飞天遁地了不成!?”
“对啊!”宁云晋突然醒悟过来,他将马头一转,又朝着第一个地点疾驰而去。
再次下了马,他不再单纯只是凭借肉眼去看,还使用气场去感应。很宁云晋就锁定了一处位置,他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块沙地。这一带沙化比较严重,常常是一块地方有草,一块地方是沙地,之前宁云晋注意力都放翻动痕迹上,那些沙地反倒成了盲点。
他抽出手里长剑,飞身落到那沙地旁边,脚尖轻轻点地之后,立刻一剑刺了下去。
血脉者或者受限于身体素质,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武林高手,但是对危险预感却是强,而能够悄悄摸到这附近潜伏,自然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人。他这一剑还没有完全没入沙地,一块木板便顶了起来,挡住剑尖。
接着从木板下跳出来一个人翻身滚到一旁,这人是个中年男人,身穿着红色长袍,留着一撇山羊胡,谨慎地望着宁云晋,“竖子怎么发现……”
宁云晋才懒得听他那些装13话,还赶着要去前面继续破坏法器呢!
只见他手一挥直接朝着那人攻去,这人能偷偷摸摸潜伏到距离大夏军队这么近地方,其能力自然是不弱,不过他也只是普通好手而已,而且还少与人动手,本来就失了先机,哪里会是如今一日千里宁云晋对手,手起刀落,一个人头便落了地上。
四射飞溅血花,艳绝无双面容,这样无声无息环境里面,显得格外魅惑人心,鸿明哪里看过这样干脆利落杀人场景,整个人都看呆了!
他以前也杖杀过内侍,不过鸿明向来不耐烦听那些惨叫声,因此都是堵了嘴。啪啪啪,仿佛无休止板子过后,便是一具瘫软成一团尸体被拖了下去,哪里比得上这样震撼。
宁云晋从那人怀里掏出一块玉璧,然后弯腰沾了一些那人血,低声念着咒语,只听咔嚓一声,那玉璧便断裂成了两块。玉璧断开之后,天空雾气明显便淡了一些。
见他飞身上马,朝着第二个地点而去,鸿明凑上前道,“原本以为清扬是个斯文人,如今孤才知道你下手也是很狠!不知道父皇可有看过你这种残忍样子?”
不但看过,还喜欢得紧呢!宁云晋瞥了他一眼,淡然地道,“太子殿下战场上多待上几天,也就明白什么是身不由己了!”
用同样方法宁云晋又找到了三处,从第二处地方开始,那些血脉者藏身地方就开始有士兵和高手护航,见此情形宁云晋也就不一个人硬拼。好不容易到了靠近浓雾边缘地方,原本心情已经开始雀跃众人顿时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这里祭坛是摆放外面,由十六名壮汉抬着。以祭坛为中心,足足有近千骑兵护卫着。先不说这些护卫士兵,既然这浓雾边缘有大商军队,那么肯定极短时间就能进行呼应,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包围。
鸿明心有些忐忑,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危机情况,“我们怎么办?”
“殿下请牢记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跟微臣身后。”宁云晋脸上没有一丝惊惶,沉着地道,“兄弟们,建功立业时刻到了!攻破那个祭坛,我们就是今天大功臣!你们有没有信心跟着我闯一闯!?”
“有!”
“杀!杀!杀!”
宁云晋带出来这两千人是早就见过血,主将不慌,他们自然也充满了斗志。
将士们吼声中,宁云晋猛地一抽马鞭带头对着那祭坛冲了过去。鸿明见状,也只好跟上,两千人队伍顿时如同一只洪流冲向大商那个祭坛。
他们能看到大商军队时候距离其实已经不算近了,但是骑兵就是要冲锋起来才有杀伤力,即使只是这短短一小段距离,也是极大优势。宁云晋一马当先,举着一把长枪,只要枪尖一点,就会挑落一个,他一个身位后面人,则立刻补刀。
宁云晋像是一个箭头一样带领这这只队伍笔直冲了进去,毫不退缩,简直悍勇无比,普通士兵哪会是他对手,很他们这一行人就冲到了祭坛旁边。他将自己马上缰绳朝着太子一甩,喊道,“继续走,不要停。”
说完之后,他便翩然落那杆子上面,此时那身穿祭司袍男子见他过来,正准备朝着另一边逃走,混入人群中。
鸿明视线一直离不开他,只见宁云晋如同翩翩起舞蝴蝶一样,他脚时而会朝着抬祭坛壮汉一点。等到他发现那祭坛突然朝着宁云晋方向偏了一下,这才明白那看似轻轻一点并不简单,倒地那四个壮汉脖子以奇怪角度弯曲着,明显是已经断气了。
正是这一偏让那祭司原地摔了一跤,没能成功离开祭坛,宁云晋此刻如同飞扑而下猎鹰,直接五指抓着那人头,狠狠一扭,接着捞起那人手中玉璧他身上划了一道,沾染上一些血痕之后,立刻飞身跳下来。
鸿明仿佛能听到那人脖子断裂声音,心绪完全沉浸这种可谓艺术杀人节奏中。直到他突然听到宁云晋喝了一声,“趴下。”
条件反射地将身体趴马背上,一簇密集箭雨直接从鸿明头上飞过,直奔宁云晋。
宁云晋顺手扯下一张旗幡,将那些箭一卷,躲闪掉了。
鸿明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其实宁云晋这一串动作不过是几息之间完成而已,他与宁云晋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跑出祭坛范围。因此这时候那些士兵等到祭司死后才反应过来,朝着他们射箭,并且纷纷朝着两人围了上来。
浓雾渐渐消散了一些,鸿明愕然地发现,自己这边那两千骑兵居然拐了个弯,趁着对方变阵,找了一处防守薄弱地方直接冲杀了出去。
此刻他马前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士兵,鸿明只得勒住缰绳,他望着落到马背上宁云晋,不敢置信地怒吼道,“他们居然跑了!他们居然留下孤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小太子掬泪,遇到这种坏心眼哥哥,你就忍了吧!